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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茫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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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2-11-8 22:13:3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夜里的气温降得很低了,这时也应该是深夜两点多。从繁华的衡山路走到最里面,然后向左拐有一个不知名的小路,暇丽的灯光在这里忽然消失,进入一片黑暗。小路本来就不宽,路两旁有高大的梧桐,茂密的树枝把月光和昏昏的路灯大多隐了去。弄堂里的居民早已熄灯睡去,只是偶有会有超近道的出租车穿过,暂时打破片刻的宁静,过后留下这里一片寂静深秋的夜。路口晃出两个人影,两个青年走进这里,他们一前一后。两人都把手都插在口袋里面,这两人应该是一起的,但走进这里又没有说过一句话,彼此间还保持着一段距离,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入这夜色中。

路已走了一半,这里是小路上最安静的地方。前面的青年忽然停住了脚步,后面的那人也停了下来。青年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柯言,你今晚就到我那里去住吧!天已经这么晚了。”说话的青年声音有些不很自然,好象没有把握对方会接受他的邀请,他讲完眼睛就紧紧盯在对方身上。青年个头很高,二十出头的模样,有一副运动员的身材,他长的属于棱角分明的类型,浓长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明朗的眼睛,这时却透出些焦虑,笔直的鼻梁表明他是有着坚强的毅力性格的男子,稍有点向上翘的嘴唇这时嘴角有点颤动,让人感觉他不是一个善于言谈表达知己的人。被他称作柯言的是一个比他要小些的青年,身材比他瘦弱些,年龄大概也就在十七,八的样子,秀美清纯得很。明亮的眼睛如同夜空里的星星一般。小巧的鼻子和柔美的唇线构成这玲珑的脸庞,让人见了不自觉的就有了些怜惜的冲动。他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带帽纯棉的外套,下身穿的是一条深色两边带口袋的裤子。他看了一眼面前焦急的青年,又把头低了下来,这才缓缓道:

“尤龙!这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明天黑哥知道了是要责怪你的,如果小曼发觉的话是不是也不好。”

“柯言,黑哥那边我去说,他要打要罚就让他找我一个人好了,小曼你也应该是知道她是做什么的,她跟我在一起是填补她暂时的空虚,你……你应该明白我对你的心的。”说到这叫尤龙的高个青年语言和情绪有些明显的激动起来,双手握在柯言的肩上把让他跟自己靠得更近了一些,柯言抬起头望着尤龙的脸,柔美的目光里充满了复杂的爱意,两人对视了一会,还是柯言先把目光移了开,看看尤龙放在自己肩上的双手,抿了抿嘴唇柔声道:“你先把手放开,让我考虑一下好吗!”

“好的!”尤龙点了点头放开了手掌,背过身从口袋里翻出了一包香烟取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才尤转过来对柯言道:“那我们还是边走边聊吧!”柯言也跟着点了一下脑袋就跟在他身旁。

“柯!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从小我就有了有一种特殊的情感在你我身边,后来你跟我一起来了上海,陪着我不让我一个人孤独的在外飘这些我都是知道的,上次我病时,我知道时你给我付了手术费,我就知道你去找黑哥,知道你……”说道这尤龙看了看身旁一直都沉默不语的柯言,这时他脸上又恢复到这些日子里麻木的样子,这是让尤龙心里最受不了的了。

“说句话好不好!你这样我看了心里实在是难受的很!”尤龙又停住了脚步,过去的柯言没事就爱把头靠在他肩膀上,从小就是如此,他也是非常喜欢的,觉得有这样的一个弟挺好,但现在他人完全的变了,没有了笑没有了哭,话也少了许多,是为了自己他才变成这样子的,以前明知他爱自己,但自己从来没有勇气去接受过,还装糊涂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但自私的心理又让不愿失去这样的一份情感,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多么的自私和愚蠢呀。

