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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字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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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6-8-28 10:41:2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数字的学问
萧 风

我上中小学时,对算数和数学不感兴趣,特别是列方程解方程更是令人头痛,有时考试不及格,为此还经常遭到同学们的嘲笑,自信心也受到伤害,见到数学就害怕。

后来我考上某大学中文系,总算远离了数学。

毕业后被分到某县委工作,开始做一些比较杂的类似文书的事务性工作,如某些文件材料的整理保管和存档,接待来宾,偶尔也会为领导起草讲话稿。由于我工作细心,给领导的印象比较好,被任命为县委办公室秘书。从此以后,无休止的计划、总结、汇报等使得我疲惫不堪,特别是经常要和令人讨厌的数字打交道。诸如什么全县小麦计划种植多少亩,完成了多少亩,完成了计划的百分之几;全县第X季度工业总产值多少万元,比去年同期增长百分之几;全县贫困人口比去年减少百分之几;等等。还不单单是数字令人厌烦,为了表现成绩总结上报的数字都有相当大的水分,本来我的数学就不好,而要我创造这些数字,还必须考虑各种数字之间的的关系和方方面面的平衡,实在强人所难。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我硬着头皮强制自己不反感这些数字,慢慢适应这些数字。

后来中央提倡领导干部知识化、年轻化,又逢党政分开,我又被选拔为副县长、县长。从而与数字打交道的机会更多了。慢慢的,我不但适应了那些烦人的数字,而且喜欢上了数字,并不断体会到了数字的无穷魅力。我们很多时候的主要工作就是抓数字,数字抓好了,成绩就出来了。荣誉、地位接踵而至,上级领导也会另眼相看。天长日久,我对数字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我感到,数字是一种科学,也是一种艺术。我一看到数字,心中充满了想象、激情和希望。数字已融入我的血液里,占据了我的内心世界。
  
我认为,数字最能说明问题。比如,一个学生十几年的学习成绩,只用一个考试分数就充分地表达清楚了,说别的一点用也没有。我们县几乎所有的成绩都由一个个数字组成。常用的句式是:截至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指标达到多少,比上年增加多少,增长了多少个百分点,同比多增了多少个百分点,等等。大家在我的安排部署下,整天做着用数字组成的各种各样的表格、文件,十分壮观。这些表格、文件,外行人是看不明白的,而我们这些内行人对它了如指掌,运用得出神入化。我的办公桌上堆着一摞摞报表、表格,里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数字。我还把数字写在笔记本里,以备汇报和讲话之用。

现在世界上充满了数字,什么数码相机、数字化仪表、数字化电视,……。在运用数字方面我真正做到了与时俱进,我在和别人打交道时也都是采用数字交换,比如,给多少钱就批准多少东西,……
  
  数字包含着很深的学问,运用好数字需要广泛的知识、智慧和胆略。数字的最重要的一项应用是造假,作为领导干部对此不可不清楚。编制假数字是一项最重的工作,我们总是挖空心思编制假数字,作为我们的成绩上报。我感到上级真的好糊弄,这并不意味着我们造假水平有多么高明,多么天衣无缝,而是上级也需要假数字,也需要煌辉的业绩,就需要我们下级单位的业绩来集成。由于我们善于并敢于用假数字表现政绩,好处总是接连不断地来到。我的荣誉多得连自己都记不清了,这是升迁的资本。有时我也在想,天下竟然有这种好事,造几个数字就能名利双收,真是老天爷照顾我。我常在一些大会上做经验介绍,头头是道、精彩纷呈。不论怎么讲,有一点必须守住,不能把制造假数字的绝招说出去。如果说出去了,下次肯定不会让我讲了,还可能会飞来横祸。我只讲坚持三代表、先进性教育、构建和谐社会及勇于创新之类的经验。其实不用我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因为从上至下的造假一直是我们的一个社会问题,只是大家心照不宣。
  
说了这么多,把秘密都说出来了。声明一点,咱们哪说哪了,大家可不要到处宣扬呦!



