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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镕基断喝:“龙永图,你不要再递条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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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16:10:28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http://news.backchina.com/2008/7/25/1913.html

   “在中国企业中,厂长是中心,书记是核心,两心怎么变成一心?”在初期谈判时,面对美国代表团提出的这个问题,龙永图以“干涉中国内政之嫌”为由坚决驳了回去。他回顾,当时中国还处在市场调节和商品调节相结合的计划经济体制时期,但WTO的游戏规则是以市场经济体制为基础的,这个问题一直无法突破。

  “直到小平南巡讲话提出"有计划的市场经济体制”,我们才可以大声在谈判桌上说:“中国搞的是市场经济体制!”

  龙永图感慨道,这是谈判进行下去的一个突破口,“当时(在谈判会场)全场鼓掌,好像那帮兄弟比我们还开心,他们觉得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把中国的市场经济给逼出来了。”

  中美谈判是龙永图认为最艰难的一环。1998年时,中美就农业问题即将达成共识,但克林顿在这关键环节仍不同意签订协议。

  “美国不签会后悔一辈子。”当时龙永图这样对美国媒体说。果然,美国代表团听说克林顿取消该协议后,都哭了。后来朱总理接到克林顿反悔的电话时说,我看不要签了吧,要签到北京去签!这就是中国在一个大国面前的尊严和姿态。”

  在谈判的最后环节,中美问题最后只剩7个问题无法达成共识。在中美双方准备“后事”时,朱总理“板着脸孔”对大家说:“今天一定要签协议,不能让美国人跑了,我跟他们谈。”结果,朱总理在谈判桌上让大家捏了一把汗。当美国人抛出前三个问题时,总理都只有一个回答:“我同意”。“我着急了,这不是要全盘放弃嘛!我不断给朱总理递条子,写着"国务院没有授权",没想到朱总理一拍桌子说:"龙永图,你不要再递条子了。"我当时真没面子。”想不到,当美方抛出第四个问题时,朱总理说:“后面四个问题你们让步吧,如果你们让步我们就签字”。龙永图仿佛回到了当年的现场,舒了口气说:“大家总算放心了。我后来想想,国务院不就在这吗?”后来,美方五分钟后同意了中方意见。

  龙永图说:“事实证明,后面四个坚持没有放弃的问题,如汽车贸易等是我们的底线,这就是对优先次序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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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16:13:20 | 只看该作者
史海钩沉:邓小平南方谈话未见报的两句话

http://news.backchina.com/2008/7/24/1848.html

1992年春天,邓小平再一次到南方视察并发表谈话。3月26日,《深圳特区报》发表了该报副总编辑陈锡添采写的长篇报道《东方风来满眼春——邓小平同志在深圳纪实》,在国内外引起强烈反响。

  10多年过去了。现在再看,陈锡添坦言这篇文章有一个“最遗憾”的地方,就是没有把邓小平的一段很重要的谈话写上去:

“不要搞政治运动,不要搞形式主义,领导头脑要清醒,不要影响工作。”

这几句话临上版之前,陈锡添却把它删掉了,因为当时正在搞“社会主义教育”运动。“

另外,小平同志还说:

"年纪大了,要自觉下来,否则容易犯错误。像我这样年纪老了,记忆力差,讲话又口吃,所以我们这些老人应该下来,全心全意扶持年轻人上去."

等等,这些我都没敢写。

  对于如此重要的两段话,陈锡添为什么“不敢写”呢?陈锡添解释说:“当时我的思想不够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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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16:15:35 | 只看该作者

文革秘闻:林彪下令研制垂直起落战机

http://news.backchina.com/2008/7/23/1658.html

  解密:中国鹞式“垂直起落”无法完成的“四号任务”

  1969 年,对于世界航空工业来说似乎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因为新一代战机的研制大都是在这一年开始启动的。1969年,美国先后提出F14和F 15两种战斗机的设计方案。两者都是通过加大发动机的推力(提高全机推重比)和增大机翼面积(降低翼载荷)来改善机动性能的,前者还使用了变后掠翼技术,因而飞机都变得很大。苏联也在同期研制成了米格27和苏17战斗机,它们都是利用变后掠翼技术来协调高、低速飞行矛盾的。英国、联邦德国和意大利三国也于 1969年开始论证“狂风”战斗机方案,最终采用的也是变后掠翼布局。然而,英国早在1957年就开始垂直起落战斗机,后改为“鹞”式战斗机,并于 1969年4月开始装备部队,这种垂直起落战斗机从根本上改变了高、低速飞行的矛盾关系,具有异乎寻常的机动能力和作战能力,因而引起世界各国空军的关注。

  这一年的中国,形势非常严峻,既有内忧,又有外患。国内还正处于“文化大革命”的全面动乱之中,而外部环境又面对美、苏两个超级大国的对立和强权的挤压。一方面要应对来自美国的战争威胁,并在南边抗美援越;另一方面,由于1969年3月2日发生了“珍宝岛事件”,把原本就已紧张的中苏关系又推向战争的边缘。形势所迫,我们没有选择,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来发展我们的航空工业。

  歼八艰难起飞

  尽管“文化大革命”对我国航空工业的发展造成了严重干扰和破坏,但是航空工业系统的广大干部、科研人员和职工,顶住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立足我国的现有条件,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坚持独立自主研制新一代高空高速歼击机歼8。

