本帖最后由 徐 曼 于 2015-11-3 13:45 编辑
2015.11.3. 终于,今天在巴士站,看见一个白人男士,戴着罂粟花了~~~~~~~
為什麼我戴紅罌粟?
寫在滿大街罌粟飄紅的初冬
作者 徐曼小窗
我见过罂粟花是在云南,
我喜欢她特殊的气质,让你想远远地躲开它,却又无法拒绝,忍不住靠近它,轻抚它,感受它的存在。硕大艳丽, 热情似火,胜过玫瑰,花瓣大而厚,拥有美丽、妖艳的身姿,且色艺双全,是极好的中药.有人说,大自然中,它是最美的花!花蕊里面那黑亮亮的籽,就是鸦片、吗啡、海洛因、可卡因等众多毒品的原料。
在深受两次鸦片战争所带来灾难的中国人眼里,罂粟花简直是魔鬼之花,当年我嗅闻这传说中的美丽花儿时,居然莫名其妙地战战兢兢!好像一闻到它,就会把我的鼻尖儿炸了去。 罂粟花,红的那么堂皇,是人类的罪恶给她涂抹了鬼魅的阴影!
但是,何以加拿大人以如此罪恶之花作为一个纪念日象征,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心动魄、催人泪下的故事? 一战期间,加拿大的热血青年漂洋过海,赴欧洲参战。在法国与比利时交界的弗兰德斯地区,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从拿破仑战争时期开始,那里就战事频仍,焦地遍野,白骨成堆,只有浸透鲜血的罂粟花,会从被炮火深翻的土壤里,一朵朵,茁壮而出,浓浓密密地盛开在阵亡将士的墓地,血红的花朵摇曳,能醉倒过往的行人和小动物。
约翰·麦克瑞中校是驻扎于此的加军军医,他在战地救治伤员的同时,还负责掩埋阵亡将士的遗体,亲眼目睹了战场的惨状,目睹了红透半边天的罂粟花。1915年5月的一天,他在掩埋了好友之后,再也抑制不住悲伤和激动,在一张碎纸片上写下了十几行诗句: In Flanders fields the poppies blow (在弗兰德斯原野,风儿吹拂罂粟花)……
再过幾天就是北美的阵亡将士纪念日。明天是礼拜天,早上去教堂,满教堂的人,什么肤色的都有,从牧师到会众,大多佩戴一朵罂粟花,教堂大厅回旋着凄楚哀伤的音乐,大堂两侧硕大的屏幕上,是一幕幕黑白或彩色的镜头:从二战开始至今,无数倒在异国他乡的年轻加拿大和各国士兵的脸、灵柩,特别是看见那一排排连绵不断的坟冢,我的脑际里回闪出了军旅作家李存葆的<高山下的花环>和<山间,那十九座坟茔>;前几天,又有两个加拿大士兵为“维和”牺牲在阿富汗战区,泪水,潸然滑落。
是的,战争从未停止过。那些战争中死去的人,是英雄?枭雄?烈士?恶魔?正义殉难?无辜滥杀……自从30年前,我邻居家的小弟弟从军赴越南战场被流弹炸的粉身碎骨那时起,我就悄悄地想一个总也不敢问的问题:
究竟永无止歇的人与人、国与国的争战, 对每一个生命有什么具体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