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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和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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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痕

 
91#
发表于 2011-10-16 19:42:33 | 只看该作者
新 月 发表于 2011-10-16 20:38
笑啥?老同志说话就这么可笑吗??:confused::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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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
发表于 2011-10-16 20:08:37 | 只看该作者
笑啥?老同志说话就这么可笑吗??
费老 发表于 2011-10-16 20:42


西人啊。:smily:我们南方人不会卷舌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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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发表于 2011-10-16 21:01:23 | 只看该作者
西人啊。我们南方人不会卷舌音。
新 月 发表于 2011-10-16 21:08
怎么就卷舌音啦?俺看你是笑话俺那虚空的乐观主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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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发表于 2011-10-17 09:32:12 | 只看该作者
费老所言极是。 只有过来人,才会有感受。 真是相知只在同龄中啊。向费老学习, 渐退愁绪, 乐观笑对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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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发表于 2011-10-17 18:59:35 | 只看该作者
怎么就卷舌音啦?俺看你是笑话俺那虚空的乐观主义态度...
费老 发表于 2011-10-16 22:01


看到费老这么善解人意,不由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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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发表于 2011-10-17 19:05:44 | 只看该作者
费老所言极是。 只有过来人,才会有感受。 真是相知只在同龄中啊。向费老学习, 渐退愁绪, 乐观笑对未来。
北边儿人 发表于 2011-10-17 10:32


我也曾经被layoff过,很难过,估计和失恋差不多。正好是10月份,透过窗户看到外面落叶凋零,很凄凉。乐观的心态很重要,还不能在家里呆者。去参加一些政府的LAYOFF班吧,不为学到什么,在那种地方会反现自己并不孤独,工作人员都是经过专门指导的,说话非常讲究方式,培训的内容也循序渐进。总之,是难得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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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发表于 2011-10-17 19:24:15 | 只看该作者
看到费老这么善解人意,不由的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新 月 发表于 2011-10-17 19:59
终于露出文学青年的尾巴啦...: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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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
发表于 2011-10-17 19:31:25 | 只看该作者
终于露出文学青年的尾巴啦...
费老 发表于 2011-10-17 20:24


受到文学老费的启发。
尾巴收起来了,不让你看。:la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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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8 16:29: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和居士 于 2017-9-14 09:14 编辑

四、文革岁月

我觉得文革这一段最难写,一是因为文革历时之长(十多年),范围之广(全大陆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波及之细(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是前所未有的;二是文革波澜壮阔,力量巨大,影响深远(横向波及港澳欧亚美,纵向影响至今天,也许还会延续到下一代、下两代),非寻常可比;三是本人非文革研究人员,孤陋寡闻,所见之事未必代表其余。
我原来还想过本节小标题使用“悲剧”、“阴霾”、“灾难”、“浩劫”一类词语,后一想,这就有预设结论之嫌,我并不具备如此水平和能力,所以还是起了个中性的标题,下面叙述也尽量就我所见所知如实记录,尽量避免感情色彩,虽然,我知道那是难以做到百分之百的。
为了让年轻看官对文革有一个宏观概念,下面链接一材料,或许有帮助。

《激情燃烧的岁月:文革十大惨烈武斗》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3a1cd530102dr2j.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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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发表于 2011-10-18 19:21:15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早安佬 于 2011-10-18 20:22 编辑
四、文革岁月

我觉得文革这一段最难写,一是因为文革历时之长(十多年),范围之广(全大陆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波及之细(几乎每一个家庭),都是前所未有的;二是文革波澜壮阔,力量巨大,影响深远(横向波及港澳欧亚美,纵向影响至今天,也许还会延续到下一代、下两代),非寻常可比;三是本人非文革研究人员,孤陋寡闻,所见之事未必代表其余。
我原来还想过本节小标题使用“悲剧”、“阴霾”一类词语,后一想,这就有预设结论之嫌,我并不具备如此水平和能力,所以还是起了个中性的标题,下面叙述也尽量就我所见所知如实记录,尽量避免感情色彩,虽然,我知道那是难以做到百分之百的。................



