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关于《东邪西毒》

shenchen

照亮精神的黑夜：关于《东邪西毒》的回忆
　　
　　在我们的研究生宿舍里放着一台黑白电视，几年前买的，价格是一百八十元，对于质量如此低劣的电视我们当然不能抱有太高的期望，它的作用一般仅限于周日的意甲足球联赛。但有一段时间它明显忙碌了很多，在美国世贸大厦被炸后，我们开始学会关心政治。每晚十点以后，宿舍聚满了一大群人，黑压压的，满屋子的人道热情。一天看完晚间新闻后我随手调了个台，电视上居然在播一部我很熟悉的影片。我又惊又喜，发出一声尖叫，把左邻右舍刚刚走开不久的同学又召唤回来，他们神情紧张地问：“怎么啦怎么啦，是不是美国佬开始报复啦?”
　　
　　我当时有些发窘，不过这不至于打断我美好的回忆。我起第一次看王家卫导演的＜＜东邪西毒＞＞的情景。那是１９９５年夏，灼热难当的某个夜晚，我正在床上辗转反侧，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时候，感觉光光的背被拍了一下，抬眼便看见睡在我上铺的同班同学小丁用一种同情的眼光看着我。咱们到外面去吧，他说。于是我们整个晚上在学校附近东飘西荡，可是起动只会增加我们身上的汗水和烦躁不安的情绪，最后我们决定找个有空调的影视厅呆到天亮，这样便促成了我和＜＜东邪西毒＞＞的首次相遇。
　　
　　这部片子给我带来的狂喜是难以用言语表达的。如果允许夸张的话，我愿意这样说，它就像一道闪电照亮了我精神的漫漫黑夜。但这并不是说它给我带来了多少道德上的救赎，而是说它使我找到了开启灵魂密码的一把钥匙。我从九十年代开始写诗，之后不断接受新的阅读范本也不断改变诗风。但坦率而言，到１９９４年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已山穷水尽，毫无前途，我基本上放弃了诗歌写作，然而有时命运就是这么奇怪，一件小事足以改变一个僵化已久的观念，我几乎是像得了天启似地写下一首首新诗，这些诗与以前的诗判然有别，变得重新充满锐气。我这样说并非意味着我自认为现在写的诗有多了不起。事实上，我转型后的诗歌一首也没有在正式刊物上发表过。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梦想成为一名诗人的年轻人的直觉，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寻找一条与世界相连的通道，而一部影片使他眼前一亮。他在大片诱人的音乐和图像中自认为找到了造化之光。
　　
　　我记得第二天我就写出了一首与影片同名的诗。至今为止，我仍认为它是我写过的最好的一首诗。１９９６年夏，我在＜＜汕头特区晚报＞＞实习，住在汕头大学。一天晚上我和几个朋友正坐在汕大的一棵老槐树下喝酒，一个留着短平头的女孩不知从什么地方闪出，跑过来向我敬酒。“我是看过＜＜东邪西毒＞＞的，写得非常好。”我满意地点点头，举起了酒杯。“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看王家卫的同名电影。”我又满意地点点头，一扬脖子将酒喝下去。
　　
