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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抗战奇迹之一:投敌人数超过杀敌人数
在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进行抵抗,是中华民族每个成员义不容辞的责任。就算不积极投身抗战,最起码,不能投敌,资敌,助敌。而国民党军队,这支但负着主要抗战使命的军队,却出了一个世界军事史上令人瞠目结舌的记录:投敌人数超过杀敌人数。
不信吗?我们先来看看侵华日军死亡人数。日本原生省统计,侵华日军死亡40-45万人(统计时间段不同),美国统计为死亡44.7万人(详见中国人民革命军事博物馆编著:《中国战争发展史》,人民出版社2001年版,下册,916页注释2)。这是日本自己的和美国统计的,两个数字相差不大,所以还是比较可信的。也就是说,侵华日军死亡(包括被国民党军打死,被共产党军打死,病死等等,总数)人数为45万以下,即国民党军杀敌人数不足45万。
然后我们再来看看国民党军投敌人数。据李敖的《蒋介石评传》以及《自己不洗别人洗》一文的统计,国民党军队抗战期间投敌人数至少约为50万人。而《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三节如是记录:“叛逃的将军1941年有12个,1942年有15 个,1943年是高峰的一年,有42人叛逃。50多万军队跟随这些叛逃的将军离去,而日本人则利用这些伪军去保卫其占领的地区,以对抗共产党游击队”。两者都认为国民党军队投敌至少超过50万,相互印证,此数据应该比较可信。
所以可见,国民党军队在抗战期间当了伪军的有超过50万人,而就算侵华日军在抗战期间病死、被共产党军队打死、其他一切原因死亡的一个也没有,死掉的全是被国民党军队杀掉的,那国民党军撑死也只杀敌45万。无论怎么算,国民党军队在抗战期间投敌人数还是超过了杀敌人数。这是国民党在抗战期间创造的第一个战争奇观,国民党军队也因此成为整个二战盟军四强中唯一的异类。(2)2楼作者:发更多作品级别:中尉积分:5920国民党抗
战奇迹之二:给伪军发军饷
有人开玩笑说,伪军没战斗力,只是消耗日军的粮食,也算是桩功绩。是这样吗?顶无极的事实是,有些伪军(如果不是全部的话)在投敌后,仍然领着重庆的军饷,领着非沦陷区人民的血汗钱帮日本人杀中国人。这是降将们亲口告诉日酋冈村宁次的原话: “我们不是叛国投敌的人,共产党才是中国的叛逆,我们是想和日军一起消灭他们的。我们至今(1942年10月)仍在接受重庆的军饷。如果贵军要与中央军作战,我们不能协助。这点望能谅解。”([日]稻叶正夫编写,天津市政协编译委员会翻译:《中华民国史资料丛稿。冈村宁次回忆录》,中华书局1981年版,327页)。此乃国民党军队在抗战期间创造的第二个战争奇观并成为盟军中又一唯一的异类:身处盟军阵营,却给为日军服务的伪军发军饷。不过神奇的是这些伪军竟然也有原则:只打共产党,不打国民党。
在台湾《中央研究院近代史研究所民国八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七日至二十八日召开之“财政与近代历史”研究会论文集》里有佐证:
论文集第619-620页《抗战时期关内伪军的财源》(这一文章列该论文集第13篇):
和平救国军第六方面军孙殿英未投伪前,除了国府正式提供的饷项外,还从事贩毒、赌博、抢劫、伪造国府河北省银行钞票来取得经费,他又利用偷盗东陵乾隆与慈禧墓所取得的名贵宝物,籍机笼络国府权贵与购买军火,其中以贩毒所得最是丰厚。
孙在华北自制的“殿鹰牌”鸦片烟,并由天津青帮管道认识上海青帮首领黄金荣,赠送市价二十万元的烟土给黄,从而透过黄将鸦片烟打入上海市场。孙投伪后,除了得到汪政权的给养外,国府仍按时发给养,他也继续贩毒。例如孙殿英名义上的上司庞炳勋,被日军俘获时,就是为了购买孙殿英特制的毒品,被以投伪的孙设计协同日军逮捕的。(1
国民党抗战奇迹之三:山西国民党军(注意:是国军,不是伪军!)竟被日军称为“友军”
日本防卫厅战史室编写的《华北治安战》,下册第一章第一节中记载41师团在1942年2月扫荡沁河地区决死一纵队时提到“在此次作战中,山西军第六十一军(军长梁培黄)以其主力,作为我方友军参加了战斗,此点值得注意。”
山西新军决死队被中共赤化后,阎锡山万分恼怒,双方互相攻击。但只见山西国民党军作为日军的 “友军”共同打击共产党军队,而不见共产党军队作为日伪的友军共同打击国民党军队。不也能说明点什么吗?