“你要我说些什么呢!有些事是我自愿去做的,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现在的生活挺适合我!有人抱又有人亲有人疼的还有了钱!有什么不好的呢?!”柯言笑了笑。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知道你是因为我那二十万元的医疗费,你不是自愿的,我知道。你是因为这个你才去陪那些变态的男人睡觉的,你跟我走,我带你走,离开这里,女人什么的我都不要了,现在我只要你,只要你能跟我在一起,我会好好的照顾你补偿你!好不好。”尤龙说到这有些前言不达后语了,激动着就要上前抓住柯言。
“不……不”柯言向后腿了一步用力的推开面前的尤龙:“你知道我们是走不掉的,你跟了黑哥这几年也知道他的势力,我们还没离开上海可能就被人给废了,再说我拿他钱时也答应了。不管怎么说,在你快没命的时候是他给了我钱让你做手术。再说我也不要你对我有什么感激,也不要你给我什么补偿。现在的我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了,也不配再跟你在一起,也许你不在意,但我在意。”说到这柯言摇摇头嘴里唠叨道:“我脏……我脏的很”说完转过身跑掉了,跑回来时的衡山路哪暇丽缤纷的世界。把尤龙一个人丢在哪里,尤龙也呆住了。他说的对,我们是跑不掉的,但又该怎么办呢,连上前抓住他的勇气都没有,看着他从眼前消失。

起了风,身上酒气已下去,微微的有些冷。

尤龙躺在床头,一个白天又过去。夜色侵袭下来。这几年来他已经是个完完全全的夜行动物,好几天都没有看到太阳。昨夜柯言跑掉后他一个人昏昏沉沉回到家,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柯言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白天小曼带着一身烟酒味,钻到他被里,现在人又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头儿——黑哥来过一个电话,问问他情况怎样,其他的就没什么了。从被子里发出一股难闻的味儿,把他给熏醒过来,很长的时间没有晒洗了。以前柯言还会来帮着洗几次,自从他从医院出来后他就在也没有进过他这屋子,那架式像是要跟他绝交,想到以前睡觉时柯言总爱钻到自己怀里,他也特别爱闻他身上那股清新的体味儿,算算已好长时间没有闻到了,现在想起还不自觉的有些留恋。柯言和他一样从小就是孤儿,在武汉一个很小的孤儿院里长大,柯言要小他几个年级,但和他睡一个房间。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柯言时,自己就被他那柔美的外表吸引住了,没想到会有这么柔美的男孩子。他在孤儿院里是出了名的打架王,看谁不顺眼就爱揍谁一顿,那里不管是比他大的还是比他小的都怕他,他孤僻的性格没有交到一个朋友。后来他们两成了好朋友,他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会和一个这样温柔的男孩子成为好朋友,内心深处有种感觉,他知道他喜欢他,但每次他都告诉自己这只是兄弟般的感情,绝对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恋关系,何况自己也只对女人感兴趣。从十七岁第一次和女人做爱开始他不知换了多少个女朋友,沉寂在男女之间的性爱中。三个月前发现脑里长了一颗瘤,当时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去,因为那手术所需要的二十万元的手术费,是怎么也弄不到的,出来这两年混的些钱早就花光了,没有一点积蓄。就在他在医院的病床上等死的时候,主治医生和一群护士到了他身边,告诉他可以为他动手术,他的手术费有人给他交了。还在迷茫中的他就这样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很成功,加上他年轻体壮恢复得很好不到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出院后他马上去找自从他动手术后就没有再来的柯言,他知道应该是他付的医药费,但他也明白柯言是不可能有那么多钱的,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天文数字。除非……找了几天没有找到柯言,但自己的猜测在出院后的第二天在头儿黑哥那儿得到了证实。

“是的,现在柯言是属于我的人了!”黑哥喝了口手里那像血一样红的酒,黑哥是他的头,三十岁左右,他一到上海就跟了黑哥,黑哥这名字是道上的称呼,他叫什么谁也不知道,道上一些有钱的生意黑哥都会插上一手,圈里的人对他是又怕又恨,因为他背后有个什么都能搞定的后台,黑哥还专门养了一帮打手,他就是其中的一个,黑哥看上他就是因为他能打,他来上海这几年就在黑哥手下看场子。

