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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关注同性恋群体-号外之二-同在阳光下:天津台同性恋主题访谈(上)

发表于 2005-8-12 09:31: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http://www.gaychinese.net/news/open.php?id=13173

同在阳光下:天津台同性恋主题访谈(上)

  天津电视台7月12日下午2点到5点半在电台道小演播厅录制,该台卫视频道7月21日21:30首播上集,出场嘉宾张北川、崔子恩,主持人李强,现场观众三四十名,女性居多,从大学生到老年人不等。

主持人【下称“主”】:前不久我收到一位朋友转给我的信。看了这封信的内容之后,我们沟通节目组的全体人员,都特别揪心。我给大家读一段这封信:“我是一个19岁的男孩,在无数个不眠的夜里,痛苦的折磨让我想到了死……【从略】”——写这封信的这个男孩,在咱们天津的一所大学里就读。我们找到了这个孩子,我跟他进行了一番对话,大家看一下【转为电视预录画面】:
  ——看了你写的信,说你曾经想到过死,为什么要这么想?

男孩【下称“孩”】:其实这个问题有时候特别困扰我。

主:你有没有自己分析过,你这种性取向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

孩:我看过有关报道什么的,可能是因为基因遗传什么的,有这方面的因素。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倾向的苗头。

主:你回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孩:我是从小就有这种倾向。虽然那时候不懂,喜欢男孩,不太懂。但那时候就有倾向,上小学就有。

主:看你写给张教授这封信的时候,我特别揪心。难以想象当时你写这封信之前痛苦到什么程度。

孩:就是晚上睡不着觉,特别痛苦,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我可能有抑郁症、强迫症什么的。

主:你有没有试图改变自己的性取向?

孩:有过。其实开始我一下子意识到我的性取向的时候,就一下子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就在心里挣扎着,就是想把这个性取向调换过来。但是到现在还没做到——感觉不可能。

主:我觉得你好像一直试图避开“同性恋”这三个字。这三个字是不是在你心里有一种障碍?

孩:多少有一点。

主:你希望社会上的人怎么看你,怎么看你们这样的人?

孩:对于现在的社会上大部分的人,都不接受这个。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可能就是性取向不一样,但是归根到底也不是我们的错,形成这个原因根本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想这样。

主:你现在还那么痛苦得甚至想去死吗?

孩:怎么说呢,比以前好点,但不可能一下子从那种心理压力、阴影中走出来,只能好一点。【预录画面结束,回到现场部分】

主:转给我这封信的是青岛医科大学的张北川教授。我们今天请来张教授一块儿谈一谈同性恋这个话题。咱们欢迎张教授! 【张从观众席上场】
  你好!请坐!
  张老师,看了这信,我们大家心里都挺沉重的。我想您恐怕也一样。

张北川【下称“张”】:我可以说是在一定程度上麻木了。我三天两头接这些信,接了不止十年了。我主所编的信里面,有自杀者在自杀前的绝笔——有的人已经自杀身死了,他们的家长给我寄去了信,讲述自己孩子的死亡;还有自己的伴侣自杀身死了,写信给我。 我们这样的信比较多。

主:在这个问题上我们有个困惑:同性恋属于自己的性取向不太一样,为什么那么多人痛苦得甚至选择自杀?

张:我经常讲一句很官方的话,就是我们党在十六大报告说的:“中国是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发展中大国。”我特别想强调“经济文化落后”。这种落后实际上综合起来,就是文明落后。大家都不理解这个人群,憋得不得了,想自杀是很自然的。
  实际上我们对于性取向的认识上,很多年了存在这种情况。1991年中国发表了一位著名精神病学家的报告,他们单位从1981年到1991年,整理了正好1000位同性爱者的咨询。他发现有40%的人有过自杀企图。我做过四次调查,四次调查数字比较相近,每一次都是有9%到13%的人有过自杀行为。大约30%到35% 的人有过强烈自杀念头。像刚才这个孩子,只是念头还不是行为。我们的调查(数字)还是比较低的。我看北京有一个专家,他1999年发表的报告,三分之一的人自杀过,有过行为,但是活下来了。社会文化不理解,我们每个人碰到这种情况,真是不容我们活了,我们也受不了,就是去自杀,更硬一些可能就是出现了反社会行为。不就这两条路吗?还有很多人就是忍着。
  我理解您说的意思。他们痛苦最大的原因,是来自外部的这种压力、不理解。所以您做这个节目,我非常忙碌,我为什么还出来,就是希望建立一个人和人互相理解、尊重和包容的环境。大家都活得好了,我们不是也好了吗?好几千万人呐。