  天有不测风云。1965年5月,正当歼8飞机的总体设计进入关键阶段,飞机总设计师黄志千在出访欧洲途经埃及时,因飞机失事不幸遇难,这给刚刚起步走上独立自主研发飞机道路的中国航空工业,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1966 年1月29日,正当歼8飞机的研制工作刚刚展开的时候,112厂第一副厂长兼总工程师高方启,突患急性心肌梗塞,不幸逝世。他是当时屈指可数的飞机专家。他的去世,无疑是中国航空工业的一个重大损失。随着“文化大革命”的深入开展,112厂厂长陆纲又被迫害致死,主管生产的副厂长王新、主管器材供应的副厂长张云等主要厂领导,以及大多数总师、技术专家、车间主任也都被解除职务靠边站,致使正常的飞机生产和歼8飞机的研制工作受到严重干扰和破坏。

  由于政治上的动乱和技术条件的限制,再加上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接连失去了黄志千总设计师和高方启总工程师两位研制歼8飞机的领军专家,刚刚起步的歼8飞机的研制工作陷入濒临停滞的境地。

  在这种情况下,三机部为了保证歼8飞机的研制进度,及时调整领导力量,并指示112厂和601所联合组成歼8飞机试制领导小组,责成601所所长刘鸿志负责并兼代厂总工程师。从而使歼8飞机的研制工作得以继续进行。

  为了排除“文化大革命”的干扰,进而加速歼8飞机的研制工作,三机部顶住政治压力,于1966年11月11日,批准成立了歼8飞机研制指挥部,从而保证了歼8飞机的研制进度。为了全力保证试飞成功,国防工办、国防科委于1968年3月5日发文:经国务院总理周恩来、副总理李富春、军委副主席聂荣臻审查同意,成立歼8飞机试飞领导小组,空军副司令员常乾坤任组长,后又调曹里怀副司令员为试飞领导小组组长。

  此刻,在座舱里待命首飞的尹玉焕的心情更是复杂和激动。为了这一时刻,多少航空人为此付出了心血和代价!他暗自下决心,无论遇到任何复杂情况都要确保首飞成功。

  9 时38分,塔台飞行指挥员下达起飞命令,只见试飞员尹玉焕驾0001号歼8飞机滑向跑道,继而直冲蓝天……转眼之间飞机就升至3000多米,经过一系列试飞科目检测,尹玉焕激动地向地面报告:“飞机各系统工作正常”。紧接着他驾飞机又做了两次通场演示,然后平稳着陆。歼8终于首飞成功了!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中国“鹞式”强行起飞

  歼8飞机首飞成功以后,本应集中各方面的技术力量抓紧进行飞机的设计定型工作。可是,就在歼8飞机研制的关键时刻,已经把持军委工作大权的林彪突然提出大搞运输机和直升机,继而又提出搞垂直起落战斗机。

  1969 年3月2日,中苏边境发生了“珍宝岛事件”,中国一下子被推到了战争的边缘。在4月1日至24日召开的党的第九次代表大会上,林彪在政治报告中提出:“决不能忽视美帝、苏修发动大规模侵略战争的危险。要做好充分准备,准备他们大打,早打,打常规战,打核大战。总而言之,我们要有准备。”这一段话,是毛泽东特意加进去的。在“准备打仗”的大背景下,林彪又被确定为毛泽东主席的接班人并写入党章。这时,林彪便以加强战备和准备打仗的名义,直接控制军队并干预飞机装备的研制和生产。

  林彪多次听取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和空军机关及航空工业有关部门关于空军装备情况的汇报,并指示空军和三机部要根据“准备打仗”要求,除了大搞运输机和直升飞机外,还要尽快研制既能打又便于藏的作战飞机包括垂直起降飞机。

  英国“鹞”式飞机于1957年开始研制,1969年装备部队,主要用来执行对地攻击任务,并有一定的空战能力。这种飞机装有喷管可转向的涡*风扇发动机,以提供升力和平飞推力;最大平飞速度为1186千米/时,转场航程3300千米,最大外挂重量2270千克。垂直起飞时,航程很短。为增大航程和载弹量,一般采用短距或斜板起飞,垂直降落。

  苏联研制的雅克38飞机,20世纪70年代中期才开始装备部队。这种飞机采用升力发动机,只能垂直起落,最大平飞速度1040千米/时左右,低空作战半径240千米 。

  而当时我国的航空工业还很薄弱,既没有研制垂直起落飞机的经验,也没有这方面的技术储备,根本不具备研制垂直起落飞机的条件。可是,林彪不顾国力、技术等客观条件的制约,强令空军和三机部上马研制垂直起落战斗机,并要求空军在最短时间内拿出意见和方案来。

  1968 年7月11日,空军向军委办事组和国防科委上报了《关于三五期间我国飞机发展问题的建议的几点意见》。其中就明确提出要尽快解决垂直短距起落战斗机的问题。随后,六院根据空军的指示,下达了短距起落战斗机的研制课题。1969年初,601所将短距起落喷气襟翼可变机翼飞机列入专题科研项目。但由于技术储备不足,该项目只能列入预研项目。