    愈來愈精彩啦, 簡直就是一篇活生生的歷史, 期待, 期待呀........... :smok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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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8 20:29:5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和居士 于 2011-10-18 21:58 编辑

1966年7月,中山六路、中央公园一带的高音喇叭长时间地播放语录歌,印象最深的是维吾尔风格的“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和口号式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是作文章。。。”,一些外地学生也到了大学和中学去传授他们在北方的学校里搞运动的经验,整个社会开始沸腾。

虽然不用上课了,但我和一些五、六年级的同学还是粘在学校,大家觉得要做点什么,才算跟上形势,才是革命的。不久,模仿中学生的做法,我参加了“毛泽东思想风雷激战斗队”,就七八个同班同学,主要是班干部,我是头头之一。我们把铺盖搬到学校,占了原来的课室,把课桌靠在一起做床,睡在学校,白天读革命文章,写大字报,唱样板戏和语录歌,除了回家吃饭,全泡在学校。同时还有三几个类似的学生组织。这时候,搞了一次批斗校长和老师的批斗会,是别的组织牵头的,好几个组织都参加了,包括我们的“风雷激”。校长的罪名是培养白专学生,被批的还有几位年纪大的老师,也不知谁从哪里得到的材料,说我们的图画老师是揭帽右派,所以他也在列。批斗过程中,一两位平时学习成绩不太好的学生动了手。我怕,怕白专道路牵连到我身上,我缩在后头,没敢拦动手的同学。

这样在学校呆了好几天,一日,我回家吃饭时,看到父亲任教的学校市三中的十来个学生来我家抄家,大字报从三楼的窗口一直吊到一楼,三楼父母卧室的墙上写着“XXX要老实交待,否则,哼。。。。。。。”。从大字报的内容我惊恐的知道了父亲是右派,反党,反毛主席的教育路线。晴天霹雳,平时都教导我要听老师的话、听党的话、爱兄妹、爱同学的父亲,没有说过党的一句坏话呀,他怎么会反党?我怎么会是右派的儿子?!
我还没回家的时候,学生可能动了粗了。当时我二姨刚好也在,她是老党员,地下学联的。外婆说她站在二楼和三楼之间的楼梯口劝学生要文斗,不要武斗,给甩下一木凳,额角给打肿了一个包。
我当时是羞愧多于害怕,害怕多于愤怒,我为什么是这样的出身。我感到我没有资格领导我的“风雷激战斗队”,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而且我的战友都住在我家附近,他们很快就会知道我家被抄家的事的。那天晚上我在学校想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我就卷好铺盖打道回府,没有解释,不辞而别,脱离了运动,当了逍遥派。

四十五年后的2011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得到了我的小学校长的联系电话,她定居圣佛兰西斯科近三十年了。一个电话打过去,报过姓名班级,校长已记不起我了。但当我报出班主任的名字时,校长马上说,他是个很好很有事业心的老师,你还记得何XX同学吗?(记得记得)他是四年级时从朝天路小学调到你们班的,他的父母和我熟,我办的,就是为了跟你们的班主任。
我说,何同学的爸妈在香港工作的,我们都知道。听说何同学后来去了英国。我把话锋一转,把我想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校长,我向您道歉,当年那次批斗会上,我没有去拦动手的同学,对不起。校长说,记不起了,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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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楼主| 发表于 2011-10-19 19:18:32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和居士 于 2011-10-19 20:54 编辑

逍遥在家,我很少出门,二哥和小妹也是呆在家里。一年前已经下乡的大哥则因农场没人管理,不用开工了,甚是自由,发粮那天一定回去领每月¥9.50工资,然后在农场里闲住,有时也会回城里小住几天。

城里的外来学生越来越多,他们左臂上缠着圈红布,上面是仿宋小字“毛泽东主义”,和三个毛体大字“红卫兵”,人们叫他们做“主义兵”。其后,本地学生也成立了主义兵组织,它们大多是高干子弟、军干子弟,他们自我感觉革命热情很高,有舍我其谁的使命感。那时社会有一首流行歌曲,叫《老子英雄儿好汉》,简录于下(第一行简谱中的5、6均省了低音点):
1.  5 | 1  3  |5(中音)   31|2—| 1. 1|6  3 |21  6| 5—| 6.  6|5   6|1.5 12|
老  子  英 雄  儿           好  汉,  老 子反 动  儿  混 蛋。  你  要 革 命 你就站出