“对了!你以后就叫他柯儿就行了!”黑哥用他哪怪怪的腔调对尤龙说道。说完就招待客人去了。

嘀嘀嘀……嘀嘀嘀……电话刺耳的响了起来,应该是黑哥叫人打来的,开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尤龙顺手把地上的电话捞了过来,他还没说话就听到话筒里传来二子的声音:“龙哥还没起呀……哈哈!今晚黑哥说了,你还是去K迪,******那鸟地方只有你才镇的住,对了今天还有个什么很重要的人来……”

“知道了!”……啪尤龙就把电话给挂上了他知道二子这家伙说起屁话就没完没了。他现在需要清静一下,等会还要去享受一夜的噪音呢。每天他的工作就这样开始,黑哥叫人通知好地方他就去那看着。看看墙上的那面塑料钟,几个指针一闪一闪的,现在已指到九点半的位置,不过他知道现在只有九点,什么******狗屁破钟,快了么多,他心里骂了句一个挺爬了起来。打开灯从地上捡起仔裤套好,披上皮衣,一脚把地上空酒瓶踹到墙角边,进了洗手间随便的梳洗几下,就出门了。今晚他一定要把柯言带回来。

气温又冷了些,看着从嘴里吐出的白气消散在空气中,路上的行人还是不少,穿着鲜亮衣服的青年在这夜色中四处闲浪着。大路上的灯光把这世界照得通亮,抬头看看天空,没有一颗星星儿,汽车来回的穿过。K迪门口五光十色聚了不少穿着前卫的男青年,有的好象在等人,有的靠在墙边,嘴里叼着根烟在那吐着烟圈,那眼睛则滴溜溜看着面前走过的人群,见尤龙过来一些认识的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尤龙拉开门进到里面,现在时间还早,人还不是很多。站在吧台里的小贵见他来了叫了声"龙哥"招呼他过去,小贵是调酒的,也是一个俊朗的青年,和他差不多大很受这里的客人喜欢,不过他不是这方面的人,所以在这里也只是陪客人说些场面上的话。

"见到柯言了么?!"尤龙走到吧台前。

"在楼上陪客人呢!"小贵笑了笑用手指指上面答道。

"这么早就有客人了"尤龙瞅了楼上一眼。

"人红呗!听说还是北京专程赶来的。"小贵拿了个啤酒杯在那搽着:"有来头的喔!呵呵"小贵在那假笑了几声。

"******个X"尤龙想到柯言现在被别的男人碰,心里就感到无比的难受,人朝楼梯口冲了上去,看看那个来头是个什么东西。

"喂--你要干什么"小贵还没回过神,尤龙人已到了楼梯拐弯的地方,见他上去,不觉惊慌起来。

刚到楼梯口尤龙就被拦住了,尤龙一看是牛三,是二子的兄弟,牛三可跟二子不一样,身体壮的可真******像头牛,平时话不多但揍起人来拳头可不轻,如果在以前尤龙身体好的时候还可以打个平手,现在他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现在牛三挡着,看来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滚开!"尤龙瞪着牛三汹汹的叫道"你******不滚是不!"尤龙做出要强闯的架势。

牛三动也不动。

"你还是下去吧!上面说了不让人上去打扰......"

"上面,******。"想到这尤龙心里就有些不顺气朝着牛三就是一拳,牛三没想到尤龙真的会动手,朝后晃了晃差点摔倒,好在他力气大稳住了,就在尤龙向上冲的时候一把把他的腰紧紧给抱住了,尤龙见牛三把自己搞得动弹不了用肘子朝后面猛击了几下,牛三闷哼了一声,但还是紧紧的抱着他不放,就在这时一个熟悉、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叫你们看场子还是叫你们来砸场子的!"楼梯口已有个人站在那里了。他个子不高很瘦,刀削的脸,头发整齐的朝后梳着,扎了个马尾辫。轮廓分明的脸庞有些清秀的味道,让人感觉他是属于那种神经质的诗人。这时他那双眼里又分明透出些让人很不自在的寒意,手里拿着一个酒杯,里面有小半杯的红酒,他看了看了尤龙又看了看牛三,目光又回到酒杯上,用手晃了晃杯里的酒。

"放开他!牛三。"语气压的比刚才低了很多,但给人的寒意一点都没有减弱。

牛三应了声把尤龙放开。尤龙整了整衣服看了头儿一眼道:"我找柯言!"