  然而,时隔不久这一预研项目便成了高于一切的重点项目。1969年8月月25日,根据中央军委办事组关于六院由国防科委移交空军领导的决定,航空工业领导小组在北京召开了航空工业“825”会议。空军司令员吴法宪、副司令员常乾坤、曹里怀等参加了会议并讲了话。三机部军管会主任周洪波在这次会议上宣布:中央对改革国防工业管理体制做出决定,成立以空军为主的使用、生产、科研三结合领导小组(即航空领导小组)。接着,他在传达林彪关于大搞运输机和直升机的指示时说:“我们要坚决贯彻这个指示,以歼6为重点,猛上歼6、轰5、强5、直5等四种主要作战飞机的生产;积极配合六院加速大型运输机、直升机的设计,积极开展垂直起落飞机的研究;抓三线建设,为部队提供进行大战所必须的各种优质作战飞机,基本建成一个经得起大战考验和比较完整先进的后方基地,彻底改变航空工业的布局。”

  这次会议虽然强调“积极开展垂直起落飞机的研究”,但实际上已经明确把这一预研项目提升为急需研制的型号任务。9月份就正式下达了型号研制任务,其代号为:“四号任务”。这就意味着短距起落战斗机课题预研项目顿时变成压倒歼6、歼7、歼8研制的头等任务。

  10 月30日,三机部在沈阳召开了驻沈厂、所领导干部会议。会上宣布了垂直起落飞机领导小组成员。这次会议要求,601所抽出116名设计员,112厂抽出 40名技术员、同有关院校30多人组成“四号任务”连队,由601所副所长叶正大任连长。会后,立即开始了紧张的设计工作。按研制计划要求力争在1971 年“七一”上天。

  “四号任务”的实施,抽调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分散和削弱了歼8飞机的研制力量,从而严重地影响了歼8飞机的研制进程。

  “四号任务”下马,歼八起死回生

  尽管研制“四号任务”抽调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但是留下的部分研制人员,顶住各方面的压力,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仍在继续研制歼8飞机。与此同时,“四号任务”更是在紧锣密鼓地进行。

  可是,空军司令员吴法宪于1970年6月7日,在北京京西宾馆听取歼8飞机研制情况汇报时又突然提出:“歼8要快搞出来,明年要批量生产,一个师放20架,放他几个师,要生产100-200架。”

  航空工业领导小组当即要求112厂加快歼8飞机的研制速度,以便尽快生产歼8飞机装备部队。这样一来,研究所和飞机制造厂又不得不重新调整力量,以保证歼8飞机的研制和生产进度。

  这期间,歼8飞机经过多次试飞验证,其主要性能超过原定的设计指标。正当首批飞机已经正式投产时,吴法宪又在1971年7月12日参加航空工业领导小组会上说:“歼8飞机性能很好,美国都知道了,要防止美帝把资料偷去,你们把图纸资料整理好,锁在保密柜里,3年不生产,什么时候生产出来都不作检讨。” 吴法宪这种出尔反尔的决策,使得飞机工厂无所适从。致使已投产的飞机迟迟不能按原计划组织生产,就连设计定型的试飞任务也无正常进行。实际上,这时歼8飞机的研制已处于半停滞状态,并陷入濒临夭折的境地。

  这时,被列为重点研制型号的“四号任务”,由于受技术、材料、部附件及发动机等诸多因素的限制,研制进度也非常缓慢。这是因为该项目远远超越了我国当时具备的技术水平和能力。这完全是一种不顾客观条件和超越现实的幻想。

  直到1971年“913”事件后,粉碎了林彪反党集团,才使我国的航空工业开始逐渐转向正轨。这才为恢复歼8飞机的研制带来新的转机。歼8飞机联合指挥部及有关厂、所职工出于加速发展航空工业愿望和对歼8飞机研制的关心,向中央和中央军委写信,指出吴法宪决定停止生产歼8飞机的错误,并建议抓紧歼8飞机各种性能的试飞,以尽快实现设计定型。

  周恩来总理对这封信非常重视,于12月11日将信批转给总政治部主任李德生、空军副司令员曹里怀等处理。12月14日,李德生、余秋里等中央军委领导在北京召开了歼8飞机汇报会,在听完112厂、601所和630所关于歼8飞机研制和试飞的情况汇报后,会议决定,1972年继续小批量生产歼8飞机,以便再次进行全机静力试验,并加强试飞工作。从而使歼8飞机终于起死回生。

  1972 年3月25日,“四号任务”领导小组召开了第12次也是最后一次会议。在这次会议上,与会人员检查了在垂直起落飞机研制工作中的主观主义、脱离实际的错误;肯定了参加“四号任务”研制工作的干部、技术人员和工人的积极性与所取得的成绩。同时指出:“垂直起落飞机在我国缺乏基础研究和应有的技术储备,不可能于短时间内搞成可供战斗用的歼击机”,“当前要遵循国家计划会议缩短战线,集中兵力打歼灭战的精神,解决空军最急需的作战飞机”。因此,会议决定: “‘四号任务’不列入国家型号发展计划,仍为先期研究的科研项目。”至此,“四号任务”下马,与之相应机构随即撤销。

  客观地讲,“四号任务”的研制人员,为此付出了大量心血和艰苦努力。他们在很短的时间里,进行了大量的试验,并在改进歼6设计的基础上,设计新的飞行平台,大胆探索了垂直起落战斗机所涉及的许多技术难题,同时也取得了一些设计和试制垂直起落飞机方面的宝贵经验。然而,设计一种新型飞机不仅要有大量的基础研究和技术储备做支持,而且还需要相当长的试验周期。因为研制一种新型飞机,从设计到投入使用,需要相当长的周期,往往都需要10多年,有些甚至20多年的时间。

