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奥巴马的梦想哪儿去了
华盛顿——当贝拉克·奥巴马对华盛顿渐生厌倦的时候,他把自己作为总统的部分职责抛至一边,就好像是干枯的花瓣从玫瑰上飘落.他把自己标志性的医保立法甩给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去解释和推广。他在首个任期里把国会交由拉姆·伊曼纽尔(Rahm Emanuel)去打交道,现在则是干脆懒得理会了。他把侃侃而谈的机会,以及形势急转直下的伊拉克留给乔·拜登(Joe Biden)。事实表明,副国家安全顾问本·罗兹(Ben Rhodes)可不仅仅是个出色的传声筒。当总统神游九霄的时候,看起来罗兹不光是在为外交政策编一套说辞,甚至就是在制定那些政策。
可是,在2009年奥巴马宣誓就职的那段令人目眩的日子里,美国人沉醉于自身的开放性与多元化的时候,有一件事绝对无法想象:历史上首位非洲裔美国总统竟然会将种族议题也撒手不管。
2008年,灾难性的耶利米·赖特(Jeremiah Wright)牧师事件爆发后,他进行了一番大胆的演讲,清晰有力地表明,只有承认双方的种族怒火,才能达成种族和解。作为堪萨斯州与非洲结合的黑白混血,他犀利而敏感地探讨了美国的种族分化问题。此番演讲也挽救了他的总统竞选。
在回忆录《我父亲的梦想》(Dreams From My Father)中,他大胆、客观地描绘了种族问题。“在南方的许多地方,”他写道,“我父亲或许会因为仅仅是看我母亲的眼神不对劲就被吊死在树上;在最有修养的一些北方城市,充满着敌意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可能会迫使一名有着我母亲那样境遇的女性去偷偷摸摸地堕胎——或者至少是躲到偏远的女修道院里,接受那里安排的收养。他们俩在一起的画面本身,就会被看做骇人听闻、有违常理。”
今天,坐在椭圆形办公室里的教授先生却将一个具有教育意义的重要机会拒之门外。
他派遣埃里克·霍尔德(Eric Holder)前往弗格森,让阿尔·沙普顿(Al Sharpton)充当代理人,却让自己置身事外,而这本是一个能够在他重视的种族议题上助推美国进步的绝佳机会。在他与权力的矛盾关系中,此举成为了又一个有违常理的例子。
当他的总统竞选岌岌可危的时候,他愿意上天揽月,那么,在自己的总统任期及种族关系的关键时刻,为何不同样行事呢?结果,他选定了一名履历中曾有挑衅前科、热衷于自我推销的电视名人。正如时报所写的,他让沙普顿成为“白宫钦定的民权领袖”,将其抬升至“这个国家在种族关系方面最有分量的声音”。鉴于沙普顿曾挑起种族分裂而奥巴马弥合种族分歧的过往,派他去充当弗格森黑人社区的官方调停人,似乎是种莫名其妙的倒退。
这位MSNBC电视台的主持人,已从《虚荣之火》(The Bonfire of the Vanities)中的角色蹿升为白宫超级碗派对的座上宾。《政治人》(Politico)的格伦·思拉什(Glenn Thrush)曾写到这名59岁的煽动家在弗格森一事上为瓦莱丽·贾勒特(Valerie Jarrett)提供意见。一名白宫官员告诉思拉什:“自椭圆办公室一下,都有着对这位牧师的信任。他懂行,而且他在黑人群体里的声望无人能及。”
在纽约史泰登岛的一名黑人男性被勒致死引发的骚动中,沙普顿还对市长白思豪(Bill de Blasio)发挥了重大影响。《纽约邮报》(The New York Post)宣称,沙普顿实际上扮演了警察局长的角色。白宫和纽约市政厅似乎并不担心邮报曝光的他欠下的470万美元(约合2900万元人民币)的债务,以及联邦和州级税收记录中的扣押项目。现如今,当个民权领袖可以只是一项平常的职业选择,一种好品牌。
思拉什注意到,沙普顿“曾让克林顿政府的官员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匆匆搞完哈林区的剪彩活动,怕的就是他会露面,还迫使他们与他握手,”如今他却从煽动分子摇身变为圈内人。当初,他搬弄是非,曾经错误地指责纽约的一名白人检察官等人轮奸黑人少女塔瓦纳·布劳利(Tawana Brawley)。在一名白人房东威胁要对一个卖唱片的黑人租户下逐客令后,他还赞助了一场抗议活动,针对的就是该白人名下在哈林区的一家服装店。一名疯狂的持枪歹徒最终放火烧毁了店铺,导致八人身亡。
在1991年的皇冠高地骚乱中,沙普顿曾煽动反犹情绪:一名哈西德派犹太教徒闯红灯撞死了一个7岁的黑人小孩后,沙普顿谴责犹太“钻石商们”从南非进口宝石。骚乱期间,一些黑人男青年高喊“希特勒万岁”,而来自澳大利亚的一名29岁的哈西德派犹太教徒被一个黑人少年刺死。
而今,沙普顿告诉思拉什:“我已经成长了,能欣赏不同的角色和不同的人,现在我会更多地斟酌用词。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掂量自己说的话。”
在种族问题上,奥巴马三缄其口,选择让沙普顿代言。当我们需要理想主义的时候,这两个人却通过实用主义联手了。
我们不能指望奥巴马总统事必躬亲,但我们可以指望他能过问些什么。 纽约时报的犹太老板, 不满意奥巴马只顾度假不当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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