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的眼泪（一）

绝对零度

她是那么的恐惧那些句号。那些一个个的句号好象是一个个的终结。又好象不是，却象是预示的一个个新的开始。那些个句号是一张张没表情的脸孔，不动声色中蕴藏着那么多的不可知。在某一些日子，某种契机的转变，一段结束成为另一段的开始，或是某件事刚开始便宣告了结束。
          ---- 给濒萍

        一

  1 喜欢看 2 养的那三条金鱼，常常会在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呆呆的看鱼缸里的那三条金鱼。金鱼 1 和金鱼 3 是两条金红色的，极为活跃的金鱼。每次 1 给它们喂食的时候，它们都欢快的在鱼缸里浮游争食。而金鱼 2 却常常只是攀附在鱼缸的旁边，轻轻的摆动摆动着尾巴，很落寞的看着另外的两个同伴。它可能是在思索着什么， 1 猜想是这样。不止是这些不同，金鱼 2 是一条墨赤的金鱼。于是，在这个鱼缸里，三条金鱼构成了二个不同的群体。

  虽然 1 喜欢那些金鱼，但只是把它们当成一般的宠物而已。不象 2 ， 2 那么的喜爱那三条金鱼。不， 2 那么的喜爱那些金鱼。 1 听 3 说， 2 养过不下二百条的金鱼，每次每一只金鱼死掉时， 2 都会伤心难过。每次，死掉的金鱼，她都会小心的把它埋葬。

  3 每次总会用一 种很神秘的语气对 1 说起 2 和金鱼：“她常常会和那些金鱼说话的呢 ! ”
  “可它们不过是金鱼，又怎么会听得懂呢？”
  “你说呢 ! 可是她真的和它们说话的 ! ”

  后来 1 问起 2 的时候， 2 没有否认这事：“你要知道，它们也是有生命的 ! 它们为什么听不懂我们的话呢？你要知道，它们是有它们自己的感知的，它们会开心，快乐，会悲伤，会流泪的 ! ”

  “会流泪的？”
  “一定会的，你要用心的，用心的就可以感觉到的。只不过它们在水里，泪水流出来就融成了水中，变成了汽泡，你不用心，你看不见而已。”

   然后 2 会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很黯然的自己说到：“可是我宁愿相信它们是没有眼泪的，这样，它们会显得更加的坚强 ! ”

   1 一点儿不觉得 2 古怪。有一次， 1 和 3 做完爱后说过这事：“你知道，象 2 这种写作的人，和我们是不同的。明白吗？是不同的。”这时的 1 左手枕在 3 的头下，右手象是为了加重一下语气在空中用力的挥舞了一下。“他们是活在天空中的，有他们的想像力作为翅膀，他们的思想跳跃不是我们能够去理解的，他们行走在天空中的，不是吗？至少思想是。”

  3 根本理解不了这个问题，尽管她和 2 是从小到大的玩伴，可是她一样是理解不了。于是她只是萎缩在 1 的怀中，枕着 1 的手，用手顽皮的摩挲着 1 的胸膛。

未完，今天只打到这。

张来福

离得很近，可是仍旧有距离的感觉。好象手体会了胸膛上的温暖，却无法传到心里。那点温度是不足以温暖内心的。
3 在心里叹息，即使如此亲密的在一起，即使彼此合而为一，可是仍旧不能够放心。还好已经不在乎是否了解，是否温暖足够融化心底的坚冰……所以了解是无所谓的。爱的人如此，朋友更是如此。不用了解 1 ，不用了解 2 ，甚至不用知道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他在，他有温度，就可以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