  “四号任务”从下达研制任务,到要求新机试飞总共才1年零10个月的时间,完全违背客观规律,更何况还是在没有预研和技术储备的前提下白手起家。因此,尽管 “四号任务”的研制人员为此而竭尽全力,但事实上,他们是在“极左”路线高压的政治背景下,去完成一项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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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16:17:46 | 只看该作者
“背着中央私设窃听器” 杨尚昆离京坐牢12年

http://news.backchina.com/2008/7/22/1557.html

 1945年10月至1965年11月,杨尚昆担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一职。杨尚昆曾说:“中央办公厅是中央的办事机构,掌握党的全部机密,把我放在这个位子上,体现了毛泽东对我的信任。”然而,1965年11月,杨尚昆突然被免去中办主任职务,不久“外放”离京,接着,受到林彪、江青一伙的残酷迫害,被监禁长达12年之久。不过,关押批斗并没有改变杨尚昆的政治信念,其人格正如国画大师刘海粟为杨尚昆80寿辰作的一幅松柏图所题:“云水襟怀,松柏气节 ”。

  起 因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杨尚昆长期担任党和国家的中枢——中共中央办公厅的主任,也就是中南海的大总管,负责六处三室,联系着东西南北中、党政军民学,工作千头万绪。他深知责任重大,总是兢兢业业,言行谨慎,不敢有一刻懈怠。不分内务外事,不论昼夜节假,凡是党中央、毛主席有所指示,办公厅立即运作。他诙谐地说:“打麻将不是有张叫‘听用’的牌吗?办公厅的工作好比是‘听用’,什么需要就干什么。”

  自1956年党的八大后,杨尚昆又在书记处分管工、青、妇和指导中央调查部的工作。尽管他在党和国家的职务序列中并非处于最前沿,但几乎每天工作至深夜一两点。

  杨尚昆所处的地位极其重要,毛泽东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他也是信任有加。没有料到的是,1965年,祸起红墙,杨尚昆在极不正常的情况下,离开了中南海,其原因竟是“背着中央私设窃听器”。

  关于“窃听器事件”的缘由,刘少奇的夫人王光美这样回忆:“所谓‘窃听器事件’,其实并不是什么窃听器,是录音机。它的起因是这样的:毛主席的一些讲话,因为现场没有录音,也不可能时时有人跟着记录,再说靠手工笔记也不准,事后想整理成文字找不到根据,传来传去很不准确,还出过一些问题。杨尚昆同志是中央办公厅主任,为这事很伤脑筋。有一次,毛主席同外宾谈帝国主义是纸老虎、真老虎的关系,安排了录音,后来根据录音整理成文字,很准确。毛主席看后很赞赏,表扬了这件事。于是,就开始在中央领导同志开会,特别是毛主席讲话时,尽量安排录音。可有时候他们的谈话不是很正式,录音话筒往面前一放,就感到不舒服,有拘束。怎么办呢?有关工作人员就想了个办法,将麦克风用盆花挡着,看不见,领导同志讲话就比较放开了。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然而,后来却闯了大祸。1961年4月26日晚,正在河北省保定市搞调查研究的杨尚昆突然接到中办副主任龚子荣的电话:毛泽东为在专列上安装录音线路的事发了大脾气,并要求杨尚昆务必于第二天赶回北京。出现这样大的纰漏,杨尚昆自然十分不安,当晚,在日记中写道:“脑子中很乱,整夜未睡好。”

  第二天下午,杨尚昆回到北京。他深知问题的严重性,一下火车,当即“向小平、彭真略谈了一下情况”。此后几天,杨尚昆又先后找到中央办公厅机要室副主任、周恩来秘书康一民,毛泽东秘书、中共中央办公厅机要室主任叶子龙等人了解情况。

  事情的经过大致是这样:这次,毛泽东乘坐专列去广东一带搞调查研究。一天,毛泽东和一位服务员在专列办公室谈话。谈话后,服务员步出,恰遇另一专列工作人员。这位工作人员得意地说,他知道这位服务员和毛主席刚才谈话的内容。服务员问他如何知道的,那位工作人员便展示了录音设备。服务员转身便向毛泽东作了汇报,毛泽东听后,大发雷霆。

  5月2日下午,杨尚昆向刚刚返京的周恩来总理汇报了“录音事件”。当晚,他仍感“心情不安、坐卧不宁”。8日晚,杨尚昆给毛泽东写了一封信,“对录音事件的疏于检查作检讨并请处分”。20日上午,中央书记处开会。会后,周恩来、邓小平、彭真和杨尚昆又在一起商谈了关于录音问题的处理意见。

  处理措施有如下三条:一是决定田家英任中办副主任,以加强领导;二是中央书记处批准了《关于录音、记录问题的决定》,作出关于中央和地方党政军群一律不准搞录音等五项规定;三是中央书记处根据毛泽东的指示,批评了中央办公厅机要室,并决定给叶子龙、康一民以严重警告处分,给机要室副主任吴振英以警告处分。