　　接下去我再具体谈谈影片本身，我知道要说清楚它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第二次看＜＜东邪西毒＞＞是１９９７年秋，在复旦大学的大礼堂，那时我已经考上了研究生。在那个细寸如丝的夜晚，我重温了两年前那阵迷狂的激情，我几乎已经能够将影片的每一寸影像印入脑海。但显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有和我同样的兴致。电影散场时，前面相拥而行的一对情侣发出了嘀咕。男的说，这是什么鬼电影，怎么我就看不懂呢？而女的则摆出一副行家的口气，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看不懂的电影才是好电影。他们于是心安理得地走出礼堂，回到温馨的二人世界中去。几天后，我在上海的某家电影院门口看到一则广告，说为了庆祝“六一”国际儿童节，特地为全市少年儿童提供半价影片。我一看广告牌上几个大字，赫赫然写着“东邪西毒”。我当时真不知自己是想哭还是想笑。
　　
　　依我看来，＜＜东邪西毒＞＞是一部杰出的后现代电影，它最集中也最深刻地反映出王家卫作为一个电影作者对世界的看法。影片选择的切入方式是观众熟悉的。那些武侠中的传奇人物更是人们所耳熟能详的。但王家卫借用的仅仅是东邪、西毒等几个符号。或者再加上一些诸如洪七因救人而断指，西毒与嫂子通奸等若有若无的零散文本。在影片中“能指”与“所指”几乎完全断裂，人物跟观众熟悉的历史环境不发生任何联系，它折射的其实是现代社会中个人生活的无根感和寻求欲。除了洪七外，其他人身上都似乎少了点什么。传统的英雄侠气，儒家道德荡然无存。杀手杀人的目的既不是为了名利，也不完全为了钱，而主要是为了逃脱记忆的城堡。根据西毒所言，杀人是为了帮人解决麻烦的，但实际情况却是，杀人使局面变得更糟，慕容燕（嫣）疯了，盲武士死了，最后西毒自己也放弃了“杀人中介”的角色，而与残酷的杀戮相对应的是人物对爱情的束手无策。影片中的人物情感完全是错位的。慕容燕只因东邪的一句戏言，就痴痴等待乃至发狂；东邪爱上的却是西毒的爱人；而西毒在闯荡江湖后回到家中，却发现爱人却已经成为自己的嫂子。这其中最可怜的人也许是盲武士，他的妻子（桃花）爱上了他最好的朋友东邪，他却为了见他最后一面而付出整个生命的代价。王家卫呈现给我们的，就是这样一个完全封闭，充满着荒诞意味和神秘气息的古代寓言。犹如影片中人物虽有对话却总是无法交流一样，王家卫把话筒向我们每个人伸过来，但并不指望得到观众的理解和同情。
　　
　　当然，＜＜东邪西毒＞＞虽然称得上是一部残酷的影片，但导演绝非想让生活变得毫无希望。茫茫大漠虽然封闭，但最起码还有一个洪七愿意走出去看一看。卖驴女的兄长得救了，她终于可以不需要牺牲自己的身体来交换。就连那终日生活在记忆里的西毒，最后也一把火烧了黑店，返回白驼山去。那熊熊的火光在黑暗中分外惹眼，即使是现在，它依然能给我带来无限遐想的空间。从这个角度出发，我认为王家卫实际向我们提供了一种可能，一种在后现代的绝望中进行传统救赎的可能。
　　
　　在那首也叫＜＜东邪西毒＞＞的诗中，我这样写道：“而我却举止从容地拿起酒杯/微笑着朝你摆摆手道/兄弟，你早！”这是我对从黑夜中走出的西毒所说的话，也是我想对王家卫和所有热爱电影艺术的人所说的话。


