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401和kennedy 交叉口的Delta 饭店一楼餐厅,一个满头灰白发个头高大看起来年龄不小的白人胖子和一个年轻华裔小伙子坐在正对着门口的角落低声交谈着,不时看看进出的人们,从中寻找他们的目标。也许不是吃饭的时间,这个不大的餐厅静悄悄的,寥寥无几的几个客人散落在不同的位置,看似悠闲地低声聊着。
胖男子是退休警察,退休后应前同事的邀请加入了这个由不同背景和技能的人注册的私家侦探公司。同其它任何服务类公司不同,这是一群充满神秘的人士,私家侦探们行为做事非常低调,从不做广告也总是想方设法远离媒体,据说他们不乏客户且生意兴隆。华裔小伙子是助理,主要负责与亚裔特别是华裔客户联络,因为一些华裔的英文太差,常常不能够进行正常沟通。
很准时10半他们关注的目标出现了:一个短发、精致打扮的女子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她就是他们今天要见的客户、小梅的妈妈。
尽管昨晚几乎彻夜难眠,不过久经世面的她还是会在这样重要的会见场合将自己精心装饰一番的。浅粉色职业裙装配上她蓬松微微卷曲的短发,一付浅粉色边的变色眼镜将她略显红丝的眼睛和因睡眠不足造成的下眼袋浮肿遮挡,淡得几乎看不出来的轻描淡妆让她看起来精明和得体,只要看她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位很讲究品味的女人。她早已习惯以这样的装束出现在会面的场合,也只有这样的装束能让她一下子就进入状态,在会谈时有充满自信的感觉。
华裔小伙子起身迎接小梅妈妈,引她来到胖男子面前,双方简单介绍、握手以示礼貌后就入座了。胖男子面前的一个手提电脑开着,右手边操作着鼠标翻看着一边跟小伙子说着什么,然后从提包里取出一个信封交给小伙子。
有着明显广东口音、操着不很地道普通话的小伙子从信封里取出一叠照片递给了小梅妈妈。小梅妈妈耐心逐一翻看着。照片上有余子成与不同的女人亲密瞬间,有下车时的勾肩搭背、有在餐厅吃饭时面带淫笑的附耳细语、甚至还有一张是在余子成那辆大奔上男女的激情热吻,不过这都不出她的预料,她明白,仅凭这样的照片是不足以让这家侦探公司给她发邮件催她来加拿大的。不动声色地小梅妈妈逐一看过照片后,抬眼温和地对小伙子说,你们一定不止这些。
尽管听不懂中文但胖子看到小梅妈妈的表情就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他与小伙子低声嘀咕着,然后小伙子抬头盯住小梅妈妈看了会儿,说:“当然不止这些。不过…不过…希望您对我们即将给您看的内容有心理准备。”
闻听此言,小梅妈妈轻轻地皱了下眉头,心脏突然地猛跳了几下,一阵燥热令到她的脸颊微红,随之额头冒出一层细细的晶莹的汗珠。很快她举手轻轻扶了抚眼镜,以不易被人察觉的速度顺便将鼻尖上渗出的汗珠抹掉,看着小伙子并以轻松的口气微笑着说:没事,我准备好了。
听她这么一说,小伙子再次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回头向胖子点点头,然后慢慢地将胖子面前的电脑屏幕转向小梅妈妈,同时将一付耳机递给了她。她戴上耳机的同时重新挪动了下椅子、换了个坐姿,下意识地要自己坐得更放松些,暗自提醒着自己不要激动、不要紧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