  按理说,该批评的批评了,该处理的处理了,而且没有再犯同类错误,问题无疑是解决了。然而,到了1965年,这件事又被林彪、江青等人重新提了出来,并且说是杨尚昆“私自安装窃听器”,真是令人莫名其妙:其一,杨尚昆长期担任中共中央办公厅主任,安装录音机作录音记录,这本是正常活动,而且事前征得过中央的同意;其二,所谓“窃听事件”实际不是杨尚昆具体经办的,具体责任人是中央办公厅的一名副主任,但是,这名副主任反而没有事。

  贬 职

  1965年10月29日,对杨尚昆来说是“永远不能忘记的一天”。他在日记中写道:“上午十时半,周(恩来)、邓(小平)、彭(真)三人约我谈话,这是一次不寻常的谈话,十分值得记着,永远不要忘记!”他还写道:“中午未睡好,下午也忐忑不安。”第二天日记的第一段写道:“心情不安,什么东西都看不下去,勉强看了一些文件。”第三天日记的第一段又写道:“整天没有精神,无心看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杨尚昆如此心神不定?原来这次谈话是通知免去他中央办公厅主任的职务,让其改任广东省委书记处书记,并由汪东兴接替他现在的工作。

  到地方上工作,是杨尚昆早有的愿望,但如此突然不免使他纳闷。他上书毛泽东,请求谈一次话。他在信中写道:“办公厅工作,我已同汪东兴同志谈过两次,昨天又约汪东兴、田家英、李质忠等同志开会作了交代。今天已在办公厅厅务会议上,传达了中央的决定。

  “我在中央机关工作已近20年,没有把工作做好,还犯了错误,辜负了主席和中央同志的期望。想到这些,我的心情是很沉重也很惭愧的。感谢主席和中央这次给我到实际工作中去锻炼和改造自己的机会,今后我一定尽自己的努力全心全意地把党分配给我的工作做好。以后还希望主席能经常给予指示和鞭策。

  “我打算把办公厅工作交代完了后去陕西省长安县原来我蹲点的大队(牛角村)看看,听说那里生产搞得不错,今年粮棉收成比去年增产40%以上;本月底即去广东省工作,近几天来因风湿性背痛正在治疗,还有几天才能走。

  “在去广东之前,如果主席有空,我很希望见见主席,得到主席批评指示。”

  1965年11月10日,对杨尚昆来说,又是一个不同寻常的日子。在这一天,他接到正式调令。同一天,毛泽东约见他,谈话历时一个半小时。

  毛泽东说:“你下去,我给你个任务:第一,看中央和国务院下达的政策措施,有没有不适于当地实际情况的,如果有,你给我写个报告,提出你的意见;第二,中央各部门下达了些什么东西,有没有同中央、国务院相矛盾的,如果有,你给我理一下。就这么两个调查研究的任务。”

  “这是一个很大的任务,我可能完不成,我努力去做就是了。”杨尚昆答。

  毛泽东很幽默地问道:“广东那么热,你跑那里去干什么?”没等杨回答,他又说:“既然你已经定了,你去两年到三年,把这个任务完成,先在珠江流域;以后,我把你调到黄河流域,再搞两三年。要多深入,多调查。”

  从毛泽东处回来的路上,杨尚昆遇到了毛泽东的秘书田家英,田问杨和毛主席谈了些什么。杨如实告之。田听后,说糟糕。他对杨尚昆说,如果主席狠狠地骂你一顿就好了,就没问题了。

  辞 行

  10月29日谈话后,杨尚昆就着手移交工作。在此期间,他仍出席一些活动,例如参加孙中山百年诞辰筹备会议,出席苏联大使馆国庆招待会,出席阿尔巴尼亚国庆纪念会,奉毛泽东之命分别去看望王稼祥、陈云。

  11月19日,杨尚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向周恩来辞行。就在这一天,姚文元的文章《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发表了。这篇揭开“文化大革命”序幕的“檄文”发表后,举国上下惴惴不安,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杨尚昆先就探望王稼祥、陈云之事向周恩来作了口头汇报,然后谈到工作调动问题,他已经预感到危机,激动地说:“由于我工作岗位特殊,涉及面很广,做了些工作,也犯过些错误。许多事情你都了解,有些问题只有你知道,我没有向中央其他同志说过;但也有你不了解的,我不愿意多说。如果发生意外的情况,要处分我,甚至要开除我出党,只要你知道我是清白、无辜的,我就心安了。我决不计较个人利害,也不愿意说出不应该说出的事。”

  当时,周恩来并没有完全意识到事态发展的严重性,他浓眉紧锁,两眼一直盯着杨,默默无语,好一会儿,才严肃地说:“不至于如此,你放心!”

  谈话结束,周恩来一直把杨尚昆送到汽车前。杨尚昆默默地望着总理,百感交集,不知说什么好,只觉得周恩来用力地握着自己的手,眼睛特别亮,似乎含着眼泪。周恩来说:“好好去工作吧,你的工作是有成绩的,过去我对你的帮助不够。要记住毛主席向你说的话,下去努力锻炼些基本功!”