作者：她叫我小猫　回复日期：2002-2-16　23:45:03
　　确实是好电影！
　　
　　打着查教授的幌子，卖着王家卫自己的药

作者：电流手册　回复日期：2002-2-17　18:38:47
　　虽然不错，但王家卫看多了总觉得有点做作。
　　不过还是很喜欢里面的美丽镜头啦~
　　恩。。《阿飞正传》我觉得最喜欢看

作者：祈晴坊主　回复日期：2002-2-17　20:21:10
　　当你不能再拥有的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不要放弃
　　最喜欢这句话！　　
　
作者：radiohead　回复日期：2002-2-22　18:48:09
　　还记得当初看这部片子的时候正是我失恋后情绪最为低落的那一时期,(当时还看了<<堕落天使>>),看完后仿佛突然得了失语症,一连一个多月没和别人讲一句话.呵呵,真是傻......


作者：空洞天堂　回复日期：2002-2-22　20:08:51
　　 东邪西毒　
　　
　　
　　 江湖上人人都叫我西毒，到后来甚至我连我自己的姓名到底叫什么都忘记了。
　　 我真实的名字是欧阳锋，我受了重伤，大概再有一柱香的时候我就要死了。
　　 倒在我对面的人是黄药师，人们都叫他东邪，因为他们觉得他很多时候都是
　　一个疯子。
　　
　　
　　 我和黄药师很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候我从白驼山下来，到了大沙漠，专门
　　为各路没有钱没有希望的杀手做牙客。黄药师认识我一位旧相识，那人拜托他每
　　年来大沙漠看我一次。
　　 黄药师不是我的朋友，我没有朋友，不过那时候他是唯一一个每年都会来探
　　访我的人。
　　 那年他来的时候，带着一坛叫做“醉生梦死”的酒，他说这酒喝了就能让人
　　忘记过去的一切，他劝我和他一起把它给喝光。我拒绝了，有的人通过回忆能找
　　到很多样东西，里面是有快乐的，我这样告诉他。他怔怔地看着我说道：“我能
　　听到你心底深处的叹息声。如果人心是一口有一万丈深的井的话，那一声叹息声
　　就是从一万丈的心底深处发出的。”我没有理睬他，我给自己的碗里倒满清水，
　　于是他不再多说，他打开酒坛，将“醉生梦死”酒一饮而尽。
　　 从第三天开始，黄药师真的开始遗忘了过去，他甚至问我到底是谁，我在心
　　里讥笑他，他逃避了过去，同时也逃避了自己，我在心底里觉得黄药师是个懦夫。
　　他一连醉了九天，那几天他一直躺在床上，有时候怔怔地看着被风吹动的虚掩着
　　的门扉，一束光线从门外透过，投在他的脸上，他就微微地闭上眼睛，却不避开。
　　有时候他不停地大笑，声音大得能遮掩住沙漠里狂风的呼啸声。
　　 他似乎是疯了，到了第十天，我没有再在房间里见到他，他走了。
　　 那时候我想，他真地要这么永远地醉下去吗？
　　
　　 一个杀手告诉我，他之所以来找我并非全为了钱，只是他没有勇气再去见那
　　个他爱着的女人。他说那个女人已经有了新的男人，他们之间的一切都成为了过
　　去。过去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勇气去不停地面对的。我滋着牙花对他说，在这赚足
　　了钱到别的地方再找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
　　 他告诉我：“就是因为不会也不再想去爱什么人了，所以才来给你当杀手。
　　想要不被人拒绝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拒绝他。”
　　 他并不问我哪桩生意能赚最多的钱，他却总是希望能去做最难做的生意。有
　　一天他被近百名马贼围攻，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我很信黄历上的谶词，黄历上如果说这天不适合做生意的话哪怕有再大的成
　　功把握我也不做。他去杀马贼的那天黄历说不宜动刀，他却执意要去，我想其实
　　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么一天。
　　
　　 我赚了很多钱，也死了很多杀手。春分，夏至，秋分，冬至，一年四季在这
　　片大沙漠里居然也能分得很清。我经常在夕阳将下的时候望着白驼山方向，太阳
　　已经下山，西方是一片血红色的火烧云……
　　 大沙漠的东方有一座很高的沙山，没有人知道山后头是什么。我时常想应该