"他呀!他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等会,我会让他下来找你的,别闹了!"黑哥语气又恢复到平时那温柔的味儿,见他把酒杯放到唇边抿了一口又道:
"知道了吗!"

尤龙看了看四周这时已围了不少人,其中有不少是黑哥的打手,自己也不好在造次,只得低着头应了声:"知道了!"

"好了!那我就上去了。"黑哥说完就消失在楼道里。

牛三又重新站在楼梯口堵在那里。其他的人见风波过去,没事就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

尤龙回到吧台前在一个位置上坐了下来,小贵给他递上一杯扎啤,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同尤龙碰了下:"龙哥先喝口再说!干。"自己大大的喝了口,尤龙拿起酒杯也深深的喝了一口,酒气一上来,拳头朝吧台重重的捶了一拳"******!靠."喉咙里狠狠的道.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你跟老大斗什么呀!"小贵见尤龙这样开导道:"别为了个婊子让自己吃亏......!"他话刚从嘴里蹦出来,衣领就被尤龙紧紧的扣在手里,尤龙个头比他高许多,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他把下面的话硬生生吞回肚里,气更是吐不出来.

"干!你******放什么屁呢."尤龙凶巴巴的瞪着手里的小贵,小贵被尤龙这突然的举动吓坏了,不晓得自己刚才说的话让面前这个凶神起这么大的反映"没......没什么!"好好半天才吐出几个字。尤龙也不想在这惹事,把他往地上一甩吼了声:"滚。"小贵爬起后跑到一旁猛咳嗽一阵,就再也不敢靠过来.

尤龙一个人坐在那里独自喝着酒,内心告戒自己一定要"忍耐",现在一定要冷静下来,这样才可以想个办法。一定要走人,这样下去柯言迟早要出事的。尤龙跟了黑哥也有几年,知道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仗着后台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知废了多少人,以前到上海,时他想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就会打架,靠这混口饭吃,虽然头脑有些简单但也不苯,柯言落到他手里现在是用身体来赚钱,后面还不知怎么给自己谋取利益呢。他既然活下来了,他的命是柯言救的,他也不能让他就这样被毁掉。******,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的,他内心暗暗告诉自己。自从上次得了那场病后,他也成熟了,以前没有去考虑的问题现在都一个个的在头脑里蹦出来,想着自己这些年的放荡,难道人生就这样结束吗?他有些不甘心,那些日子以为自己要死了,也没有什么奢望了,也没有了任何信心,但现在自己可以继续的活下去,他还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做呢,比如接受柯言的那份情感。

他从小是个孤儿,不知父母是谁,更没有得到所谓的真爱。长大后交的女朋友也不过是彼此的生理需要,现在才感到一个人的孤寂和无耐。就在他马上要死了,心里难受的时候,奇迹忽然出现了,动了手术,他没有死,好好的活了过来。当他明白自己的生命原来是柯言用自己所有的一切换来的,他感动了,心碎了。他没想到原本被自己看不起、来自身边这个男孩的爱是这么的强大,这爱让他活了过来,自己原来是这样的幸福,一直被人深深爱着,自己虽然知道,但从来没有去看得起过这份感情,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被自己的虚伪完完全全的否定掉,而柯言呢!他也是个孤儿,什么都没有,可无言的爱着自己、照顾着自己。自己却什么也没有给过他,哪怕是一句亲近点的话,到最后他还用他所有的一切--他的肉体、他的尊严换回自己的一条命,"我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要带他离开这里!我发誓"尤龙喝下第五杯啤酒,小贵还是不敢过来,只是在尤龙啤酒喝完的时候远远的把酒推过来.