30  23|5  6 |5. 3|21  31 |1 0||
来,要是不 革 命 就滚你妈的蛋。

到了1966年8、9月,北京号召学生重走长征路,步行到外地串联,位于维新路的市教育学院里也设了红卫兵长征指挥部,凭学生证可以到那里备案组队长征,还能领到一面三角形的长征队小红旗、用作宣传的毛主席语录卡片,还有一定数量的现金,是为毛泽东思想宣传费。已经读到初三的二哥与同学组了队,我背着父母也报了名跟他们一起,准备步行到湛江,沿途向贫下中农学习,并宣传毛思想。到了临走的最后一晚,我告诉了妈妈。“小学生长什么征,你还小,不准去!”一向听话的我服从了母亲的命令,不舍地送走了二哥,放弃了一次经风雨见世面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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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发表于 2011-10-19 20:30:02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133# 三和居士


你  的回忆录真挚感人
之  语所叙似曾相识事
心  里惦记常上网查阅
真  人真事真情真可爱
善  良诚挚细腻泻于笔
美  好的人生举杯共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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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1 21:20:34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和居士 于 2011-10-22 19:24 编辑

三十多天后,二哥回到家里,在班里当体育科代表的他,黑了,瘦了一圈,右腿肚多了一条三寸的疤,他说不小心跌了一跤,给铁丝网钩的。他们步行到湛江后,改乘火车经泥塘、柳州、株洲,再南下回来,一路都是吃公家的。二哥和他的同学回来后,热情消了大半,从此脱离了运动,也逍遥了。而那个时候,大家正狂热地到北京接受检阅,到井冈山、韶山朝拜。

因为参加长征的学生回程可以领到免费火车票,于是,聪明的人们并不急于回家,他们北京的跟武汉的换票,武汉的跟上海的换,上海的跟新疆的换,这样,学生就可以全国免费旅行了,这叫“大串联”。一时铁路客车巨爆棚,车站秩序混乱,人们从窗口爬进车厢,下面的人帮着抱呀、推呀,再把挂包扔进去。到今天我一直还搞不清楚,车厢里连厕所都站满了人,脸贴脸的,一旦内急了又如何方便呢?

到了66年10月,城里的外地学生很多很多了,街道居委会那里临时搭起了食堂,招待外地学生,我家也由街道办事处安排住进了学生,是四个洛阳护士学校的女学生,四年级的,相当于大一的年龄。有时候他们邀我一起去看大字报,不愁迷路。我也是闲着,混他们中间,坐公共汽车就赖过去不买票了。他们都比较成熟稳重,其中一位出身不好的,与我们很谈得来。11月中旬,他们要离开了,我送他们到中山纪念堂7路车上落站,他们上了汽车前往广九火车站乘北上的火车。然后我独自回家,那晚天很黑,嗖嗖的北风,冷。
到了1967年1月,我们家又接待了一拨广西北海的初二男生,6个人。其时城里流感大爆发,都是外地学生得病,当地人都没事。一位广西男生也病了,在解放北卫生院住了一段时间才痊愈。再后来,上头号召学生“打回老家去,就地闹革命”,大串联就慢慢的偃旗息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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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楼主| 发表于 2011-10-22 09:14:13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三和居士 于 2011-10-23 14:41 编辑

(下面内容可能引起你的不安,自行选择)

1967年1月25日,上海革委会在全国率先成立,之后,各地的权力架构纷纷由造反派取代。但是,新生的革委会并不牢固,各个造反派都想分一杯羹,这就造成了分化,产生了“派性”,并失控为后来的武斗。

在我居住的城市,造反派分为“总派”和“旗派”两大派,前者以“红卫兵总司令部”和“工人赤卫队总司令部”为主体,组成人员多为根正苗红的红五类;后者包括了红旗工人、红一司、红三司等,组成人员多是体制外的造反派。这两派几乎在每个学校、工厂、单位都有分支组织,就连公安局也分成了总派的1.25指挥部和旗派的公安红旗。两派人都声称自己是在保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以现在的觉悟看,其实就是争正宗,争话事权(利益分配权)。

