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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25 00:1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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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患者,我们尽最大努力帮助病人解脱病痛,尽量争取其早日康复。对待无病呻吟或病好后坚持在继续治疗的人,我们也有恶作剧的时候。记得村里一个老病号患气管炎治愈后,非得要再打一个疗程的青、链霉素,我告诉他病已经好了,吃点消炎药巩固一下就可以,打太多的抗生素对身体不好。可这老大爷就是听不进去,非要打不可,并说“你们不打针我就不走”,见他这样固执,我和长生想了一个办法,我们到注射室拿了一瓶蒸馏水,吸入注射器后就对他说药配好了,这老爷子见状高兴地退下裤子,打完这支蒸馏水高兴得走了。一天两次,这老爷子是准时到,我还是蒸馏水,到第三天在我的反复劝说下他同意不打针了。一个月后我在街上遇见到这位老人后,他突然问我说:“晓冬,那几天打针你们怎么没收钱?”我当时是脱口而出:“大爷,打的是蒸馏水就不收你的钱了。”这老先生一听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你们平时那抠样,怎么给我打了三天针不要钱,原来你们这些兔崽子在捉弄我。”我对他说抗生素打多了细菌就产生抗药性对身体不好。其实对我们此类恶作剧村里的老病号是都知道的,病好了还想打几天针是心理上的依赖,在这期间只要打针就行,我们有时候也就满足他们的心理要求。
赤脚医生不是脱产医生,在农忙时节也要参加生产劳动。因为大黑坨村比较大,大队没有要求我们下地参加劳动,但我们在处理完一天的病好后,还是骑着车子要到附近的田间看看,对于我们在地里干活的水源是比较欢迎的,因为我们去后一些头痛脑热的小病就可就地拿些药,有些老胃病的社员我们去后也是要些药以备急用。
五分钱就能治好常见病,大病有村里的赤脚医生帮助送到卫生院,这对从旧社会走过的农民来说已是感到很幸福了。解放前村里没有医生,七里八村的也就是在镇上有个郎中,有病大多是挺着,到了冬春季感冒流行的时候,有气管炎、肺心病的慢性病患者就象过地狱一般,都是咬着牙熬过这两季,根本没有人关心他们的病,关心他们的健康,更不用说有病还有人帮着往医院送。村西头死沟的上边就是一个烂尸岗,据上年纪的人说,解放前生孩子死亡率挺高,生下的孩子死后人们习惯埋在烂尸岗。贫穷没有地的农家,人没了也就埋在哪里。解放后,从58年有了赤脚医生,就很少听见那家孩子生出来就夭折的。特别是到文革后期,每个大队都建立了医疗室,以公社为单位加入合作医疗,这时的农民有病有人管了,病人久病后也知道吃什么药了,这不能不说这是一个伟大进步。
(---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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