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扒皮”可以等来一个迟到的正义吗
http://js2.pp.sohu.com.cn/ppp/blog/styles_ppp/images/btn_share_s2.gif2013-07-04 17:29
7月2日,浙江高院宣布撤销对陈建阳等萧山5名男子在1995年抢劫并杀害两名出租司机案件的定罪量刑。面对江省高级人民法院审判长何鑑伟在庭审后的道歉,陈建阳认为,一句轻描淡写的道歉无法弥补18年青春,“我的人生从1995年就已经改变了,什么都没法挽回。”
是的,18年的蒙冤与改变,足以让我们深昧“迟到的正义等于非正义”这句话。但是尽管如此,我们或许仍然应当有所庆幸,因为相对于萧山案这种尽管迟来但毕竟还是等到的正义,在这个世界上,还存在更多蒙尘已久的冤屈,人为扭曲的史实。相对于陈建阳的沉痛,那更是一种历史深处的血泪流淌。
有那么一个人,仅仅因为比同村人更勤劳节俭而拥有稍多的土地,或因为被指控偷了人家的葫芦,及一名妇女的簪子,因此被同村人以公众暴力而非正当司法的形式予以审判,并被群殴致死。这件在今天看来匪夷所思的事情,却是发生在60多年前的一个事实。
1948年1月,辽东省复县(现辽宁省瓦房店市),死者为周春富。据悉,乱棒之下,周春富并没有立即死亡,还曾回到民宅改造成的“监狱”里坐着喝凉水,“喝完水后就不行了,被扔到附近学校旁边的沟里。人还没断气,有两只狗就去撕咬他,活活咬死了。”
但此时并没有人会预见到,他身后将被冠以“周扒皮”的绰号,永远接受鞭尸。周春富死后4年,一个叫高玉宝的文艺战士,写了一本畅销一时的《高玉宝》,宣称周春富生前被唤作“周扒皮”,以阴险狡诈长于剥削著称,最经典表现是“半夜鸡叫”。这个典故曾长期占据语文教科书,成为毛泽东时代学生们大脑内永难消失的记忆。
如果说正义总是可以等到,那么所有关于“周扒皮”的罪恶与扭曲,为何一直都在,并且代代相传?而当我们最终可能仍然欣慰于陈建阳等人在有生之年可以等来正义之时,我们是否可以因此认为已死者就不需要一个哪怕已经太迟的正义?我们固然已知一个时代的荒诞与狂热,但是每一个人的冤屈与血泪真的可以用时代的理由来无视?如果某一种时代的理由最终只是让某一个人永世含冤,那么其所表明的我们对于一个时代的正视或反思是否足够真诚、彻底?而当一旦真相可以被人以媒体报道的方式进行偷窥,那么我们的教育又是一种怎样的虚枉与尴尬?
或许在许多年之后的现在,当我们可以开始慢慢说出关于一个年代的真实与罪恶,无疑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与觉醒。事实上在今天社会,有一种基于人性要求的声音正在变得越来越强烈。比如一位当年的红卫兵、退休前曾任济南市文化局文物处处长的61岁老人刘伯勤,不久前在媒体上刊登道歉广告,向在“文革”中受到自己批斗、抄家和骚扰的众多师生、邻里道歉。而且这样的故事在今天已并非孤例。如果说道歉本身表明对于曾经罪恶的反省,那么它无疑也正是对于历史真相的还原。这是我们需要的还原,我也相信,正义就存在于还原真相的过程当中。
打捞沉没于历史深处的声音,或许并不能拭去每一个往生者真实的血泪,但它足以警醒当下,并且避免历史重演。正如我们说,追求真相不是为了复仇,而是为了宽恕与和解。南非民族和解被称为“史上最伟大的国家和公民心灵重构”。其时,执掌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让南非走向和解的图图曾经说过:“我们共同经历了一场梦魇,现在,恶梦结束了。宽恕不是忘却而是铭记,宽恕就是希望,没有宽恕,真的没有未来。”无论有多少滞重,我们终究要拥有希望,因为我们必须要面向未来。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好在有时候能够等到。那么周春富可以等到属于他的正义吗?那么会不会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可以在他的教科书上,读到一个真正的“周扒皮”:不仅包括他生前的遭遇,也包括他死后的扭曲。 哇,几十年前的事写的如此生动,身临其境。 哇,几十年前的事写的如此生动,身临其境。
满 江 红 发表于 2013-7-5 20:43 http://bbs.51.ca/images/common/back.gif
讲日本人暴行的时候呢? 反正一讲到某个党对待自己人的时候, 你的态度就和日本鬼子一样了。 不苛刻怎么会叫周扒皮呢,正义个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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