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身的线人？解读多面孔庆东的六四情结

武尧

北京大学教授孔庆东近日接受独家采访，首次公开对六四问题做出表述。在这份采访中，孔庆东对六四的爱国意义予以了肯定，但也表示自己的总体意见是“中国的民主事业，要按照中国国情，中国人自己来建设”，反对外部势力的插手。在5月份，孔庆东曾因为在微博之上点评六四，揭示“六四真相”而被相关部门“销号”。作为中国社会影响力较大的学者之一，有着“六四”经历的孔庆东一直未曾逃开过该话题。
　　在2014年5月23日，孔庆东的新浪微博账号被注销，腾讯微博亦被禁言，起因在于在微博透露5月20日在课堂向学生讲述“六四真相”，他在微博中说：“当时根本没有暴乱，是解放军血腥开枪扫射人民后，反过来栽赃陷害人民。动用野战军对付爱国学生，是对毛泽东思想的彻底背叛”。
　　而在这次的采访视频中，孔庆东在总体上还是坚持了自己对于肯定六四积极意义的态度。他认为“当年这个事情就像评价文革等大的运动一样，它应该分阶段评价。这个运动在开始的时候应该是社会主义性质的爱国民主运动，广大的以学生为主体的运动参加者都是爱国的、爱党的、拥护社会主义的，要求社会主义改掉在改革过程中腐败的弊端，要求扩大民主，我认为它的整个主流是好的”。
　　作为首次在公开采访中对六四进行表态，孔庆东的态度被一些评论认为是“中肯”的。实际上在此之前，在六四问题中，孔庆东一直扮演的一个“负面人物”甚至是一个“丑角”。这其中最典型的就是封从德孔的指责。
　　封从德此前曾著有《我认识的孔庆东》一文，详细描述了在六四过程中，自己与孔共同担任北京大学筹委会常委时的点点滴滴。封从德曾表示，在1989年4月26日，《人民日报》“四二六”社论出来之后，北大筹委会五人常委中，包括孔庆东在内的三个人都否决“四二七游行”计划，认为中共态度强硬，以不出校门为宜，这样既避免流血冲突，又可保存同学们的体力。他甚至细致的描写道“孔庆东沉著脸对我说，他不同意我参加游行”。
　　此外，封从德还透露，孔庆东“并非学运最初站出来的同学，而是中途在一次代表性及程序皆有问题的选举上，忽然现身，却能以最高票当选北大筹委会召集人”。学生到后期才知道，孔庆东是中共党员，且是官方学生会主席。封不敢断定孔庆东是否是线人，但质疑孔为何在“六四”后未受牵连，且能留在北京教中学，“积极参与组党”，许多与他一起组党的人被判刑五至十七年，但孔庆东不仅无事，后来还能成为北大教授。
　　在2012年，另一个与孔庆东有关的话题就是中国异见学者余杰，公开发表《与孔庆东绝交书》一文。不过根据余杰说法，孔庆东在六四后，还是“遭到当局清算，被剥夺继续念博士的资格，发配到一所中学任教，几年后才重返北大继续学业。孔跟随钱理群教授读硕士，跟随严家炎教授读博士，两位教授都是我敬重的老师。因此，我将自费印刷的文集送给孔，由此我们成了朋友”。但在后来孔庆东思想左倾之后，余杰以讽刺的语调写道“道不同，不足与谋。从此，我与孔虽然同城，却再也没见面。我理解孔庆东卖身的欲望”。
　　卖身的欲望也好，澄清的自白也罢，要承认的是，在六四25周年之际，孔庆东的这段采访犹如给平静的湖面扔下一块巨石，能否给官方对于六四的认知、民间对六四的探讨，撕开一道口子，值得拭目以待。

正阳河

孔庆东千不好万不好，但他说部分香港人是狗，绝对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