酒吧里的人渐渐多了,他们大多都是到这里来寻欢作乐的,客人们都穿得衣冠楚楚。尤龙看着眼前这些人,可以想象到白天他们在高档明亮的办公室,但现在来到这里,只要有个稍稍出众的少年出现,他们那本昏暗的目光里就发出激烈的火花,吞嚼着少年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好长时间过去了,酒吧里的音乐刺激着人们的耳膜,灯光乱晃,整个屋里都充满了浓浓的烟雾,人们在这儿都醉了下去,堕落下去,蒙蒙胧胧中有个人朝他走了过来,从他手里取过酒杯.

"不是告诉你叫你现在最好还是少喝点吗!你怎么又喝了这么多你这样身体怎么吃的消呢!"尤龙看清面前的人正是柯言,他今夜一身白衣,现在正一脸的关切的看着自己。他心痛难受,一把把柯言拥过来,抱到怀里喃喃道:"我知道的,我的命是你换来的。但你为什么换来了又不要我了呢!你不知道我现在发现我以前是多么的蠢,你不知道你对我是多么的重要!你跟我走,你跟我走!"尤龙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就把柯言往门外拉,柯言见他这样只得依着他,把他扶着怕他摔倒。出门时柯言回头看看黑哥没有下来,见没有来这才安了些心,但又见到酒吧里的客人都正看着他们,有的还在那窃笑。他脸上有些微微发热,赶紧出了门。刚出门口尤龙就趴在路旁吐了起来。好长时间尤龙才直起腰,深深吸了口气,湿冷的空气让他也清醒了很多,抬起头正好看着柯言的面庞,那比星星还明亮的眸子正关切的看着自己,他笑了。

"我没事的!放心"话刚说了一半一股恶心又从喉咙里冲了上来,忙跑到一旁又吐起来。柯言在他身旁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道:"你这样子又叫我怎么放心得下呢!"这时酒吧的门开了,黑哥从里面渡了出来."没事吧!尤龙。"

尤龙摆摆手表示他没事。

"柯儿!别让楼上的客人等得太久了!"说完就转身进去了.

"你就在外面休息一会儿!我上去一下."柯言柔声道。

"那....好吧!我等你.....今晚你跟我一起回去!"

柯言看了看他想了一会点了点头.转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又回过头对尤龙道:"别再进去喝了!你就在外面等我。"说完朝尤龙眨眨眼就进去了。

吐完后,人也清醒了不少,头还是有些痛。尤龙靠在路旁电线杆上,点燃一支烟,在那吸了起来,数着路上来回行是的出租车,继续在那想着能让他和柯言全身而退的计策,去内蒙西藏,新疆,先坐火车再坐汽车,找个偏僻的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起来,再找个工作好好的过日子,就他自己和柯言两个人,这辈子没有美女陪,有个美少年伴着也是件幸福的事呀!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来,我会好好的去疼他爱他的,不让他再受委屈,不让自己有什么缺憾,抬头看向夜空,茫茫一片看不到一点星光,想着小的时候每个夏天的晚上和柯言一起在江边的堤上过夜,躺在凉席上看着漫天的星星,柯言最喜欢听他讲故事了,他呢也总是讲些鬼故事来吓唬他,吓的他把他搂的紧紧的,他喜欢。这样的日子好象就发生在昨天,又好象很远很远了.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已有不少的客人成双接对的离去了,但柯言一直都没有出来.