两派势力从争辩开始,矛盾越来越大,最后大打出手。第一次大型武斗是67年的7.21武斗。当天主义兵在中山纪念堂开个什么会,被旗派的学生知道了,在外围团团包围,里外进行了攻击和反攻击,后来总派来了援兵,主义兵得以成功突围。这次武斗主要使用了砖头,个别用了气步枪。7.21武斗地点离我家很近,我远远地围观了。后来的武斗越发升级,用到了军用枪械,死了人。我还记得起的有8.20事件,旗派的学生开车到北郊军队仓库抢武器,被总派学生于三元里伏击。事后旗派在城里贴了传单,有“烈士”的照片、姓名和“惟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的挽联。另外还有位于海珠广场供电局大楼的武斗,据说动用了迫击炮,事后我去现场观看了,大楼主体丝毫无损,就外墙有少许烟熏的痕迹而已。还有一次我亲眼所见的流血场景,在中山纪念堂东南角东风路与吉祥路的十字路口,发生的一次两派汽车遭遇战。听说那里有事,又离家不太远,我去观看了。其时两派人员已撤离,空空的马路中央躺着一个人,当时还有气,旧军服被撕破,武装带也断了,胸口插着一柄匕首,旁边还有一个刀扎的伤口在渗着血;当他呼气时,鼻孔下的血块就鼓起一个鸭蛋大的红气球,吸气时,气球又蔫了下去,很是血腥。派性武斗直到1968年9月军队介入地方,实行军管,权力归军管会,收缴群众组织中的枪械,开展清理阶级队伍运动,抓打砸抢分子,学生上山下乡,才算逐步把派性平息下来。

在1967年秋,我还经历了一次极郁闷的事件。不知传言从何而起,说一批劳改犯逃出了劳改场,潜入了城里。晚上人们睡得正酣时,忽然从某处响起了锅碗瓢盆的敲击声,就像50年代赶麻雀时那样,不同的是在深夜,对象也不同。声音一经响起,酣睡的人们立即翻身起床,加入合奏。第二天早上我睁开惺忪的双眼,吃过早餐,就听邻居说百灵路三春巷那里抓到了一个劳改犯。赶到那里,见几个大人正扭着一个穿文化衫唐装裤年约50的汉子,还有几十人围观,有人说,被抓的是打荷包(偷钱包)的。人们簇拥着把俘虏扭到盘福路,用麻绳把俘虏的手脚和颈脖绑住,挂到路旁的大榕树粗大的丫杈上,地点就是现在的市一人民医院霍英东门诊大楼的对面。挂树上的俘虏身体有五个点受力,一时还不见有大反应,于是又有一壮汉爬上树丫,解开俘虏手和脚上的麻绳。这回俘虏身体只有一处受力,很快他就开始大小失禁,透过唐装裤往下淌。几分钟后,俘虏就安静了,永远的。
那天下午,我在中山六路还看到一具尸体,静静的歪靠着骑楼底的砖柱,十二三岁的样子,也不知他犯了什么事。
那天之后,城里居民区的街头巷尾陆续以竹木修建起高大的寨门,白天开寨门,入夜关,生人不放进来。也忘记了到什么时候这寨门才拆的。

我家也发生了一宗流血事件。那时母亲仍要返工,挣钱养家;父亲也还有工资,不过是天天穿着很脏的黑衣服,左胸前缝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右派分子XXX",回学校干粗活。一天晚上,早过了下班回家的时候,还不见父亲回来,母亲已忐忑地到路口看了好多回了。快九点的时候,终于看见父亲出现在巷口,他贴着墙,闪缩着,不想让别人看见。父亲的头上缠着绷带。我不知该怎么做。一楼的租客告诉我们,她数了,从三楼通过渠筒流到一楼明渠的水,三盆都是血红的。那是母亲为父亲洗血衣。过了好久,母亲告诉我,那天父亲正干活,两个藏暗处的学生向父亲砸砖,刚好把后脑的大血管砸破了。这下倒把恶作剧的孩子吓坏了,他俩把父亲送到附近的大新路卫生院就开溜了。医生护士一边数落着那俩孩子,一边发扬“革命的人道主义精神”,把父亲抢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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