　　去看看山背后的世界，这时候我觉得自己心中升腾着一股欲望，也就是这时候也
　　特别容易想起黄药师来。
　　 终于在某一天，我点火烧了我住的茅屋，翻越了沙山，离开了大沙漠。
　　
　　 我在外头闯荡了几十年，直到这一刻我才发现你越是不想忘记的时候，可是
　　有的东西就真的这么忘记了。而当你真正的忘记的时候，你是感觉不到你的记忆
　　出了问题的。
　　 我爱过一个女子，我和她邂逅于深山某处，她说之所以爱上我是因为当她站
　　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眼神空洞得象是深不见底的井。我记得那时候她正站在
　　一树樱花之前，已是阳春，花期才过，一阵风吹过，枝头粉色的花瓣纷纷而落，
　　我痴痴地看得入神。她说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爱上了我。
　　 而后她和我搭话，我们就认识了。没过几天，我们已经俨然情侣模样。记得
　　黄药师说过我心中深处的那一声叹息，那时节却被幸福感压抑住了。我对那女子
　　说听人传言在东海某处有座樱花岛，满岛都是这粉色的樱花，我们不如一起去那
　　吧。
　　 她应允了。
　　
　　 我们一起走了两千里来到东海畔的时候，那女子对我说：“我是在一瞬间爱
　　上你的。”
　　 我站在停在海岸的船头上，浪头将船扶起，她在码头上看着我随着浪起起伏
　　伏。
　　 “我不爱你了，我能在一瞬间爱上你，也能在一瞬间不爱你，我要走了，我
　　是不会和你去樱花岛的。”
　　 我感到自己其实不适合坐船，浪头的起伏已经让我有点头晕，于是我跳下船，
　　一刀将那女子杀了！
　　
　　 不，其实我并没有能将她杀死。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已经快死了，我没有必
　　要遮掩事实，我想记忆原来是会被篡改的。
　　 当时我头晕得厉害，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
　　
　　 而后我一个人往西去，我开始杀人。几十年里杀了多少人我不清楚，在杀人
　　的同时我把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我期望能够找到一个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在心
　　里我清楚本应该有两个人知道我的姓名，一个是黄药师，可是他喝了那坛“醉生
　　梦死”酒后就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有一个是叫他来看我的人，她是我的大嫂，在
　　我哥哥死去之后她和黄药师一起住到桃花岛去了。我能够记得在她新婚的那夜我
　　要她跟我走，但是她打了我一个耳刮子，她告诉我要让我知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
　　的。
　　 大嫂是我先认识的，她原先是我的情人。
　　 很奇怪，我除了忘记自己的名字以外，别的东西却没有忘记，我能清楚地记
　　得大嫂新婚之夜打在我脸上的那下耳刮子，我也能记得黄药师喝了“醉生梦死”
　　酒之后那看着虚掩着的门扉的呆滞的眼神，我还能记得那个樱花树下的女子和她
　　背后被风吹得四散的樱花。
　　
　　 我开始不停地杀人，在结果被杀人的性命前我总要问他我是谁。有逃了命去
　　的人知道我的习惯，于是他们都叫我西毒。
　　
　　 我快要死了，我也终于知道我的名字叫做欧阳锋。告诉我这点的是东邪黄药
　　师。我们恰巧相遇在华山顶上。其实并不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已经忘记了一切，
　　他将过去都抛去了，他的现在里并没有我。而在我看到他的那刹那，我突然想起
　　了我的姓名。更让我痛苦的是，我发现虽然我没有去喝那坛“醉生梦死”酒，可
　　是一直醉生梦死着的却是我，我被很多东西反复的浸泡着……
　　 于是我痴痴地看着他，他突然瞪视着我说：“喂，我听到了你心底深处有一
　　声叹息，你是谁？我似乎认识你……”
　　 我没等他说完就出招了，他也还击。我打中他的脑壳，他击中我的心脏。我
　　们一齐倒下，他却已经死去了。我马上也将死去，我比他多了一柱香的时间。
　　 于是，很多东西似乎又清晰起来。
　　 我知道我是醉生梦死着的欧阳锋！