当如今翻案风盛行的时候,强调国民党军抗日功绩成了很时髦的事情。很多人振振有辞地指责中共的历史教材隐瞒了国民党抗日主力的真相。这些人不曾想过的是,在隐瞒这一方面的时候,殊不知中共也隐瞒了国民党军上述顶风臭八百里的光辉业绩哩。我可以负责任地说,国民党军投敌人数超过杀敌人数,给伪军发军饷,给日军扫荡共产党之时作为“友军”参加作战之类的事情,鄙人中学历史课本(1996年至2002 年期间的浙江中学历史课本)上是绝对没有提到的。过去的中学教材,最多指责国民党消极抗日积极反共。但国民党军积极投敌,与日寇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共同反共之事,中共的历史教材还是对国民党给足了面子的。现在既然指责中共的官方历史教材隐瞒真相,那么就得把所有被隐瞒的都列出来,怎可只揭示功绩而对丑行继续隐瞒?对那些打着还原历史真相旗号,动辄发上国民党击毙日军将领数量、自己牺牲将领数量来试图强调国民党抗日功劳的人来说,可别忘了从那些看起来很漂亮的数字中扣除国民党上述对抗日的“负贡献”,然后看看剩下来的是正数还是负数。
国民党抗战奇迹之四:逼老百姓帮日军打击本国军队
这就完了吗?不,还没完。国民党政府自己的军队自己当了伪军、汉奸,认贼作父,卖身投敌后,似乎仍然嫌日军所得的帮助不够,于是还通过横征暴敛逼迫老百姓当汉奸,为日军服务。这是撒谎污蔑吗?我非常希望回答为“是”,但现实就是残酷的。
“1944年4月中旬,1944年4月中旬,日本6万军队对中国这个闹饥荒的省(河南)发起了进攻……而当地的农民用草耙就把5万中国军队解除了武装。日本人花了三周的时间,击溃了30万中国军队,控制了到汉口的铁路。”——[美]布赖恩。克罗泽:《蒋介石传》第十八章“战争结束”
“1942—1943年冬天发生了全面的饥荒,许多人吃树皮、草根和牲畜的饲料。据报道有吃人肉的。大约有两三百万人死于这场灾难;另外有300万人逃难到省外。随后,有几十万河南农民被赶到一起,让他们用马车和手推车把粮食运送到征粮中心,为军马找寻饲草,修筑公路,和开挖一条300英里长的巨型反坦克壕沟——最后证明这是完全无用的。将近100万人被征募去加高沿黄河的堤坝。对于这样的劳动,农民得不到工钱,他们常常甚至不得不自备饭食。1944年春,他们深沉的忿懑变得表面化了。当中国士兵在日本的一号作战面前撤退时,农民们凶猛地攻击他们。他们用农具、匕首和土炮武装起来,解除了5万名本国士兵的武装,杀了一些——有时甚至把他们活埋了。”——《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八节
“从政治上看,一号作战对国民党人也是一场灾难,因为不论是在重庆还是在战场上,不称职和腐败(除了在湖南尚有英勇的战斗)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几达半年之久。没有比一号战役开始阶段这场灾难更令人触目惊心的了,当时正遇上了1944年春季河南的大饥荒。无论重庆政府,还是河南军政当局,对这场饥荒都毫无准备,尽管灾情的发展已能明显地看出。当饥荒袭来之时,当局远没有提供任何救济,横征暴敛一如既往。投机活动极为普遍。当中国军队面对一号作战逃跑之时,长期受压的农民夺取他们的枪支并向他们射击,然后欢迎日军。”——《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十四节
“1943年在湖北,一位中国司令官抱怨说:‘乡民??偷偷地穿越战线,把猪、牛肉、大米和酒送给敌人。乡民情愿让敌人统治,却不想在自己政府下当自由民。’”
