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科学：闫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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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阶段:业界、活动人士、政治人士和记者的回应

9月15日，也就是文章发表后的第二天，闫丽梦和出现在塔克·卡尔森的福克斯新闻节目上。在这个环节中，她讨论了她的报告。这是当晚收视率第四高的电视节目，估计有485万观众收看。《G新闻》就闫丽梦的论文发表了一份声明，其中包含了与该论文的直接链接。

卡尔森在脸书上发布了闫丽梦的视频，并在推特上发布。在脸书上，它有7.3万点击量，1.6万条评论，7.8万条分享。在推特上，这段视频有5.6万个赞和2.7万个转发。这段访谈也被上传到YouTube上，浏览量约为280万次。这个链接是由卡尔森的同事推广的，比如塔米·布鲁斯，她的预告片在推特上获得了21.6万个赞。

相比之下，同一天福克斯的其他故事受到的关注要少得多。在脸书搜索中，排名前两名的用户参与度分别为1万和2.3万。

在采访卡尔森的当天，闫丽梦上传了她的论文到科研之门上。将预印本放在其他存储库增加了在线搜索的人找到该文件的可能性，其余作为备份，以防它从一个站点删除。根据互联网档案馆的数据，截至9月16日，她在Zenodo发表的论文的浏览量已达404163次。

班农在闫丽梦之后两天上了塔克·卡尔森的节目，讨论了闫丽梦和她的论文。在2020年7月28日至10月2日期间，他在《作战室：大流行》中接受了11次采访。班农和卡萨姆继续定期接待她和纳瓦罗，这是她报告的主要助推者。根据《作战室：大流行》网站上的显示记录，她在2020年总共出现了22次。

保守的新闻网站不加批判地报道了闫丽梦的报道，如《国家评论》，以及在她上传到Zenodo之前对她进行报道过的媒体:《福克斯新闻》，《纽约邮报》，《科技时报》。它还通过澳大利亚《New.Com》，西班牙《英语报》，印度《WION》的报道获得了国际媒体的关注。。

有影响力的保守派人士继续在社交媒体上放大闫丽梦的报告。采访片段、评论和链接被参议员玛莎·布莱克本、牧师富兰克林·格雷厄姆和特朗普总统以脸书帖子、推特和转发的形式分享，这表明了一定程度上的政治采纳，至少总统的一些党员是这样。闫丽梦的报告称，新冠肺炎病毒是中国实验室设计的，证实了特朗普一再强调的“这是中国的错”。

全面行政服务公司的一项分析发现，预印本的链接已经被转发了15731次。只有三条推文(两条是闫丽梦的，一条是纳瓦罗的)得到了三分之二的转发。

这张图表(如下图所示)显示了闫丽梦预印本的病毒式传播。从10月8日，也就是她上传下一份报告的日期，她的预印本已经获得了85万的点击量。这张图是基于互联网档案馆所捕获的数据。要把闫丽梦报告病毒式传播与背景联系起来，有一点很重要，那就是在这个时候上传的其他论文只有几百次的浏览量。

截至2021年2月10日，闫丽梦报告的浏览量为1043337次，下载量为735879次。

第四阶段：缓解措施

闫丽梦的报告受到的媒体关注导致学术科学家对预印本发表了反驳意见，然后批评媒体对此进行了报道。科学界和新闻界一致认为，闫丽梦的预印本内容不能令人信服，而且是医学上的错误信息。

预印稿上传到Zenodo一周后，由约翰霍普金斯大学卫生安全中心进行了事实核查，该中心表示，该论文“提供了矛盾和不准确的信息，并不支持他们的论点。”这篇论文的另一个问题是，它引用了“参考文献部分的多篇论文，这些论文都有弱点或缺陷来证明他们的论点。

在接受CNN采访时，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南希·康奈尔(Nancy D. Connell)解释了她的团队决定与该报合作的原因:“很明显，在社交媒体上，该报受到了越来越多的关注。我们仔细地讨论了很久，想了很久是否要这么做。

9月24日，麻省理工学院的科学家得出结论:“这份手稿没有显示出足够的科学证据来支持其主张。”这些说法有时是毫无根据的，也没有所使用的数据和方法的支持。决策者应该考虑作者在这项研究中的主张是误导性的。闫丽梦的报告也经过了哥伦比亚大学、卡内基梅隆大学和华盛顿大学的科学家们的事实核查。

除了进行严厉的新闻报道和揭穿外，推特在闫丽梦创建并分享预印本的两天之后，也暂停了她的推特账号，不过推特没有对暂停的原因发表公开声明。推特还取消了她预印本的长版本链接的索引，这样当它在推特上被搜索时，不会显示任何结果。然而，该链接的较短版本仍然会导致有关预印本的推文。