门开了,出来的是牛三,看到他那副魁梧的是身材现在猴着腰缩着背,一副奴才摸样,不觉有些恶心,不是恶心牛三,而是恶心自己,自己在黑哥面前何尝又不是如此呢。跟在牛三后面出来的是个相貌在五十岁上下的男人,头发很整齐的向后梳着,一脸斯文样,这人他以前见过,听黑哥说是什么银行的行长,显然今天柯言在楼上陪的客人就是他了,他还听那些和他上过床的男孩说,他是个极其变态的人,喜欢年纪小的男孩,作爱时却用尽古怪的方法去折磨男孩,来达到自己的快乐高潮,那些男孩和他上过一夜床后有的好几个星期都起不来,果然柯言跟在后面也走了出来.男人把柯言拥在怀里面,尤龙看着柯言微红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是那么的麻木,尤龙不觉酒劲又跑了上来,恨不得立刻就扑上去把柯言抢过来。门又开了,黑哥也跟着出来了,讨好的微笑挂在那张脸上,这就是他平时教导他们的"生意嘛!和为贵。"******,他就这样把柯言给买了.他要上去把他们都揍一顿。就在他要扑上去的时候,整个的身子都给人抱住了,让他动弹不的,他愤怒的回头,牛三这只王八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他身后去了。尤龙只好眼睁睁看着那个狗屁变态的行长把柯言带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车启动后牛三这才把他放开,尤龙见车朝西面开去,回过头就朝牛三的脸上刺了个直拳正好打在他的左眼上,牛三捂着眼睛痛得整个人呜咽的伏到地上.尤龙跨过路拦拦了辆出租车紧紧的跟了上去.

冷冷的夜色下,K吧门口黑哥看着刚才发生的事,望着已远去的出租车微微的笑了笑,笑的那么的自得,那么的沉醉。一个穿着礼服的服务生端了个托盘走了出来,托盘上放着一小杯红酒,出租车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黑哥用他那精瘦的手托过红酒在手上晃了晃,这样可以让红酒的醇香溢出。他把酒杯端到鼻前闻了闻,这是他最喜欢的味道这,才放到嘴边酩了小小的一口,酒顺着喉咙落到肚里有些辣味儿.最后他用piyi的目光看了一眼还伏在地上呜呜哼哼的牛三,转过身回到哪温暖的酒吧里去了.把牛三和那冷冷的寒夜都留到了那扇门外.

载着柯言的那辆轿车朝着城市的西郊匆匆的驶去.把一路尘埃抛在后面,最后消失在一片别墅区里.尤龙盯着眼前的那一片别墅,最后他走到第四排左边的第二栋别墅门口,这是一栋三层很漂亮欧式的白色别墅,皎洁的月光洒在墙面上显得有些冷冷凄厉的美.从栅栏朝里看去,一楼和三楼的灯正亮着,但没有一个人影,很安静。对面的那栋别墅里不时有些欢声从里面传出,好象是在开什么party。尤龙朝四周看了看,路上很孤寂。闭上眼往事不觉又在脑海里浮现出来,当他把双眼睁开时已做好了决定."是的!不会了,柯言我不会再让你这样下去了,不会再让你去受这份罪了,我的事还是让我自己来解决吧!大不了就是死,还能有什么呢!"想到这他更觉得有些凄凉。有一个心爱的人是多么的难得呀,我怎能看着他为我去受这非人的折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的思绪,不知为什么好象没那么冷了。他迅速的窜过那只有一人来高的栅栏,进到院里面,脚踩在草坪上很是柔软,他用最快的速度钻进了门右面的一个开着的小窗,这是一间堆放旧物的小房间。尤龙把耳朵贴在门上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轻轻的扭开把手,门开了,顺着灯光来到客厅,没有一个人。尤龙看看客厅四周洁白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油画,在一旁的木架上还放了些水晶的雕刻,整个屋子给人一种简洁高雅的感觉。在中间的沙发上尤龙发现了柯言的白色外套,看看四周地上靠墙的右面是一个旋转通向二楼的楼梯,在楼梯的红色地毯上有些衣裤,有的是柯言的。尤龙掠手掠脚的朝上走,听到上面不时发出几声奇怪的声音,好象是抽鞭子的声音和人的呻吟声,尤龙可以肯定是柯言发出的。不晓得这个怪物正用什么方法在折磨柯言呢,到了三楼口,门里面传出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尤龙急的整个人朝门里扑去,但门动也没动一下,看来给人反锁住了。情急之下尤龙朝后急腿三步猛的冲了上去,就听"卡"一声门一下被撞开了。房里的景象把尤龙给吓呆住了。这那里是房间,明明就是个刑房、是个地狱,屋里四周没有窗,墙上燃烧着火,把屋里照得一片通红,屋里还放着一些奇怪的器械,柯言浑身赤裸倒立的反绑在一个木桩上,白皙的皮肤上已有四五道鞭痕了,他把头撇到一边,双眼紧紧的闭着,痛苦的抽涕着。