——《剑桥中华民国史》下册第十一章第八节
本国老百姓自发冒着生命危险给敌国军队送慰问品,这在中国历史上不是第一次。《资治通鉴》第三卷记载过,公元前314年齐国攻打燕国。燕国政权极不得民心,燕国自己的士兵无心作战,连城门都懒得关。而燕国百姓竟然“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结果齐国 “以万乘之国伐万乘之国,五旬而举之”,进展顺利得令齐宣王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人力所能为。但是当时毕竟还只是两个同属诸夏的诸侯国之间的战争。而抗日战争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国家,两个完全不同民族的殊死较量。在这种场合政府仍然把老百姓逼到“情愿让敌人统治,却不想在自己政府下当自由民”的地步,不得不承认国民党政府还是创造了一个中国历史上的记录的。
看到如此令人心酸的事实,难道我们能责怪那些中国农民不爱国吗?恐怕很难。当自己的国家对待他们还不如敌国,当“国民待遇”逼死活人而亡国奴待遇下尚有一线生机之时,谁还能指责一个人在求生本能之下做出的无奈抉择?这些农民当了卖国贼,这是不容否认的,这是因为他们对本国军队的痛恨超过了对敌人的痛恨。本来这些善良的老百姓无疑是不想当汉奸的。他们是被逼着当了汉奸的。谁逼的?不是日本人,是国民党政府和国民党军队。何其讽刺?
日本这个敌国的侵略军在中华大地上烧杀淫掠无恶不作,制造了不计其数的惨案,其禽兽不如的罪行罄竹难书。国民党军队再坏,毕竟也是自己本国的军队。就算老百姓痛恨国军,至少在国民党军和日军交战时保持中立总办得到吧?而国民党竟然能逼得自己本国人民连这点都做不到,导致在国民党军溃退时农民自发组织起来帮助日军攻击本国军队。也就是说,国民党政府和军队祸害中国老百姓的程度——至少在河南、湖北一带——竟然远远超过了日本人。我们在惋惜之余,也不得不对国民党祸国殃民的本事表示十二万分的拜服。(2)以下摘自《剑桥中华民国史》
战时中国军队大部由征兵组成。所有男子,凡在18—45岁之间——除去学生、独生子和严重疾患者——均得服从征召。按照法令,他们以抽签的方式公平地被挑选。事实上,有钱有势的人逃避征召,而无钱无势的国民被强征入伍。征兵的军官们往往甚至连抽签的手续都不顾。有些农民简直是在田里劳作的时候被抓去的;另有一些则是被捕去的,那些不能买通路子出来的人于是就被编入军队。
服兵役是一种可怕的经历。没有运输车辆,新兵常常行军数百英里到他们被指定的部队——有意远离新兵家乡,以减少开小差的诱惑。新兵常常被用绳索套在他们的颈子上缚到一起。夜里,他们可能被剥光衣服,以防他们私逃。就食物而言,他们只得到少量的米,因为征兵的军官们为了一己私利,惯常“克扣”给养。就水来说,新兵可能不得不从路边的泥水坑里饮水——这是引起腹泻的一个普通原因。疾病很快在应征新兵队中流行开来。然而,他们得不到医疗,因为新兵在加入他们被指定的部队前,不被视为军队的一部分。②八年战争期间,这类死于途中的新兵可能大大超过 100万。①(注:整个抗战期间国民党军牺牲的抗日将士约130多万)
抵达部队的新兵们经受住了也许是他们服兵役的最坏时期,但他们的前景往往仍是黯淡的。在中央军里,食物和服装一般是充足的。但是,那些不幸被派遣到某些地方部队——诸如陕西和甘肃的部队——的人命运极为悲惨,谢伟思报道说:“几乎像乞丐一般”。 ②