主:张老师您研究这么多年,您大致有一个数据吗?比如目前在中国的同性恋者应该是多少?

张:这方面研究我专门发表过论文。前年一位领导就告诉我:到底有多少呢,可能大家也知道,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们不愿意看到的事,都喜欢把它说得越小越好。
  1997年卫生部发表过一个公开的报告,说中国有300万。我们说远远超过。但是多少呢?最后我们发表的数字,男性(这是属于成年人)大约有2000万,女性有1000万;换句话说这个数字等于什么呢,等于性成熟期人口的2%到5%的男性;女性是它的一半。说少,绝对少不出2%、3% ,平均数是3.5%——在男性里。说不少,中国这么多人口,男加女3000万,这不就等于中等国家的人口总数吗?
  也有些专家说,3000万这个数字有些保守,但我说差也差不了多少。没有人说这个数字夸大了。去年12月1号,卫生部公布了一个正式的(数字),比我给出的数小;中国有一位著名教授——李银河教授,给出的数是3900万到5200万,比我给出的数要大。所以去年一次高层会议上,我问他们那些专家,我说你们怎么给出一个这么小的数来。很有意思。他们说我们都是看你的论文。我说我没给出这个数,这么小。最后也不好说。可能把对方说得小一些,心里觉得轻松一些。这是很有趣的事情。

主:他们可能是五年前看您的论文。

张:是2002年或者2003年发表的。这之前中国没有正式通过研究,然后详细计算。我2002年根据中国人口统计局给出的男性人口数字。怎么计算的公式我们都拿出来了。以前没有这些数。

主:就您调查中国的社会,对于同性恋的认知现状是什么样的?

张:中国大众认识成分里面,科学的成分很少。我们大家知道,当代中国刚刚走出一个把无知当做纯洁,把愚昧当做德行,把偏见当做原则的社会。我们性取向的事情上认识很少。很多家长到我的办公室,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两位母亲。一位母亲我和她谈了一个小时的话,他的儿子坐在边上,刚20岁。她说我的儿子还不如生下来就死了,当时我听了以后,我想我一个小时白说了。还有一个母亲讲到,她发现自己的儿子是这样的人的时候,她好几次夜里面想把她的儿子杀死;她想一想她的丈夫,为了这个事也饶不了她。那个儿子在我身边,听他母亲说话,一边听一边哭。
  所以我出来做宣传重要的目的是什么:希望更多的人生活在没有歧视的社会。我们社会歧视力量太大了。更多的家长说,同性恋没关系,你到时结婚行了,去玩是你的事,但是你得有一个小孩,没有小孩将来谁养活你。这种例子非常多。不懂完全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很少想到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光儿子违背了他的意志,还要伤害一个姑娘,这种落后反过来是伤害自己,可是又没办法。这就是我们面对的现实啊。

主:咱回来谈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在跟我谈的时候,他说我现在要去找医生,让医生治疗。您觉得——张老师,同性恋可以治疗吗?是不是一种病?