脸书和Ins都在塔克·卡尔森发布的帖子中添加了有关他对闫丽梦的采访的警告。来自塔克·卡尔森、《福克斯新闻》和《放荡的女人》的YouTube视频在底部都有一个小横幅，可以查看疾控中心信息的选项。

然而，社交媒体的节制并没有打消人们对该报的兴趣。在这些平台试图减少该报告的传播后，右翼阴谋论网站Infowars发布了一篇文章，称脸书“审查”了塔克·卡尔森的采访。福克斯评论员萨拉·卡特提请注意内容的适度性，并敦促她的粉丝观看采访片段。《纽约时报》也报道了社交媒体上的反应。

闫丽梦声称，审查制度使她的作品停留在预印本阶段，尽管我们没有发现证据表明闫丽梦和她指定的合著者希望像这样的预印本的惯例一样在任何科学期刊上发表，相反，这些审查制度的主张呼应了操纵媒体的策略，即为了制造非法信息的光环而提出毫无根据的偏见主张。

在一次采访中，Zenodo的策展人和OpenAire的代表告诉TaSC，他们权衡了从存储库中删除预印本的可能性。他们之所以反对，是因为这与他们的平台精神和服务条款背道而驰。他们声明上传内容不是背书。相反，他们认为Zenodo是一个可以开始科学对话的平台。他们说，把闫丽梦的报告放在网上意味着它可以被讨论和揭穿。当科学家们对其进行事实核查时，他们就有了一篇可以引用的论文和一个可以引用的文档对象指示符。然而，该网站目前并没有提供一个讨论区或标签来识别他们网站上的内容是否存在重大的异议。

第五阶段:活动运营商的调整

然而，闫丽梦在10月8日发表了第二篇论文，在文章标题的语言和内容上做了一些策略上的调整。第二篇论文的题目更直接，听起来也不那么科学:《SARS-CoV-2是一种不受限制的生物武器:通过发现大规模，有组织的科学欺诈而揭示的真相》。这个标题涵盖了今年分享最多的生物武器虚假信息的搜索关键词。据《纽约时报》报道，“媒体情报平台”齐格纳尔实验室(Zignal Labs)发现，在2020年传播的虚假信息中，有关生物武器的内容占24.2%。

第二篇论文被上传至Zenodo，但与第一篇不同的是，这篇论文未被该网站的冠状病毒疾病研究社区接受。闫丽梦的第二份报告也上传到科研之门，它是该网站的冠状病毒社区的一部分。

作为战术调整的一部分，闫丽梦创建了第二个推特账户，以便在推特上发布她的第二篇预印本。在观察期间，它收到了16.3万个点赞数和14.1万个转发和引用推文。这篇文章立即被右翼推特账户分享，比如ZeroHedge，它发布了这个链接，并提到闫丽梦的账户在她上一篇论文发表后被删除的速度有多快。

考虑到更多的平台审核，闫丽梦还发布了她的Gab账户的链接(如果她的第二个推特账户被删除)，这代表着进一步的调整。Gab是白人至上主义者、阴谋论者和其他寻求不受节制的在线论坛的人经常光顾的一个次要平台。截至2021年2月10日，闫丽梦的最新推特账号仍然很活跃，有近7.6万粉丝。她的第二篇论文在Zenodo网站上的浏览量为229918次，下载次数为117651次。

值得注意的是，在闫丽梦的第二篇报道中，CNN指责闫丽梦将一位匿名博主的文章复制到她的预印本中。这导致了第三份工作文件的产生，这是CNN的直接回应。同样上传到Zenodo网站的这篇文章题为“CNN利用谎言和错误信息来搅浑关于SARS-CoV-2起源的水”。这篇文章试图反驳CNN抄袭的说法，并认为CNN使用了其媒体力量来诋毁闫丽梦的工作和声誉。该论文上传于2020年11月21日，目前仅获得3080次点击和9403次下载。与先前的报告中包含令人误解的科学不同，这次上传似乎是一个新闻稿，其中Zenodo作为闫丽梦公开回复的传播设施的一部分。

结论

通过在一场健康危机中利用开放科学来推进他们的政治目标，班农和郭文贵利用了闫丽梦作为一名逃离香港的科研人员的身份，让公众持续关注“COVID-19作为一种生物武器”的说法。与其他在线平台一样，数据存储库和预印服务器为应对COVID-19的国际合作提供了关键基础设施，但由于其联合赋予的合法性，它们也可能被用于虚假信息运动。当公众和一些记者看到这些网站时，他们可能会无意中认为这些内容是经过官方审查或评估的，因此是可靠的科学。当被顶尖科学家、大学和研究所的研究包围时，伪科学尤其具有欺骗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