燕子和老屋
文/海伦
初抵加国,感触之一是加拿大的野生鸟类可真多,像麻雀、鹌鹑、鸽子、湖鸥、野鸭、野鹅等等,它们皆是大摇大摆的在人行道上和公园里上漫步。尤其是鸽子,不仅被好心的市民喂养得腹羽丰满,还可随心所欲的选择居民的阳台营造爱巢,繁衍生息。这自然令我想到在国内的宴席上的山珍野味,不由得为它们悲惨的命运感到沉痛。同为禽类,在不同的国度它们的际遇竟是如此迥异!

在中国自打我记事起,最常见的鸟儿也就算麻雀了。印象中麻雀胆子很小,向来不敢与人接近,总是保持着一种躲闪唯恐不及的状态。加国的麻雀们要安然得多,虽不像鸽子们那样从容的到人们的掌心来啄食,或不由商量的在阳台筑巢,但尚可与人相距咫尺而确保无事。我想中国麻雀的那种多疑恐惧症,一定是要时刻提防被捉住吃掉而导致的。当年它们被中共列入“四害”,差点儿被群体灭绝呢。

但有一种鸟是许多年前在国内常见,而今在加国倒是不多见到的,就是燕子,是那种随季节迁徙,春夏天专在北方农家房舍里筑窝寄居的小生灵。

儿时的我曾寄居在乡下的姑妈家里,记得那时的农舍都是土打墙,麦桔覆盖的屋顶,原木檩梁,建筑材料基本是来自天然。相比现在的大瓦房和楼房,那种土屋显得低矮简陋而敦厚,但保温性能较好。

农村里各家各户比邻而居,房顶皆一般高矮。姑妈说乡下人要讲礼数,如果盖房子时不与邻家比齐,房顶高过别人家,就有欺人之嫌,不仅邻居不高兴,就是在乡里乡亲面前都说不过去。所以,村人都不约而同的恪守着这个规矩。

另一个普遍的现象是在陈设简陋的农家,几乎每户的堂屋顶上都有燕子筑窝。邻居串门时总免不了就主人家的燕子聊上几句:这窝燕子来多久了?今年又抱了几个小燕子?这个燕窝好大哟!等等。在乡邻们的心目中,因为有了一窝燕子的入住似乎给房主平添一份荣耀,带来一份吉祥。反映了人与动物、与自然环境的和谐,也表明主人心地慈善、仁厚。

每当冬去春来,南燕北归的季节,我姑妈常常站在天井里,一边仰望着天上飞行的燕队,一边喃喃着说:“看看是不是我们家的燕子回来了?”,那神情与牵挂和期盼一位远方游子平安归来毫无二致。

想起小时候在姑妈家里,虽然燕窝就筑于堂屋顶正中,并不见有燕屎抛洒于地上。表哥曾讲过一个笑话:有家人屋顶上有窝燕子,一天主人惹它不高兴了,刚刚盛了碗饭端到嘴边,恰好一颗燕子屎就掉在了主人的碗里,我被逗得差点喷饭。但我们的餐桌就摆在燕窝的正下方,从未遇到这类事儿。可能燕子是很通人性的吧。记忆犹新的是在夏天午饭时分,室外有蝉声聒噪不已,屋内则雏燕啾啾,呢喃不停。待燕妈妈捕食回来喂养的刹那,更是叽叽喳喳,个个张大嘴巴,欢声雀跃着争食。于是,全家人在燕子奏鸣曲绕梁的喧嚣声中,将一桌粗茶淡饭吃得津津有味。

许多年后,表哥的女儿都已快长成大人。一次进城来玩儿,我问她现在家里是否每年还来燕子。侄女说,现在燕子很少了,过去即使主人不在家,房门也是不关的。现在坏人多,总是房门紧闭,燕子就飞不进来。再说现在人也不喜欢与燕子同室共处了,有的人家将燕窝捣碎,将燕子赶走。闻后,我心生戚戚然。

由于多年没回乡下姑妈家了,我对村里的印象还是停留在以前的记忆中。听说村里的许多老土屋已经变成了瓦房,自是欢喜,就多嘴一句:现在盖房子可还像以前那样与邻居的屋顶保持平齐?哪知侄女倒挺世故的说:“哪里还跟以前一样?现在的房子都盖得乱七八糟的,一家比一家高,连电视天线,都得比别人高出一截。如果新起的房子比别人的矮,会被人笑话,瞧不起。很多人家为翻新房子欠了一身债。。。"。我不禁愕然:怎么会这样?