  杨尚昆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他们永别的握手,也是最后的一次面对面谈话。

  11月27日,是朱德80大寿,杨尚昆去朱德家,“坐了一下,未谈什么,彼此心照而已”。杨尚昆与朱德都是四川人,也是革命几十年的老战友。杨主持中办20年,与几位中央常委朝夕相处,彼此间知根知底,有些甚至还知心。

  “外 放”

  1965年12月8日,杨尚昆在日记中写道:“得知常委各同志都去上海开会了!”这次会议就是中央“处理”罗瑞卿问题的上海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此时,杨尚昆根本无法想到这次会议会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上海会议虽与杨无直接关系,但有间接关系。半年后,中共中央下达《五一六通知》,决定对所谓“彭真、罗瑞卿、陆定一、杨尚昆反党集团”进行“专案审查”,杨尚昆竟成了子虚乌有的“彭罗陆杨反党集团”的主要成员。

  12月10日,杨尚昆怀着对自己政治生命的迷惘和完成毛泽东嘱托的使命感,登上了京广列车。他心情黯然地告别了送行的妻儿和中办的同事。他在当天的日记中写道:“感慨甚多,非言语所能表达。”最后的一句话是:“十六年的北京生活,今天开始变了,一切只能等时间!”

  这样,在“文化大革命”的狂飙即将席卷全国之际,杨尚昆被“外放”出京了。

  杨尚昆抵达广州后不久,即看到中央通知,罗瑞卿被撤掉了书记处书记、常委秘书长和公安部部长等职务。“罪名”是“反对突出政治”、“篡军反党”。杨尚昆进一步陷入迷惘和困惑。

  由于这一系列的变故,杨尚昆病了,“精神、身体都不好,每天晚间发低烧,两手发抖”。经广东省委同意,杨尚昆到海南岛休养了一段时期。在那段时间,他对海南的橡胶生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并做了一些调查研究。返回广州后,他向中南局与广东省委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受到重视,并召集专门会议进行研究。他还与周恩来通电话,汇报了会议的情况。周恩来也很重视,询问得十分详细。在电话中,周恩来还关心地问:“你身体怎样?好些了吗?广州快热了,要注意啊!”

  “好一些,准备去上海检查检查。”杨尚昆答道。

  周恩来说:“好,到上海要全面地检查一下,不要着急。”

  周恩来的关心令杨尚昆感动得流下热泪。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竟是与周恩来的最后一次通话。

  杨尚昆到上海检查身体,“完全休息三个月”。回到广州后,情况又发生了变化。5月22日,陶铸、赵紫阳传达中央决定:停止杨尚昆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职务,免去广东省委书记处书记职务,改任肇庆地委副书记。

  陶铸等离开后,杨尚昆就把长期在身边的秘书叫来,如实传达了中央的决定,并说他在中办20 年,工作没有做好,还犯了错误,表示拥护中央的决定,接受中央的审查。杨尚昆说:“我想得通,做地委书记、县委书记都可以,只是不当一把手。”还说:“现在我要下去工作,你们就回北京吧。回去以后,中办会找你们揭发我的错误,你们认为我还有哪些错误,如实讲,不要有顾虑。”杨尚昆反复讲,一切相信组织,相信中央。

  接到降职通知的第二天,杨尚昆发电报给中央:“因气候潮湿,身体不适,恳请中央考虑,调换一个工作地区,无论东北、西北、华北的基层都可以。”

  5月24日,在林彪、江青等人授意下,中央发出《关于陆定一同志和杨尚昆同志错误问题的说明》(中发〔66〕277号文件)。关于杨尚昆的问题,文件说:“杨尚昆同志的主要错误如下:(一)他不顾中央多次关于禁止安装窃听器的决定,背着中央,私设窃听器,私录毛主席和常委同志的讲话,盗窃党的机密。(二)他把大量的机密文件和档案擅自提供给别人抄录,严重地泄露党的核心机密。(三)他同罗瑞卿等人的关系极不正常,积极参加了反党活动。(四)他还有其他的严重错误。”

  虽然如此,杨尚昆的要求,还是得到邓小平和周恩来的支持。5月28日,中央同意杨改去山西,任临汾地委副书记。

  5月30日,杨尚昆离开广州,到山西临汾去“上任”。

  1966年7月3日,杨尚昆被宣布“监护审查”,开始了长达12年的监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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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4 16:19:38 | 只看该作者
史海:走进“高俘团”的国民党将军  ( 文/夏继诚  )

  http://news.backchina.com/2008/7/19/1270.html


  1946年至1949年的三年解放战争时期,人民解放军华东部队共歼灭国民党军 247 万余人,其中俘敌147万余人。俘虏的国民党将军 510 人,其中中将36人,少将 474 人。

  1949 年 春 节 时, 在华东军区解放军官训练团一大队一 中队(即将官队,习惯称其为“高俘团”)的墙报上,有人画了一幅漫画,并配了一副对联。漫画画的是一组被俘国民党将 军佝偻着腰,驼着背,愁眉苦脸,用绳子扎着裤脚管,斜背毯子,走进了“ 高俘团 ”;另一组身穿解放军的军服,身强体壮,喜笑颜开,迈步走出“高俘团”大门。对联的上联是“早进来,晚进来,早晚进来 ”;下联是“早出去,晚出去,早晚出去”。横批 :“你也来了”。

  许多国民党被俘将军看了漫画和对联后感慨万分认为“你也来了”这句他们初次见面时的“ 口头禅 ”,反映了国民党失败的客观必然性,同时也表达了他们改造后喜获新生的愉悦心情。