作者：玄衣　回复日期：2002-5-9　14:00:45
　　 录他人词一首：
　　 望海潮
　　 平生素不喜武侠，然偶观王家卫之《东邪西毒》，感慨万千，叹为观止。故作词以记之。
　　 斜阳沉海，金芒涌荡，苍茫翰漠无边。畴昔少年，今朝浪客，眉间锐逼苍天。刀影乱烟岚，剑光起尘雾，沙炽风寒。漫夜沉沉，怅思无数恨难眠。
　　 当年血染青衫，慕江湖义重，庸鄙谁甘？身历死生，回头却见，残红破月殇弦。凭酒泯恩仇，醉忘终复忆，肤痛心连。又梦桃花烂漫，红遍断肠山。
　　


作者：如果我现在　回复日期：2002-5-10　18:53:32
　　这是我看过的最好的电影
　　可能有人会说你看了多少电影啊才
　　其实很多
　　可是只有这部割舍不下
　　我永远不能忘记那句
　　“要想不被人拒绝的最好方法就是先拒绝别人”


作者：物理头　回复日期：2002-5-10　21:37:01
　　 我曾经问过自己，你最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我，现在我已经不想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忍不住问起，你一定要骗我，就算你心里有多么不愿意，也不要告诉我你最喜欢的人不是我。


作者：小猪笨笨　回复日期：2002-5-10　23:41:00
　　记得那个女人
　　寂寞的爬在窗台上
　　最终什么也没等到
　　
　
作者：情况太复杂了　回复日期：2002-5-11　0:07:48
　　我断断徐徐得看了有七八遍了,确实是王家卫得集大成之作,
　　初六日,惊蛰,这天黄历上写着,宜沐浴,忌出行.
　　我是我们宿舍看得次数最少得人,
　　我们曾经尝试着用河南话,陕西话表演过盲武士那段对白,
　　留支手行吗,不行,要留留下你得命.
　　很值得琢磨得一部电影,经管它不可避免得带有王一贯得缺点______人物太飘,对白太酷,一种你乐意得做作.


作者：情况太复杂了　回复日期：2002-5-11　0:08:39
　　我断断徐徐得看了有七八遍了,确实是王家卫得集大成之作,
　　初六日,惊蛰,这天黄历上写着,宜沐浴,忌出行.
　　我是我们宿舍看得次数最少得人,
　　我们曾经尝试着用河南话,陕西话表演过盲武士那段对白,
　　留支手行吗,不行,要留留下你得命.
　　很值得琢磨得一部电影,经管它不可避免得带有王一贯得缺点______人物太飘,对白太酷,一种你乐意得做作.
是谁毁了我们?

作者：shermie-1998　回复日期：2002-5-11　2:48:46
　　你知道酒和水的区别吗？
　　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凉。


作者：liunt　回复日期：2002-5-11　15:48:35
　　 武侠片的颠峰制作.
　　 No.1



作者：愫　回复日期：2002-5-12　19:52:59
　　 一个朋友问了我很多问题：到底林青霞扮演的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沙漠的那边还是沙漠吗？。。。
　　 然后他说，这是部好电影。
　　 我也觉得是部好电影，但我不敢说我确实看懂了这个片子里所有的东西，
　　 其实看电影是个很苦的差事，你只被那么一小张光盘牵动着情绪和神经，你却不一定看的懂，哭或者笑的都不是自己的故事。但是幸好有这样一件很苦的差事，人生里才有许多让你赞叹的精彩。而王家卫的电影尤其如此，你会看的很郁闷，可能是因为你没看懂，可能是你被触动了，可能你同情剧中的命运而感到无奈，而我是时常感到剧中人的无奈就是自己的无奈，但是无奈以后，却没有任何解脱。
　　 你呢？你看懂了多少？
　　 其实，或者多少并没有关系，拥有这样一个牵动我们的精彩，拥有一个王家卫，生命已经增色不少了。


作者：卢小雅　回复日期：2002-5-17　3:06:14
　　在现在这样的一个时代，不管什么样的片子都会被庸俗化
　　
　　１９９５年我喜欢〔东邪西毒）的时候，没几个人愿意和我谈。到了现在，喜不喜欢（东邪西毒）已经成为时尚的标志。前几天看（我的野蛮女友），连外国片都会把音乐搬过去。再看看网上流传的搞笑（大史记），东邪西毒的身影里被写上朦胧诗。于是我想，大概我是真的老了
　　
　　换一种眼光去看这部片子，当然会发现许多矫情，许多暧昧，许多封闭的自以为是的情感。但即使大部分细节都已经淹没在蜚语流言中，总有一些细小的感动长萌心间，或者这也是小资的一种标志
　　
　　但我却仍记得，卖驴女孤独无望的表情，桃花俯身向马的风姿，西毒眼中茫然的火焰，阁楼上飘然而落的烛火，对我来说，那好象是一生一世的风景
　　
　　于是我又迟疑着回答自己说：你是老了
　　
　　
　　尘缘随风逝，江湖秋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