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可能乏味,请大虾们自行选择) 一、童年往事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可以回到60年前;又假如人的生命权可以由自己决定,我宁可不来这个世界报到。 可是这两个假设都不成立的话,那么,我就不能苟活,我要像绝大部分的人那样坚强地生活,为了我自己,也为了我的亲人、我的同胞,还有为了周围的别人活得更好,更有尊严,我要珍惜生命,乐观地活好每一天。 1952年10月一个凉爽夜晚,我的母亲临盘了,在中山医学院第一附属医院妇产科的产房剩下了我。 这曾经是两位名人小产的地方,一个是国民党的孙夫人,另一位是共产党的周夫人,她俩都为此落下了终生不孕的遗憾。 新来到世界的我有6斤多重,在南方人里也算可以了,但我妈是难产,胎位不正,我一只脚先出来,老辈人说,这样的小孩是要蹬死母亲的,用现代的观念看,就是情势十分险恶。可是负责接生的主治医生是苏联专家,他要拿我们母子俩作白老鼠,坚持不剖腹产,而是采用所谓的巴甫洛夫无痛分娩法,让母亲半躺在水里把我生出来。结果由于产程长,更加上事前医生没发现的脐带缠脖,我来到世界的时候并没有呱呱坠地,母亲告诉我,那时的我是全身发紫,一团没有动静的肉肉。多亏经验丰富的护士小姐一手倒提着我的两只细腿,另一只手不停的拍打我的小屁股。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哇的一声嚎叫——我报到了。 在生命这件事上,我要感谢坚强的母亲,还要感谢那位临床施救的护士。(待续) 三和居士 发表于 2011-9-29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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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老胡才胜任做“胡编”,你和三和当主角,你饰演喜儿,他饰演大春,你们穿着军装,解放鞋,你的两条大麻花辫子露在军帽外,胸前戴朵大红花,斜挂个行军水壶,背个背包,右手举语录,胸前系朵大红花,(别误会,不是结婚拜堂)是到农村去,到边疆去,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 在大西北邂逅费老,展开一段刻骨铭心的姐弟恋。 姗姗而来 发表于 2011-9-30 00:14
那你的把这的馆长费老请出来, 他和居士创作,你美工,狐狐,剪切制作,二小布景,胡老摄影,云云的提供花园场地,单枪灯光,丽丽提供道具。。。 我胡编瞎导 西西哥们谁傻 发表于 2011-9-29 23:59
谢谢百合小姐的鼓励,还有你的容忍。 三和居士 发表于 2011-9-30 21:27
为什么说是“百合”小姐呢? 欣笛 发表于 2011-9-30 23:48
噢,对啦,你瞧我,够笨的。 欣笛 发表于 2011-9-30 23:56
(上接第52帖) 说了生又说死,难了产还解剖,我这算是哪码子事?呸呸呸!当没说过,从头再来。哦,聊到哪了?对了,是童年往事,好,言归正传。 童年的往事,美丽而朦胧,记忆是断续的,飘渺、遥远,就像天边浮动的云朵。 小时候的家在东山新河浦二横路一幢洋楼里,门前的路还没铺沥青,是泥路。下大雨时还真的水浸过街,邻家的小孩还在水面上玩煤油动力的小火船呢。路的右边是一排民居,房前有高大的石栗树,常年青葱。有时宽大的树叶会掉落下来,左右摇摆着飘然而下,有时则像一架小滑翔机,叶柄是机头,叶片是翅膀。马路左边是省军区营地,有竹篱隔着。记得几岁时夏天的傍晚,父母还未回家,保姆端一小圆桌和两小凳在树下,侍候我先吃烂饭仔。我听着军营喇叭里播放的军歌,看着士兵在打双杠、玩篮球、拔河。天湛蓝湛蓝,云朵如棉,就像多伦多的天空;成行的飞鸟,低旋的蜓群,红的,绿的、黄的,树上的鸣婵,此唱彼息,豆荚叶上的金龟是荧光绿的半椭圆球,墙壁上机灵的盅米公公,腰细腹长,蓝灿灿的。 家里共四人,父亲、母亲、我,还有容姐婆。我们租用了一楼的一个卧房和一个储物间,另一个租客租用了第二卧室,厅、厨房、洗手间两家人共用。房东是台山人,婆婆、大儿子、媳妇、孙子孙女一共9个人,住二楼三楼,只有公公是老华侨,一个人在金山打拼。爸、妈和我住大房间,容姐婆住储物间。容姐婆是我的保姆,那时50多岁光景,带我,还兼着做饭和打扫。我母亲说,容姐是个能干的人,事情做得利索。1953年的时候最好了,夜不闭门路不拾遗,物美价廉。有时她要出外时,交给容姐两毫半纸(¥0.25),容姐就背着我上街去买菜,晚上准能端出可口的两菜一汤,有荤有素,而且天天翻新。容姐婆是顺德人,专职作家佣,梳起不嫁人,跟最近在威尼斯电影节得奖的、叶德娴扮演的桃姐是一样的。容姐婆做嫲姐大半辈子,也存了些钱,我妈说,有时还没到父亲发粮的日子,现金断了,她就问容姐婆短借几文鸡,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容姐婆在我家尽心尽责,特别痛惜小儿的我,甚至比我爸妈更甚,就像家里人一样。我妈说,我是她几个孩子里最难侍候的一个,出院后,一吃奶就吐,母乳奶粉都一样,吐了容姐婆一身,刚换过干净衣服,接着继续吐,连医生也搞不明白。现在我猜想,有可能是乳糖酶缺乏症。没办法,最后还是容姐婆用瘦肉熬米水喂我,才活过最初的几个月。对这位有恩于我、有恩于我家的嫲姐,我们理应给他一个安乐的晚年,我们家也有这样的打算,可是到了1956年,政府(具体是街道委员会)说,请保姆是剥削阶级行为,要不得。压力之下,就把容姐婆辞了。对这件事我妈一直愧疚在心,好几次打听她的状况,去探望她,最后一次是1973年秋天,当时我们全家人的户口都在农村,我妈挺不住农活,倒流回省城揽些缝纫的零活挣钱支撑着,住无定所,食无定时,我也请短假回到省城看望重病住院的三伯父,一天,母亲带着我到农林下路的一户小洋房去探望容姐婆,那里是一华侨、医生的家,也是容姐婆最后工作的地方。我已完全认不出她了,很龙钟,行路寻针线,躺下采莲船,基本都卧床了。欣慰的是医生一家待她如母,生活医疗全包。之后我很快又回到了农村,接下来是叛逆、冒险,为了生活得好些,有尊严,那怕输掉那么多善良的长辈呵护过的我的生命。又过了好几年,我们家除了大哥和小妹,几个人都回到了省城,妈妈告诉我,后来医生夫妇出钱把容姐婆送进了老人院,她是在老人院终老的。 我爱你,容姐婆。(待续) 三和居士 发表于 2011-10-1 22:27
谢谢百合花小姐一直对我自说自话的容忍,谢谢。 50年代的幸福与不幸,小小的我所知所记是不多的,60后吧,才是铭记深刻的风云变幻。 三和居士 发表于 2011-10-2 1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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