  也是在1949年春的一天,著名作家夏衍到山东益教(青 州 )“ 华东高俘团 ”访问。他听说对被俘的国民党将军一律 称“ 同 学 ”,但有人却认为这是共产党在玩手腕,于是在一次讲话时风趣地说:战败一方被胜利一方捉去,称为被俘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对被捉到的人称之为俘虏,也是名正言顺的。但为什么不称“俘虏”而称“同学”呢?那不是玩什么手腕,而是体现了共产党人以 改造天下为己任的伟大胸怀。你们确实不是考试被录取进来的,而是被机枪大炮“请”进来的,有的还是从工事里被拖出来的。尽管很被动,很勉强,但不来也得来,可是你们进来以后,不是受虐待,而是受优 待,大家一起学习,共同探讨真理,研究中华民族怎样振兴,这不是住学校吗?如果你们有 人认为称“同学”是共产党玩手腕,那么我们可以向领导建议,今后点名时不再称“同学们”,而改称“俘虏们”,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夏衍一席话,引起被俘国民党将军一阵哄堂大笑。他们从内心赞扬这位大作家用幽默和诙谐解开了大家心头的疙瘩。

  那么,这 500 多名国民党将军,是怎样被俘的呢?他们是怀着怎样的心态“走”进了 华东人民解放军的战俘营的?下面撷取的,是其中的一些小镜头。

  “你们这种打法我从来没有碰 到过……”

  1946 年 6 月,蒋介石悍然撕毁了停战协定,全面内战由此爆发。为了扫清“卧榻之侧” 的粟裕所部,蒋介石调集 12 万精锐之师直逼苏中解放区,侵占了泰兴县北部的一个战略据点宣家堡。整编第八十三师中将师长李天霞命令全副美式装备的五十七团驻守宣家堡。五十七团受过美国教官训练,参加中国远征军到缅甸与日寇作过战,战斗力很强。团长名叫钟雄飞,少将军衔,40多岁年纪,高个儿,胖圆脸,湖南人,行伍出身,骄傲狂妄,目空一切。 他大言不惭地说 :“ 如果共产党能够从我手里夺回宣家堡,他们就可以扛着枪,一弹不发进南京!”

  宣家堡南、西、北三面环水,四周有土围高楼和各种工事,易守难攻。粟裕命令麾下的猛将陶勇亲临第一线,利用我军善于近战、 夜战的特长,巧妙地在敌人疏于防范、河沟环流的侧后方发起 突 然袭击,不到天明就攻占了宣家堡,钟雄飞不得不束手就擒。但钟雄飞不服输,他悻悻地对俘管干部说:“你们这种打法我从来 没有碰到过。我们正规部队作战是一个团对一个团,而你们 是人海战术,以多打少。如果你们也来一个团,我敢打赌你们打不过我们。”

  人民解放军对俘虏实行宽大政策。经过一段时间学习后,钟雄飞态度有所转变。释放时,除发给他回湖南老家的路费外,还发给他一笔生活费,希望他不要再回到国民党部队 打内战。

  然而,仅仅过了 10 个月,俘管干部蒋惠泉在处理孟良崮战役中的俘虏时,又意外地碰见了少将团长钟雄飞。他感到很意外,就问钟雄飞是怎么回事。

  钟雄飞长叹一声,喟然说:“ 唉,没办法啊!去年我刚离开贵军,一路上到处是国军的岗哨,到处受盘查,后来我干脆说明我是少将团长,这一说不打紧,我被送到了师部。天霞师长是我的老上级,他说你回老家后怎么生活啊,还是再干吧,我想想也有道理,谋生难啊! 于是我又当了团长。但经过贵军的教育,我懂得贵军的政策,所以这次与贵军遭遇,只打了几枪,我就下令部队停止抵抗。就这样,我又过来了。”

  “求求你们,救我一命啊!”

  1947 年 5 月 16 日下午2时许,我军突击部队已逼近国民党整编第七十四师指挥所的山洞。敌师长张灵甫歇斯底里地下令洞内的副师长蔡仁杰和几个旅长“集体成仁”。这时,一向跟张灵甫私交甚笃的五十七旅少将旅长陈嘘云斗胆直陈,对张灵甫劝说道 :“师座, 听我一句话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啊!”

  但张灵甫断然予以拒绝。陈嘘云不想死,就乘机溜出了山洞,不料一颗子弹飞来,打在他的左肩上。他跌跌撞撞跑了几步,就猝然倒在山坡上,鲜血直流。一位解放军战士冲到他面前, 见是一位国民党将军,立时火冒三丈,拉动枪栓就要毙了陈嘘云。陈一看生命危殆, 就大喊“救命”。说也巧,华东野战军第四纵队十一师政治部副主任陈茂辉正好来到跟前。陈嘘云打量来人,见他身后跟着几个警卫员,估计是个大官,连忙掏出一张名片递上,说 :“我了解 贵军的俘虏政策,请救救我的命吧!”

  陈茂辉接过名片一看,上写 :“整编第七十四师五十七旅少将旅长 ”。他知道国民党军在一年多前整编时,把军改 称整编师,军长改任师长,把师改整编旅, 师长改任旅长。 这么说 来, 陈 嘘 云 这个旅长,原是个堂堂的师长哩!

