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的是事发时一辆警车恰好在那个闯红灯的冒失鬼的右侧等待转弯,等我再睁开眼睛时警察站在窗外冲我喊“Are you OK?”,我点头打开门锁,警察打开车门把我抱出来检查伤势;接下来救护车消防车来了把我送到了医院。
进一步检查确认没有骨折后,牧嫂坚持回家。
第二天去警局拿事故报告、又到拖车公司看牧嫂那辆SUV的“残骸”。肇事的冒失鬼开的是一辆小福特,牧嫂开的 SUV 则已经面目全非:前盖弯弯地翘着、右前侧车门彻底凹了进去、风挡和门玻璃破碎、前灯飞了、后灯也破了(应该是车打转时撞上了路边的标示牌);车里面也没好多少:两个大安全袋瘪瘪地摊在前排、工具箱扭曲着文件都露了出来。这车废了!
时钟飞转到六月份下午马先生的那个电话。简短介绍后马先生说“跟保险公司打交道千万不能有怜悯之心,他们千方百计地压缩你应得的每一个 penny。我自己有过三次车祸,因此患上抑郁症、妻子甚至离开了我。”,略带南美口音的马先生说话抑扬顿挫极有煽动性,“另外千万不要小看车祸康复的复杂性和长期性,譬如睡眠问题会造成脱发、饮食、关节和免疫等等一系列问题”;牧人心里暗笑马先生马先生的‘战前动员’、搭腔道“马先生您放心,牧嫂现在跟 AS 有‘深仇大恨’,她是不会为他们省钱的”;“那我就放心了。为你们争取最大权益事关我的年终红包,我一定竭尽全力”,马先生接下来详细询问了牧嫂的健康状况以及我们的底线;牧嫂讲了一个数字 马先生夸奖牧嫂“非常有分寸。有的客户动辄就要求百万赔偿、根本不现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