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传辉忙不连迭地为诗歌辩护:“小说,是一幅图画,它把色彩、场景一一摊在读者面前;而诗歌,是一缕轻烟,不,一片浮云,它是没有边际的,它可以任凭人自己去想象,……最近读到一首美国诗歌,叫Raindrops Keep falling on my head译成中文该怎么说?‘雨水不断滴在我头上’?不,这样一来,就没有一点诗的味了。”他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白虹谈诗,不免有点班门弄斧的味道了,可白虹专注倾听的神情鼓励他把话说下去:“这首诗讲的是一个失恋人的心情,‘雨水落在我头上,別以为我这是在哭泣……’对不起,我实在译不好。”他终于狼狈地住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