"你是谁!"站在一旁有个手上拿着皮鞭的人,头上戴着个黑色的皮面具,把整个的头都包住,只露出眼睛和嘴,身上穿着件古怪的皮装。尤龙狠狠盯住对方,他看的出对方有些惊恐害怕。尤龙定了定神,他从对方的身材认出他就是那个行长,看来这家伙是够变态的了。搞些希奇古怪的玩意,那柯言身上的鞭痕肯定是他抽的,看到柯言现在的样子,内心的自责和怒气也达到了顶点.

"你给我滚出去!"那银行行长刚刚过瘾的游戏被打断了,怒气也冲了上来,用手里的鞭子朝尤龙抽过来,尤龙可不怕,他一手就把鞭子撤到手里,用力一拉,银行行长整个人跌跌撞撞的给拉了过来。尤龙见他撞上来,叫了声:"******个变态。"提起脚用力的踹过去,但见对方闷哼了声,倒在一旁动不动了.尤龙又跑上去狠狠的给了他几脚,又吐了口痰在他身上,那行长整个缩成了一团。他这才急忙跑到柯言身边,把绳子解开,把他放了下来,柯言人已站不起来了,他倒在尤龙怀里痛哭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尤龙心疼的轻抚着柯言那凌乱头发.

"你......你今天不该来的"柯言睁着泪眼抬头哽咽道。

"为什么!"尤龙疑惑的看着怀里的柯言。

"你坏了黑哥的事,他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人正在和黑哥做笔大生意,现在砸了,不晓得他会怎么来对付你。再说我也不想你看到我现在这样."柯言说完哭得更加厉害了。

"没什么!了不得就是个死!我不想你再因为我而受折磨了!我现在就带你走,看他能把我怎么样"尤龙把柯言抱的更紧了.

好一会!尤龙看看时间不早了,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来先把衣服穿上!我们先离开这。"事以至此,柯言也只的点点头,尤龙把地上的衣服捡过来:"在他醒来前我们还是快走吧。"尤龙边说边回过头看了看躺在一旁的那个银行行长.走过去又朝他踢了一脚:"******装死!"但对方一动不动,一点反映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尤龙头上笼罩下来.

柯言看着这边,也感觉情况有些不对,爬了过来,翻过银行行长的身子,用手子在他鼻头探了探,整个脸刷的白了,好半天才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尤龙,轻声道:"他死了!"尤龙整个人一下瘫了坐到柯言身旁,用手捂着脸.半响尤龙忽然一把把柯言拉起"快...快逃!"

柯言看着尤龙眼里布满了血丝,看着他憔悴的脸,他能这样为自己,柯言已心满意足。

"龙,你走吧!我留下来."

"不我要你跟我一起走.快起来."听柯言这么一说,尤龙知道柯言是要给自己顶罪,不,不行他绝对不能让他这样做,逃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我不能让他死,我也不能死,我们要在一起,我们还要一起过日子呢.尤龙脑子有些混乱了,是的现在就逃,他忙把柯言拉了起来"我们走!就是要死我们也死在一起!"

柯言站起来望着尤龙,他笑了,惊慌紧张都没了,目光又恢复到以前最柔美的时候他深深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喃喃道:"龙我就是为你而活为你而死的!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已经选择了这条路,我以前所做的一切就是要你能活下去,你好好的活着我也就幸福了,你这样对我,我死了也是很幸福很幸福的!"

"我不要你死!人是我打死的,我不要你死."尤龙说着呜咽起来"走我们现在就走."尤龙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把柯言抱在怀里朝楼下走去,柯言急道"龙你快把我放下来,这样他们是放不过我们的,让我留下来."柯言挣扎了几下,却给尤龙抱得更紧了.