张:第一我首先想讲的是,人类走过一条漫长的道路来认识这个现象。一开始把它当做一种罪恶严厉惩处。把它看成一种罪恶的产生是有原因的。人类曾经那么落后,不生孩子就是事,不生孩子要影响财富的积累、家族的壮大。在这么一个文化背景下,把它视为一种罪恶。但是在欧洲把它定为一种罪恶以后,不管怎么惩罚也不行,包括烧死,它就是改不了。
  这么一种背景之下,19世纪80年代科学才开始正面介入。最早把它这么定位是1886年,出了一本书叫《性精神疾病》,或者叫《性心理疾病》【Psychopathia sexualis,Richard von Krafft-Ebing著】。以后研究下来在1950年代——或者叫20世纪50年代,这时候开始发生变化。心理学家最早。美国的心理学家本身也不是圈内人,他【可能指金赛(Alfred C. Kinsey)】从1948年研究到1956年发表报告,他最后发现——他和保守的科学家和认为是病的科学家一块儿进行了一个研究,研究这个群体的人,他(们)的心理状况,有没有病态的表现,因为病态的表现通常是互相关联的,最后大家研究来研究去——当时都是匿名做的调查,同时被研究者有喜欢同性的人,也有喜欢异性的人——发现根本区分不开。不是病的研究越来越多出现,同性爱者他的智力、社会交往能力、职业工作能力等各方面,和异性爱者没有任何区别。
  另外一百多年的研究是什么:用什么药来“治”?他们是不是体内雄激素少了?那给打雄激素;是不是雄激素多了?非常残酷的方法——切除睾丸——这是非常残酷的方法;是不是大脑有问题?大脑手术。多种所谓的“治疗”。你想同性,我给你看裸体的同性照片,引起你的性幻想,或者让人裸体在你面前走,一发现出现性反应我们就过电,就好像电刑似的,早晚刺激你,一想同性就要非常恐惧。各式各样的“治疗方法”都用上了,大量的研究和所谓的“治疗”发展了大约90年左右。
  世界在这方面的研究重心一开始是在德国,以后纳粹起来了,不主张这种研究,他们当时把科学家驱逐的驱逐,处死的处死,书全部烧掉。以后科学研究的重心转移到美国。1974年首先是美国精神病协会作出了结论:这不是疾病。1992年世界世界卫生组织作出了结论:这不是疾病。换句话说从1886到1992年,经过100多年所谓的“治疗”所谓的研究最后终于证实了(同性爱不是疾病)。
  我们五个指头还不一样长呢。这只不过是人和人的差异——人和人哪方面没有差异呢?所以有时候——我经常讲——没有差异是反常的、是错误的;有差异反而是自然正常的。

主:我想知道,张老师,最初您研究的时候作为一个学者,您研究这个领域,您自己的境遇是什么样的?

张: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是——我给领导今年还写了封信。一方面,比如说现在,我是中国艾滋病基金会的常务理事、中国艾协的理事、卫生部艾滋病专家委员会的委员、中国性学会的理事,一方面来自上层来自科学界对我的支持非常大;另一方面在基层也是遭遇变相迫害。 
  我也很理解这个现象。世界很多地方都走过这一条路。当你在研究所谓的边缘人群、弱势人群的时候,研究者往往也成为弱势和边缘。我心理素质很好。我们领导那会儿让我气坏了,领导想禁止我研究,很明确地说出了这个事情。我说,我心理素质很好,无非就是扣奖金什么的,无所谓了,我做了一件我觉得很有意义的事情。作为一个学人,应该有这么一点风度。更何况遭遇的还不是那么大,而且历来成长就是在磨难中出现的,否则的话还有什么意思?做学人就是这样。

主:您是不是信实在回不过来了,然后办了这么一个杂志叫《朋友通讯》?

张:你猜得很对。1997年的时候——那时候和我通信的少——那时候我就发现我知道许多知识,很多人需要这种知识,但我们却没有一个良好的途径。所以我带来的其中有第一期【一边展示杂志】——我们那儿剩很少。第一期不像个样子:非常便宜,纸也很差也非常薄。那时候钱很少,就开始做这个了。
  实际上最重要的——无论是改变愚昧也好,控制疾病也好,最重要的是把科学给人民。这就是一个途径。我们就办起了这个刊物。全国36个城市有志愿者协助我们散发,主要是圈内的人士,也有圈外的人士。2001年美国人在北京调查了480多个人,结果发现其中49%的人看过。每当听到这些数字我觉得挺欣慰的。一个人做一点事不容易,碰上一个机遇做一点事又不容易。我碰上我做了,我挺高兴。

主:是不是在这个领域做的学者,还是极少数的?