侄女说:"也有一家由高又拆了改低一点的"。我又不解:"为什么呢?"。侄女说:"村北有一家,新起的房子比东西邻居都高,房子很排场。但自打住了进去,全家人接二连三的闹病,总不消停。后有明人指点说,房子比前后左右都高,好像挑担子一样,就得担着人家的负担。房主万般无奈,只好又重新落低,才回归安宁"。

侄女临走时,还热情的邀请我们回老家住一阵。我口头上以"等有时闲一定回去"来推脱,其实心里已了无兴致。因为没有了燕子和老屋,家乡的风土人情也失去了原有的厚重;更因为从燕子所受际遇的变化和老屋的变迁,使我感到世风距厚道亦更远了。


闲话“开会”
职言

“开会”对每个在中国大陆生活过的人都非常熟悉。有不少与“开会”有关的顺口溜,比如,“国民党的税多,共产党的会多”,“看戏坐前面,看电影坐中间,开会坐后边。”可见“开会”已经成了现实中国的一大特色,虽然人们对“文山会海”习以为常,可平心而论,绝大多数人对开会并不感兴趣甚至心生厌烦。只是这“传统”由来已久,虽然觉得开会也解决不了多少问题,但如果不开会则又觉得很空虚。

在儿时的记忆中,“文革”期间有过许多轰轰烈烈的“大会”。一次次“团结的大会,胜利的大会”召开了、闭幕了,或者某个夜晚突然从广播或收音机里传来最高最新指示了(当时毛的新语录),全村的人都得从睡梦中爬起来,敲锣打鼓、作欢天喜地状地游行,并要隆重集会庆祝圣旨的下达。此外,还有各种各样的“走资派”、“反革命分子”、“牛鬼蛇神”、“地富反坏右”的批斗会、声讨会、忆苦会,令人目不暇接,动辄声势浩大,并且最后总要将他们“踏上一万只脚,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为此工厂停产、商店停业、学生停课“闹革命”。那时的大小会议都得紧紧地围绕着“政治”进行,“党政军民学,东西南北中”人人都被推入政治的漩涡,与会者的态度至少表面上要表现得非常革命和积极,若敢表明自己的质疑,那可要被无限“上纲上线”,进而打入万劫不复的“罪人”行列。其恐怖、血腥、荒唐荒谬“前不见古人”,自然,每一个善良的中国人都不希望后有来者。

如今的开会形式上轻松了许多,内容也丰富了,多半关于本单位在生产、文化、生活、医疗等方面的问题,政治学习还是有的,但不再象那个时代那样紧张和恐怖了。但现今的会议依然是务实的不多,言而无信、议而不决、行而无果的会议不少,仍然摆脱不了“假、大、空”的模式。有一段描述开会的打油诗,反映了目前各种会议仍然存在的不足,现抄录于下:
开会再开会,不开怎么会,本来有点会,开了变不会。
上午有早会,午后有午会,下班不能走,还要开晚会。
每周开周会,每月有月会,随时检讨会,年底是年会。
有事要开会,没事也开会,东拉又西扯,牛皮拼命吹。
台上说什么,没人去理会,手机不停响,怎还不散会。
内容没准备,听来活受罪,差了十万八,大家还说对。
小声像催眠,令人真陶醉,大声不必怕,就当狗在吠。
说来真惭愧,一会又一会,快要退休了,还是不太会。
唱了大半天,到底会不会,你若还不懂,就要多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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