"不我不会的!我要从现在开始,我要和你在一起,活也好死也好我们都在一起!"下到一楼,尤龙走到后门,一脚把门踢开。茫茫一片的夜色展现在两人的面前,柯言也放弃了挣扎,双手钩着尤龙的脖子依在他那健壮的怀里,看着他那张从小就怎么也看不够的脸庞.

尤龙抱着柯言那清瘦的身体,大步朝寒冷的夜色中走去.走出院子、走出小区、走出城市,朝黑黑的荒野中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长的时间,柯言静静的就这样让他抱着,终于尤龙实在走不动,两人倒了下来,看看四周漆黑一片,城市也被远远抛到了身后.看着那些蒙蒙胧胧的灯光。
尤龙伸展开四肢躺在冰冷的地上,喘着粗气,柯言坐在一旁用手掠着尤龙额前的头发.

"鞋子也不给我拿!"柯言低着脑袋看着尤龙笑道,他现在有一种感觉,那是一股在心里暖暖的感觉,是幸福,他从来没有奢望过他会得到他,或是让他为自己付出什么,小时候也只希望以后可以默默的在他身旁,看着他好好的生活,好好的......他就感到满足了,为了让他活着,他跟黑哥签约,把自己给卖了。是呀,如果他死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什么尊严、清白又有什么用呢,他活下来了,来找自己,但自己明白他只是感激这份情谊,他不想要他的感激,所以和他保持着距离.他不想让尤龙为了这份感激而成为他痛苦的根源。

"怎么忽然说这个!"尤龙刚才的力气已在这冷冷的空气中完全的消散了,他现在杀了人,就在刚才他成了杀人犯,想到这他已完全没有勇气了"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杀了他,他死了!"

柯言看着怀里的尤龙,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他冷俊的脸庞。怎么回事呢,自己有时都觉得奇怪认识他这么多年了,不晓得为什么这张脸怎么也看不够,那长长的眉毛,那稍向上挑的眼睛,那笔直挺刮的鼻子,还有那性感细致的唇。

"吻我一下好吗!"柯言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尤龙怔了怔钩起柯言的脖子,把他拉到面前用自己的唇完完全全盖到那柔美唇上。舌头轻轻的顶了进去,两人互相用力贪婪的吮吸着对方,好一会儿柯言给他吻得直喘气,但尤龙却没有停下,又吻到鼻子上,眉毛,眼睛,耳朵,尤龙翻个身子把柯言压倒在自己的身下,舌头顺着脖子一点一点朝他身下划去,柯言裹在身上的衣服完全的被敞开了,终于整个的身子裸露在尤龙面前,在月光下如一块白玉雕琢出来的似的。身上的几条鞭痕现在更加鲜明,尤龙为他轻轻的舔着,柯言整个人颤抖起来,一会柯言感到尤龙整个人伏到了他身上,尤龙那健硕的身体和自己缠到了一起,可以感觉到尤龙胸前和腹部的肌肉紧贴在自己的身上,终于他进到自己的体内。两人都急急的喘着气,柯言不自觉发出呻吟声来……终于尤龙伏在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惨淡的星光洒在原野上,激情过后一片宁静。

"还痛吗!"尤龙紧搂着怀里的柯言柔声问,他没想到刚才自己会有那样的冲动,更没想到和自己所爱的人做爱原来是这样一件美妙的事情,可以那么的投入.柯言看着漫天的星儿摇了摇头,尤龙盯着他的双眼道:"知道吗?!你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漂亮,小的时候我就喜欢看你的眼睛。"柯言撇过头看了看在那傻笑的尤龙,也笑了笑:"小时我就知道我爱你!"

尤龙把柯言的头抱了过来嘴凑了上去两人又深深的吻了起来,好象总也吻不够似的.
四周夜茫茫一片,夜色到了最黑暗的时候把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吞嚼进去了.

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刺耳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了.

夜色中在一个不是很高的土坡上,两个青年紧紧的搂抱在一起。两人互相深吻着对方,那么的甜美,那么的投入,让人真的不舍得去打断他们,夜也象是怜闲他们,把他们包在黑漆漆的夜色中,不让人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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