张:现在应该说有一些人了。特别欣慰的是有一些属于这个圈内的人士出来了。

主:总之咱们在进步——这得感谢张老师。

张:绝对不是这样。很多人说这个的时候,我都非常害怕。实际上中国最近几年来发生重大进步,首先是得益于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科学的风能吹进来。否则的话让我们到哪去说这些话?这是一个社会的进步。比如说你们做这个节目,我为什么支持?我特别欣慰的是听到崔子恩老师和小郑一块来做这个节目。我们在记录什么?还有我们在座的各位所谓的观众,实际上又不是观众,又是参与者。——我们在记录着中国在哪一个领域、哪一个认识上如何在走过这个时代。每个人在这里都有责任。
  你也有责任,李强!你来主持这个,你不怕人家说你“是”吗?你为什么充满了同情?这个事都很有意思。

主:因为这不是您的办公室。

张:我记得我在央视和撒贝宁,还有女歌手祖海,我和他们主持艾滋病的节目。他们两个侃侃而谈,最后我给他们一人一个安全套。他们两个人脸通红通红的。

主:您一到演播室是就跟人开这种玩笑!

张:不是开玩笑,我们那时在做预防艾滋病宣传。

主:您这嘉宾太难为人了,我们编导事先也没有告诉我。
  谢谢!《同在阳光下》让我们认识生活在我们身边的同性恋者:我们欢迎北京电影学院副教授、导演崔子恩老师! 【崔从观众席上场】
  崔老师您好!请坐。【崔坐到张北川和主持人中间】
  崔老师是一位公开的同性恋者。——您从什么时候公开自己这个性取向?

崔子恩【下称“崔”】:在媒体上是2001年——电视媒体。但是在我们的生活里面,我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性取向。

主:从这么小的时候,您没有感到过压力吗?

崔:我是一个做什么事情都把力量当成动力的人。把所有力量当成动力,包括压力当成动力——推动力。

主:当您开始表露出这个取向的时候,家里人、周围的朋友知道的时候,应该有压力吧?

崔:会有人反对我。对我来说不一定是压力。

主:你怎么面对呢?

崔:反对我的人我就反对他们。中国人的生活习惯里面,(关于我)常常是,走在街上说“看这个人是男的是女的?”有很多人会这样说。比如我去买东西,服务员不好意思直接问我;等我走过去,故意很大声地说“刚才买面包这个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说“是男的”;(另一个说)“一定是女的!”现在我家旁边卖西瓜的还说:“电影学院的那个老师最近变性了,变成女的了。”

主:在您心里其实有没有过这种想法,或者说渴望自己是一个女孩子?

崔:没有。

主:那您是怎么样一种心理状态?比如说是否看见一个男孩子心里会激动?

崔:对。看见帅哥——像你这样的特别激动。

主:谢谢。这个从小就有吗?

崔:其实从小的时候,我家邻居有比我大一点点的男孩,经常跟我一起玩。差不多是从那时候形成我跟男孩子的一种关系模式。一直上小学、中学、大学,读研究生,毕业自己当老师, 一直都有这样的男孩子在我生命里面出现。

张【追述和崔的交往】:我们认识是在1997年。在艾滋病研究会上认识的,非常熟。所以我看到他我就很高兴。

崔:我跟张老师也是老朋友了。我们无话不谈:所有的问题,关于这个世界的所有的问题,我们都可以交流。还有今天没有到场的李银河老师,也是我很好的朋友,我们也可以交流得很深刻:从文学到艺术、学术,到关于同性恋的主题的研究。

主:本身李老师想来的,因为摔伤了所以没能来。

张:我本来希望背着她来。她和我一块儿出差摔伤的。

主:那您没照顾好李老师。

张:她摔伤的时候是在厕所里。她当时叫了一声——我不敢进去,因为是女厕所。

崔:中国社会常常是分得一清二楚:哪个是男人哪个是女人,不管你是其他的,毫无道理的,你一定是男人,你一定是女人。男人什么样子,女人什么样子。男人就不可以穿得漂亮一点,好看一点,颜色丰富一点,像我这样。女性就不可以穿得很阳刚一点。差不多会有很多这种的规范。但是目前我们国家的文化趋于多元,开始打破一统的格局——男人是男人的样子,女人是女人的样子——开始破坏这样的文化。所以我这样的人,才可以把我的力量显现出来。

主:还可以拍好多电影,写好多书。您拍电影的内容和书的内容,是不是也有很多关于同性恋方面?