  陈茂辉指示战士要坚决执 行俘虏政策,并命令身边的警卫班长把陈嘘云背下山去。孟良崮山上怪石嶙峋,荆棘丛生,根本就没有路,加之战斗正在进行,弹片横飞,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这时陈嘘云昏厥了过去。 有的战士提出把他抛弃,让他“听天由命”吧;有的主张把他先放一放,等歼灭了敌人后再来处理他……正说话间,陈嘘云又苏醒过来,连忙大声喊道:“求求你们,救我一条命啊!救我一条命啊……”陈茂辉说服战士,命人找来一副担架,把陈嘘云抬下了孟良崮。 在华野指挥所,陈茂辉遇上了老上级邓子恢,连忙向他 报告说 :“首长,我们抓到了一 名俘虏,还是个国民党少将。” 邓子恢拿过陈嘘云的名片 一看,笑道:“好啊,你立了一功哇!” 接着吩咐说 :“ 此人流血过多,告诉伙房,打两个鸡蛋给他吃,让他补补身子。” 在战火纷飞的第一线上,两个鸡蛋该是多么金贵的“高级营养品”啊!5 月 22 日,新华社前线记者访问了陈嘘云,他回顾了在临沂北的孟良崮国民党军惨败 的经过。记者告诉他:国民党中央社宣传共军的十七个旅在临沂被国军歼灭。陈嘘云一听就气愤地说 :“ 那是放大屁!中央社一贯造谣,是个出了名的谣言公司。”

  后 来, 陈嘘云被送到华东军区解放军官训练团学习改造,全国解放后被特赦,后回到南京定居。1980年被选为南 京市第六届政协委员。

  “我和你们粟司令是朋友”

  1948 年夏的豫东战役,是粟裕军事生涯中的得意之笔, 而活捉国民党第六绥靖区副总司令兼第七兵团司令区寿年, 则是最为精彩、最富戏剧性的一幕。

  区寿年是广东罗定人,1902 年出生,17 岁投军,从排长、连长、 营长、团长当到师长。1932 年淞沪抗战,他任十九路军八十七师师长,英勇杀敌,打出了军威。

  1937 年他擢升为中将时,年仅35岁。1947 年升任第六绥靖区 副总司令。次年夏,又被蒋介石“钦定”兼任新组建的第七兵团司令,让他率 7 个师参加“围歼并活捉粟裕”的战斗。

  粟裕在陈毅去中原军区后 出任华东野战军代司令员兼代 政委。在豫东战役中,他打开封的战略意图是“ 钓 鱼 ”, 想 引诱邱清泉的整编第五军“上钩”并全歼之。不料区寿年却 孤军突进,被粟裕调兵遣将团团包围在河南省睢县和杞县之

  间的龙王店地区。 在“总攻龙王店,活捉区寿年”的口号鼓舞下,华野主 力部队以排山倒海之势向敌猛 攻。 从 6 月 27 日 晚 激 战 至 7 月 2 日凌晨,敌基本被歼,只 有镇中心的敌兵团部和七十五 师师部还在顽抗。这时,奉蒋 介石之命赶来增援区寿年的敌邱清泉、黄伯韬两个兵团已推 进到离龙王店仅 2.5 公里之遥, 炮声已清晰可闻。

  为了最后解决战斗,我军集中火力又向敌指挥部猛攻。 忽然,敌人的 4 辆坦克轰轰隆 隆开了出来,横冲直撞扑向我军,企图杀开一条血路逃之夭 夭。

  解放军战士奉命向敌坦克 猛打,有的还跳到坦克上,敌坦克不得不停下。两个穿将军 服的敌人浑身发抖从坦克中爬了出来。他们一看周围都是持枪紧逼的解放军,顿时往坦克底下钻。

  “ 出来! 出来! 我们优待俘虏。” 华野第六纵队十八师五十二团八连二排排长印永鑫,用脚踢着两名敌将官的脚底板,边踢边吆喝着。

  敌将官从坦克底下战战兢 兢地爬了出来,其中个子较高的将 军 说 :“ 快 …… 快 送 我 到 你们粟司令那里去,我和他是 朋友。”

  刚刚在战斗中负了伤的一个参谋,用脚踢了踢高个子将军, 说:“ 你算什么玩意儿!我们粟司令员哪会有你这样的朋友?”高个子将军连声说:“不要打我,不要打我!”边说边 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美金,并摘下手表、金戒指,送给印永鑫。印永鑫当即拒绝,说 :“我们不搜俘虏的腰包。不过,我们要没收你的武器。”

  在旁的五十二团参谋长袁捷仔细打量这位高个子国民党将军,见他长方脸盘,鹰钩鼻子,眉毛浓黑,脸皮也黑乎乎的,认出了此人就是敌第七兵团司令区寿年。

  新华社前线记者于7月4日采访了被押在华野敌工部的区寿年。这时他已恢复了常态,边扇扇子边擦汗,回答了记者的提问。他回顾了失败的前因后果,并以钦佩的语气说 :“贵军士气高昂,将士用命,炮火 猛烈,这是本人始料不及的。” 区寿年参加过南昌起义,时任粤军第十一军二十四师七十团团长。二十四师师长是共产党员叶挺。粟裕曾在二十四师教导队学习。教导队的近千名学员几乎都是共产党员和共青团员。南昌起义时,叶挺率领的二十四师包括七十团和教导队都参加了,所以区寿年自称跟粟裕是朋友。不过他后来跟蒋介石走上了反共反人民之路,与粟裕分道扬镳了。经过学习改造,区寿年于1950 年被释放,1954 年任广州市政协委员,次年任政协常 委,还担任了民革华南临时工委宣传委员。1957 年1月病逝于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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