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争议人物遭到驱逐 右翼谴责“黑夜站立” 16日晚上,立场经常引起争议的法国哲学家和时事评论家阿兰·芬基尔克罗去到巴黎共和广场,想要会晤“黑夜站立”的示威者并“倾听”其诉求,但他抵达广场时被示威者骂“法西斯,滚蛋”。他也曾回骂,最终未能久留。 芬基尔克罗事后接受“自愿者圈子”网站(CERCLE DES VOLONTAIRES)的记者采访事时解释:“我是出于好奇,本想不经媒体的新闻筛选审查,直接了解实际情况”。他说:“这个广场本来应该充满民主与多元气氛,我却被赶出来,因此这个民主广场是一个谎言。” 芬基尔克罗强调:“而且,我是去听人家讲话,不是去讲话。”“人家想要净化共和广场,我和我的妻子遭受了净化。”他还说:假使当时没有维持秩序的人,我可能就“被私刑处死”了。 17日,共和党国民议会议员埃里克·西奥蒂(ERICCIOTTI)指责“黑夜站立”运动“在共和广场上谴责歧视、夸谈人道主义、对话以及新民主”,却露出了“仇恨和排斥异己的真面目”。 极右阵营国民阵线议员玛丽昂·马雷夏尔-勒庞(MARION MARECHAL-LEPEN)也发出同样的指责,认为“黑夜站立”运动是“媒体人为制造的产物”,“不代表任何人和任何事”。
3、左翼希腊前财长受到“明星”待遇 与法国哲学家的情况相反,在他到访几个小时之前,希腊前财长亚尼斯·瓦鲁法基斯(YANIS VAROUFAKIS)也抵达了广场,受到了示威者热烈的欢迎。他曾指责奥朗德“令劳动贬值”,并答应“周日(17日)晚就重回共和广场”。 另一位共和党女议员瓦莱丽·博瓦耶(VALERIE BOYER)嘲讽“黑夜站立”的示威者“虔诚地聆听希腊前财长亚尼斯·瓦鲁法基斯,却辱骂芬基尔克罗,这是左派的宽容”。
4、雇主组织主席被嘲嘘 周六晚上在电视二台“我们尚未睡”(ON N‘EST PAS COUCHE)节目播放期间,一些“黑夜站立”的示威者也曾嘲嘘出席该节目的法国企业运动(MEDEF)雇主组织主席皮埃尔·加塔兹(PIERRE GATTAZ)。 加塔兹应邀在该节目中与法国新片《谢谢老板!》(MERCI PATRON)的导演兼记者弗朗索瓦·鲁番(FRANCOIS RUFFIN)辩论。 加塔兹出场时,这些示威者分别戴上了奥朗德、马克龙、政客帕特里克·巴尔卡尼(PATRICK BALKANY)的面具,同时合唱《谢谢老板!》影片中的主题曲,目的是嘲讽加塔兹。 《谢谢老板!》是一部社会讽刺纪录片,叙述路易威登世界头号奢侈品集团(LVMH)旗下一家承包公司外迁后,一名工作多年的工人失业,他在记者的支持下,“设陷”从集团大老板贝尔纳·阿诺(BERNARDARNAULT)处获得了补偿。这部影片已经成为“黑夜站立”示威者的一个参考例子。
5、暴力行为频发 目前,该运动已持续近三周时间,在引发社会舆论关注的同时也面临重重争议。法国在野的共和党18日谴责“黑夜站立”运动和政府不作为,要求内政部采取行动,结束对共和国广场的“占领”行为。该党发言人表示,在国家处于紧急状态的情况下,“黑夜站立”运动耗费大量警力等公共资源,政府任由事态发展是不负责任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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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运动中,言论虽然得以自由发表,但暴力也得到释放。包括居民和商家在内的巴黎市民对此难以接受。自3月31日以来,“黑夜站立”几乎从未中断,聚集人数由几百人到几千人不等。警方曾一度清场,拆除了广场上的帐篷和障碍物,但抗议者事后重返广场继续“占领”。近来,该运动外围也开始出现暴力行为。 上周五夜里(16日凌晨)1时30分左右,集会接近尾声时,共和广场上聚集了大约3000人。据巴黎警察总局的消息,大约有100人在广场边缘放火焚烧堆起的木条箱和垃圾,并向治安部队“多次投掷什物”。一些小团伙打破了银行和商店的橱窗,破坏一个工地,一些警察受了伤,警方逮捕了30人。 “黑夜站立”运动于3月31日诞生,参加者有大学生、职员、失业者以及对各种种类政治语言失望的人,其中绝大多数人表示反对暴力,强调这些暴力事故与“我们”无关。 也有极少数人认为暴力是“斗争的一部分”,“社会、失业、流落街头才算是对我们强加的暴力。” 巴黎市长伊达尔戈也强烈谴责“黑夜站立”运动期间发生的暴力和破坏行径。她表示,向警方挑衅、打砸公物私产的行为挑战巴黎的社会和谐,破坏了社会辩论的前提,也有损于运动本身的信誉。 但对于共和党的最新呼吁,内政部却回应说,紧急状态并不禁止集会游行,紧急状态授权的警方措施旨在捍卫民主制度。巴黎警察局18日也缓和表态说,最近两天“黑夜站立”并未伴生暴力,安全状况已有所改善。 文汇报高级记者、常驻法国超过二十年的郑若麟认为,“黑夜站立”运动将注定是短命的。一个没有任何拥有强大经济实力为后盾的政治运动,是无法突破金融资本体制的严密控制的;运动想要延续下去,就需要经费,就迟早会被金融资本收编;二是没有来自任何外部(国)支持、而本国话语权又被整个掌控在资本和政权手中时,任何政治诉求都不可能传递到大多数民众那里、并获得他们的追随。“黑夜站立”运动将只会在法国社会史上留下淡淡的几笔,而不可能颠覆法国社会。 对于这场运动,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程恩富评价道:“觉醒和运动总比不行动要好,短暂也有现实和历史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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