崔:是。我1991年开始写同性恋方面的小说。后来到了我写作小说第十个年头,开始在国内出版。我写小说差不多是两种方法:一种方法是写同性恋的生活,另一种方法是实验的幻想性的作品。

主:我这里有很多朋友的问题想问您【读字条】:“同性恋心理最大的压力是什么?”你有吗?

崔:我没有。我身边的一些同性恋朋友的压力,来自于同性恋这个词。这个词被污名化了,成为一种脏的名词。说同性恋的时候就觉得不洁、不干净;不干净的人、有问题的人、有病的人才是同性恋者。跟同性恋有关的事情,不是很另类、很过分被惩罚,就是很悲剧。差不多这样的一些东西。一旦自己把自己看成是同性恋者,觉得自己的生活从此开始进入黑暗,跟我们今天的主题完全不相干,就没有阳光,完全失去阳光。在这样一个词的笼罩下,觉得自己的生命完蛋了。
  刚才听你们讲的时候,张老师举的一些例子,他们自杀,就是因为他被定义成一个词。所以同性恋的压力,常常来自于一个名词。这是同性恋自己的无知,来自于大家社会对这个词的认识,同时来自于自己对这个知识没有进行重新认识。他是从社会的角度看自己,而不是从自己的角度看自己。如果从自己的角度看自己,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完善的一个人、多么立体的一个人,有爱的能力、信仰的能力,有关怀别人的能力,有支持别人的能力,有战胜自己痛苦的能力。

主:您是这么看自己的吗?

崔:是。我还有战胜死亡的能力。

主:还有这样的问题:“为什么会选择同性别的人?有意思吗?是否从心里排斥异性的追求和交往,也排斥结婚?”

崔:我们喜欢什么?比如说我们在这样的光线里面,看到大家很平安地坐在这里面,没有人生病、痛苦、流泪,我们就喜欢这样的场面,喜欢呆在这里,我们喜欢到演播厅里来。我们喜欢这种东西,这就是一种力量。
  爱也是一种才能。爱同性也是一种才能。因为有限的爱的才能,不能让我们爱所有的人。我们生来会爱自己父母兄弟姐妹,成长过程中爱自己的朋友、爱人,爱的人有限所以会选择一些人来爱。像我选择一些同性来爱,有些人选择异性去爱,有些人也选择同性也选择异性。都是爱,都是光芒。对我来说,只要是有光芒的东西就是可爱的东西,就是有趣的东西。我追寻它,我在其中获得满足。
  讲到对女性的了解,我可能甚至多于对同性的了解。我有我特别伟大的妈妈,有我伟大的姐姐,我通过她们来了解女性的伟大。我要讲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我首先要讲我是女性主义者,然后我才要讲我是一个同性恋者。我认为所有有同性恋文化背景的人,他首先要有女性主义的文化背景,他才能够进而去认识同性恋文化。

主:您刚才提到妈妈、姐姐,忽然让我想到一个问题。写信的19岁的孩子说,从小妈妈拿他当女孩养。他认为这个行为导致他将来成为一名同性恋者。我们不知道崔老师是不是这样?