造成国民党军队战斗效能减弱的首要问题并非武器短缺,而是食物短缺。1944年10月,魏德迈将军最初担任蒋的参谋长职务时,他主要关心部队的调动和部署问题。但是,不到一个月,他了解到士兵因太虚弱而不能行军,并且不可能有效地打仗,原因多半在于他们是半饥饿的。按照部队规章,每个士兵发给每天24盎司米,一份盐;每月一份全薪,如果全花在食物上,一个月可以买一磅猪肉。一个中国士兵靠这些配额可以很好地维持生活。可是,事实上他真正得到的仅仅是分配给他的食物和钱的一部分,因为长官们习以为常地为自己“克扣”很大一部分。结果是大多数国民党士兵营养不足。一位美国专家1944年广泛地检查了不同种类部队的1200名士兵,他发现57%的人表现出营养不良。这显著地影响了他们发挥士兵职能的能力。①
原始的卫生和医疗同样削弱了国民党军队,于是疾病成了士兵经常的伴侣。疟疾是一种最为流行并使人衰竭的病痛。战争期间,由于军队的体质状况恶化,痢疾发生率大为增加,这种疾病常被忽视,终至无法医治。最后,患者甚至不能进食,不久死去。疥疮、热带皮肤溃疡、眼感染、结核病和花柳病也很普遍。②
1945年在西南作战时,美国观察家发现第十三军甚至不能步行一小段距离,“一大批掉队,而有许多人因极端饥饿而濒于死亡”。③另外一位美国军官包瑞德上校报道说,看到国民党士兵们“行军不到一英里,就摇摇晃晃倒下来死了”。④受到高度重视的《大公报》的一位记者说:“军队开过以后,在路旁能发现死亡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⑤国民党军队中受到特别照顾的,或由美国训练的部队——如青年军和在印度训练的中国远征军——不间断地得到良好的给养和装备;但他们是例外。
确有一个军医团,但它所提供的医疗被中国红十字医疗济难总会会长罗伯特·利姆(林可胜)形容为“前南丁格尔的”。①医疗队的正规机构——包括急救队、包扎所、野战医院和后方医院——是无懈可击的,但因供不应求、人员不合格、设备和药品不足、腐败和麻木不仁,不能很好发挥作用。
在全部军队中,大约只有2000名大体合格的医生服务,其比率充其量大约为1700人有一名合格医生,相比之下,美军中大约每150人就有一名医生。另有28000名军医在医疗部队服务,但这些人大多没有受过正规训练,并且纯粹是从担架员到包扎员,到“医生”这样提升的。极少数真正胜任的医生,集中在前线重伤士兵所不能到达的后方医院服务。因为担架队常常人员不足,以及医疗运输工具稀少,在战斗中受伤——即便是轻伤——往往也是致命的。一名受伤士兵即便受到初步治疗,可能也要等上一天。然后他才需要转到包扎所和后方医院。1938年罗兹·法默看到过被运送到后方的伤员,他评论道:“遍体坏疽,蛆虫在伤口上蠕动。”②经这样的治疗,即使是轻伤员也会迅速感染,而多数伤情,如胃部受伤或丧失一肢,往往致命。在战时中国很少看到跛子。③
中国士兵给养差,受凌辱和嘲弄,不可避免地缺乏士气。集体开小差鲜明地反映了这一点。大多数新兵,即使在到指定部队的行军中幸存下来,除了逃跑,也别无想法。许多人成功了。例如,第十八军第十八师被视为一支较好的部队,1942年还驻在后方未参加战斗,却由于死亡或开小差,它的1.1万人中有6千人失踪了。高思大使评论道:这些统计数字并非例外,类似的减员率在所有军区普遍存在。即使胡宗南的精锐部队——因为他们被用于遏制北面的共产党军队,他们属于训练、给养和装备最好的部队——据说1943年需要补充的比率为一个1万人的师每月600人。① 官方的统计导致这样的结论:在800多万士兵中,大约每两个人就有一个去向不明,大概不是开了小差,就是非战斗死亡。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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