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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找机会说说我对日本人的观感,但看到这里有许多人是没有清醒的思维的,或者是带有特殊任务故意来搅事的,也一直没有兴趣谈。今天有时间,简单说说。
我直接接触过的日本人不多,有2、3个。有一个叫彩子的女孩打得交道多些,由于工作的关系,有大半年的时间有比较密切的联系。总体来说,日本人给我的观感是性格比较温和,很少有情绪激动的时候,说话措辞语气也很温和,甚至说得上是“温顺”。但是另有跟日本人打交道更多的同事告诉我说,其实日本人性格很轴,如果他认定你这个人不可交往,或形成什么成见,原本很热络的关系,可能一夜之间切断一切联系、完全断交,你不管怎么找他,他也不会理你。这种“轴”可能是这种温和性格的背面吧。
日本人在交往中很少会say no,他们比较回避用直接拒绝的语气。听他们说话也很绕,要表达否定和负面的意思时很绕弯儿,一句话能说明白的,要说上七八句。刚开始不熟悉的时候经常会misunderstanding。因为他们很少直接拒绝,所以也很少直接的向别人提出要求,让你为他做这做那的。
彩子家在横滨,她给我讲过这样一件事。一次她回家,她的亲戚知道她远道回来,就挤了些自家养的奶牛的牛奶,送给她家做礼物。几天后亲戚又来拜访,问牛奶好不好喝,彩子相对于其他日本人来讲,是比较西化的,就直接说:还没来得及喝呢。结果在场每个人都有些惊讶和不快。事后她妈妈责备她说:不管你喝没有喝,都要说好喝。这大概比较典型地反映了日本人待人接物的一种习惯吧。谈到中日历史上的恩怨,她说,她为过去发生的悲剧而难过,但毕竟过去了半个多世纪,今天的这一代并不为几代人之前的行为承担罪责,人们应当淡忘仇恨。就像美国对东京的大轰炸(一次杀死过十万人)、对广岛屿和长崎的核轰炸,今天这一代日本人也不应当把怨恨转移到美国的这一代人身上一样。
这个观点我赞同,今天这一代日本人与历史上的血腥并没有关系,他们与中国人之间没有仇怨,他们也没打算来流中国人的血,我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整天咬牙切齿、兔子眼睛一般地诅咒人家。如果你要算旧账,满洲八旗杀的汉人也不少,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你是不是今天也要把满族人都杀光?成吉思汉进入中原时,原来金朝治下的汉人灭掉了7成还多,你是不是也要把蒙古人都杀光?你要追溯历史上的民族仇恨,时间上限在哪儿呢?满清入关、蒙古人入中原,那会儿没有摄影技术,要有的话,把影像还原出来,那也不知是怎样一种惨绝人寰的景象。
有人说,日本政府没有认真谢罪,敦促日本政界做出更深刻的反省和谢罪我赞成,但在这一个问题,中国和韩国、台湾、菲律宾等受到日本侵略的国家诉求是一致的,没见别的国家就因为这件事全民喊杀,光着膀子、红着眼睛的嚷嚷,又砸车、又烧商店的。这种“民族热情”是个极端不正常、无理智的现象。
说日本二战时犯下的罪行,是在人类文明已经进步的情况下发生的,不要和满洲人、蒙古人相提并论,我也接受。但我的point是今天的日本人手上并无血债、也没有打算对来伤害中国人,政治问题通过当今文明世界的文明秩序解决。一些愤青的表现在我眼中,简直就与savage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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