崔:我不认为一个人成为什么样的人是由父母决定的,我认为是由自己决定的。如果说童年的时候家长的影响比较大,但是只是影响一部分。

张:上海曾经做过一个调查:幼儿园里面百分之十几的孩子被父母当做异性抚养,这个数要明显超过2%到5%。这说明多数人并不是由这样发生变化的。后天抚养环境不能使一个人成为同性恋。我是说没有必要自责。没有多大关系。

崔:探讨一个人从什么样的途径成为同性恋者,或者是自己选择的或者是家长培养的,好像是同性恋是错的。所以家里把这个孩子当女孩养养错了,父母犯了错误。在我看来这样的父母特别好——世界上增添了一种新的文化;从小培养出来,他有另一种文化。

主【邀请举手发问的观众】:那边有朋友——

观众:我首先想对今天同性恋嘉宾表示钦佩。实际上他们本身没有做错任何事情,但是日常生活中会遇到大家异样的目光,我想他们今天来到这里的勇气是值得钦佩的。
  第二个问题可能崔老师不一定爱听。我们虽然非常理解同性恋,但毕竟有很多家长和当事人很痛苦。有没有可能用人为后天的手段去干预?比如说开颅戒毒。在科学发达、进行手术自愿的情况下,改变自己的性取向是否有可能?谢谢。【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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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在阳光下:天津台同性恋主题访谈(下)


资讯来源:天津台+爱白网
作者译者:天津电视台文字录入,爱白网整理
提交时间:2005-07-23 12:35:08
资讯提供:爱白/华文同性资料中心(ICCGL)
 楼主| 发表于 2005-8-12 09:45:3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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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精华摘选: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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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北川【下称“张”】:我可以说是在一定程度上麻木了。我三天两头接这些信,接了不止十年了。我主所编的信里面,有自杀者在自杀前的绝笔——有的人已经自杀身死了,他们的家长给我寄去了信,讲述自己孩子的死亡;还有自己的伴侣自杀身死了,写信给我。 我们这样的信比较多。

  1997年卫生部发表过一个公开的报告,说中国有300万。我们说远远超过。但是多少呢?最后我们发表的数字,男性(这是属于成年人)大约有2000万,女性有1000万;换句话说这个数字等于什么呢,等于性成熟期人口的2%到5%的男性;女性是它的一半。说少,绝对少不出2%、3% ,平均数是3.5%——在男性里。说不少,中国这么多人口,男加女3000万,这不就等于中等国家的人口总数吗?
  
  所以我出来做宣传重要的目的是什么:希望更多的人生活在没有歧视的社会。我们社会歧视力量太大了。更多的家长说,同性恋没关系,你到时结婚行了,去玩是你的事,但是你得有一个小孩,没有小孩将来谁养活你。这种例子非常多。不懂完全不懂,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很少想到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不光儿子违背了他的意志,还要伤害一个姑娘,这种落后反过来是伤害自己,可是又没办法。这就是我们面对的现实啊。


 另外一百多年的研究是什么:用什么药来“治”?他们是不是体内雄激素少了?那给打雄激素;是不是雄激素多了?非常残酷的方法——切除睾丸——这是非常残酷的方法;是不是大脑有问题?大脑手术。多种所谓的“治疗”。你想同性,我给你看裸体的同性照片,引起你的性幻想,或者让人裸体在你面前走,一发现出现性反应我们就过电,就好像电刑似的,早晚刺激你,一想同性就要非常恐惧。各式各样的“治疗方法”都用上了,大量的研究和所谓的“治疗”发展了大约90年左右。
  世界在这方面的研究重心一开始是在德国,以后纳粹起来了,不主张这种研究,他们当时把科学家驱逐的驱逐,处死的处死,书全部烧掉。以后科学研究的重心转移到美国。1974年首先是美国精神病协会作出了结论:这不是疾病。1992年世界世界卫生组织作出了结论:这不是疾病。换句话说从1886到1992年,经过100多年所谓的“治疗”所谓的研究最后终于证实了(同性爱不是疾病)。
  我们五个指头还不一样长呢。这只不过是人和人的差异——人和人哪方面没有差异呢?所以有时候——我经常讲——没有差异是反常的、是错误的;有差异反而是自然正常的。



崔:对。看见帅哥——像你这样的特别激动。

张:上海曾经做过一个调查:幼儿园里面百分之十几的孩子被父母当做异性抚养,这个数要明显超过2%到5%。这说明多数人并不是由这样发生变化的。后天抚养环境不能使一个人成为同性恋。我是说没有必要自责。没有多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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