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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9 17:5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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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研究生: 岁月蹉跎记 (2)
我那时帐下已有女友小豌豆,所以也不理会“鸽子”的调戏,便径直去了大老王的办公室。推门进去,屋里除大老王外,沙发上还坐著一黑脸大汉。
大老王快人快语,介绍说黑脸是出版社匡老师。听说阿绌你文章写得好,就慕名前来组稿。
那时蓉城晚报正连载我写的系列专栏“每日桥牌。” 但我知道那点应付读者、骗点稿费的豆腐干玩艺如何能惊动出版社?莫非最近发表在省报副刊上的几首酸诗震动了文坛?一想到这,顿时觉得一股热流从丹田直贯脑门。我定了定神,运口气镇住满腔的激动,假装谦虚地问匡老师要什么样的稿子。
匡黑脸也不答话,面无表情地打开密码箱,取出一个大信封,“啪”一下拍在我面前。
“这是一千块预付稿费,事成之后还有四千。”
这突入起来的幸福使我有点眩晕,就好像饥饿之极的人突然有机会独吞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红烧肉,那是一种醉肉的快乐啊。1000加4000是多少? 我暗地里掰着手指头数了N遍,哈哈,5000元!那可是我几乎整三年的研究生津贴啊。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质量不过关,进度赶不上。不仅一分钱没有,连本带息,这一千也得还。”匡黑脸一字一句地说。
我从醉肉般的眩晕中回到现实,“你说什么质量,还有进度?”
匡黑脸见我逐渐从巨款的打击下苏醒过来了,便详细介绍了这慕名而来的实情。原来,匡黑脸是一个地下出版商,但对外就象妓女称自己为性工作者一样,自称文化出版工作者。匡黑脸自己包揽了一本书从创意到发行上市,编、印、发的一条龙服务。由于选题、策划、组稿是保证书畅销的关键,所以匡黑脸亲自抓。现在他“慕名而来”要我做的,就是他流水线上的一个环节。
具体说,就是他已经选好了题:找人从国外畅销书中偷来主要故事框架和基本情节;到外语系找人快速地翻译出大意,然后找写手把故事精心移植到大陆背景下,增加细节,抛光打磨,然后成书发行。
我就是他要找的写手。
匡老黑把写有书的提纲、目录、每章概要,以及不知谁胡乱翻译的一些零零碎碎章节的一厚迭稿纸交给我。还给了我了一大包稿签纸、一盒铅笔橡皮之类的文具。更重要的是,有两本他以前出的书作为样书供我研究模仿。这两本书有着红红绿绿、庸俗艳丽的外包装,隔着十里外就能嗅出一种暧昧的风尘味。封面印着大约是“丰乳肥臀”、“春宫悲情艳史录”一类吸引眼球的书名,作者则是西门慕雪、东城兽行一类的假名。
匡黑脸临走前给我留了个电话号码,叫我初稿出来后马上找他。
我兜里装着1000大元现金,拎着匡黑脸交给我的稿子文具,便兴冲冲去找女朋友小豌豆。
小豌豆跟我是同年级研究生,学校子女。父亲在外文系当老师,母亲是720核研究所的研究员。小豌豆不高,白皙,戴细黑边眼镜。平时走路无声无息,见生人就脸红,咋一看象发育不完全的高中生。认识她是在我们学生会办的锦江文学社的编辑部,她来交稿,也不说话,害羞地将一迭诗稿递给我就转身跑了。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以后跟她的交往也证明,她总是给我带来很多意外的惊喜和发现。比如她的名字小豌豆,就是我给她取的外号。因为我们成为男女朋友很久后的一天,我又第N次故意激将她,说她不敢给我看她胸前飞机场上要放大镜才找得到的两颗小豌豆。也许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接触和考验,她终于红着脸任由我搂住她,吻她。在她紧张慌乱中,我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拨开内衣,解开那束得紧紧的胸衣扣。她的乳房第一次暴露在了我的眼前,原本以为只是两颗小豌豆,结果呈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两个浑圆结实的大白馒头。我目瞪口呆、口水滴答的样子,后来经常成为她嘲笑我的话题。以后当这揪衣解扣成为习惯后,她经常厥着嘴拧着我的耳朵问:这是小豌豆吗?哦,哦,我总会一面咽着口水一面说:馒头上面的确实是小豌豆。
小豌豆的专业是研究大熊猫的繁殖。这段时间刚开题作论文,处于文献综述阶段。所以大部分时间住在家里。我刚走到她家住的铮园二幢楼前,突然觉得这不合适。小豌豆从小在父母的严厉管教下长大,最受不了读书人干引车贩浆的事。我多次想帮老三打下手的愿望都被她扼杀在萌芽之中。今天,这虽然是写书风雅的事,但一想起样书封面上那红喇喇、白晃晃、肢离破碎的女人器官,我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正在这时候,小豌豆从门洞里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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