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民主扩张伤及世界文化遗产(势权利弊) 程恩富 刘志明 美式民主是为维护和拓展垄断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这决定了它为了实现资本的增值和扩张,必然侵占和损害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包括这些国家和民族宝贵的文化遗产。从世界范围来看,就是侵占和损害世界文化遗产。 美式民主扩张直接损害了世界文化遗产。美式民主扩张的一项重要内容,是借维护“民主”“自由”“人权”之名,行侵略扩张之实。这种侵略扩张使世界许多国家的文化遗产毁于一旦。例如,为了实现控制欧亚大陆和称霸世界的野心,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先后对南联盟、伊拉克等国家进行狂轰滥炸。以南联盟为例,北约从1999年3月24日至6月10日的轰炸,使南联盟300多所学校、图书馆遭到严重破坏,约90处历史和建筑遗迹被损坏。伊拉克的文化设施也深受北约轰炸之害。位于巴格达市中心的巴格达博物馆是世界著名的博物馆之一,展品既有来自两河流域、希腊、波斯、伊斯兰等地的文物,也包括犹太人始祖亚伯拉罕的遗物等稀世珍宝。海湾战争爆发前,为保护文物免遭战争破坏,伊拉克国家博物馆把收藏的数以万计从旧石器时代到伊斯兰时期的文物转移到各省博物馆收藏。但是战争爆发后,伊拉克各地先后有30座博物馆被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空袭摧毁。2003年4月至2004年12月,驻伊美军等甚至将巴比伦遗址作为军事基地,随便开挖壕沟,并利用含有陶器残片、砖块等古物的遗址内部沙土修建路障、填充沙袋,导致遗址严重受损。 美式民主扩张间接损害了世界文化遗产。美国通过在世界各地颠覆所谓“专制”“独裁”政权,搞“颜色革命”,扶植亲西方政权;通过支持一些国家内部民族分裂主义的“全民公投”,激起这些国家和地区宗教、民族、种族的矛盾和冲突,使它们深陷政局动荡之中,从而对世界文化遗产造成了间接损害。以阿富汗为例,以美国为首的北约2001年底把曾经制造巴米扬佛像群被炸毁惨剧的塔利班政权赶下台后,人们原以为从此阿富汗那些属于全人类的历史文化遗产会得到更多尊重和保护,但情况并非如此。由于饱受战乱之苦和恐怖主义袭击,阿富汗国家博物馆、展览馆、美术馆、剧院等文化设施被焚毁或破坏,成千上万的雕像被损毁,许多文化项目也遭到破坏。美国等西方国家一手导演的“阿拉伯之春”,对利比亚、也门、叙利亚等国的文化遗产来说,也是一场不折不扣的灾难。利比亚的黎波里、兹利坦和米苏拉塔接连发生野蛮破坏伊斯兰教苏菲派清真寺、图书馆和圣徒陵墓的活动。也门的文化设施也因为政局动荡处于极为脆弱的境地,不仅得不到有效维护,而且由于空袭或炮弹的袭击而不同程度地受到损毁。在阿拉伯世界和整个伊斯兰世界,以清真寺和宣礼塔而声名远扬的叙利亚,自“阿拉伯之春”后,则开始以毁灭的清真寺数量之多而远近闻名。到2013年7月止,叙利亚各地有1450余座清真寺遭到毁灭性或局部破坏。据联合国2014年12月23日发布的一份报告,从2011年冲突爆发后,叙利亚境内至少有290处文化遗产被损毁或被盗。此外,叙利亚大量的珍贵文物也受到了无可弥补的破坏。 美式民主扩张常常以“破坏性地创造”自诩、自夸,但是,广大发展中国家弥足珍贵的文化遗产却因此而在动乱、战火中不断被毁灭。同时,很多发展中国家因为搞美式民主而负债累累,根本无暇、无力维护和修缮已有文化设施。在众多事实面前,谁也无法否认,对世界尤其是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文化遗产来说,美式民主扩张带来的是破坏、留下的是创伤,这是应该引起深刻反思的。 (作者分别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学部委员、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 民主偏执无异于宗教极端(适势求是) 辛鸣 民主是人类社会政治发展的普遍追求,但并不存在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民主价值和民主形式。民主的价值,应在一个社会价值体系中恰当定位并得到体现;民主的形式,是在与一个社会的经济政治文化状况有机匹配中内生性建构的。世界上的民主均如此,美式民主也不例外。 美式民主是世界上众多民主形式中的一种。它根植于美国的历史文化传统,甚至与其相对超然的地理位置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对此,法国思想家托克维尔曾有过评价。这些因素是世界上其他国家不可能拥有也不可能复制与模仿的。即便如此,美式民主对于美国社会也绝非尽善尽美;而将它推向世界时,其缺陷与弊病愈发被放大。美式民主是维持美国既有强大地位的有力工具,这是政治现实。不过,这一工具主要不是甚至根本不是通过积极作为让美国更强大,而是通过让其他国家更虚弱、更动乱来维持其强大的。它的运作方式在于,把只适用于、有利于美国的美式民主包装成“普世价值”“必由之路”,向世界其他国家推销。当一些国家简单地把美式民主等同于国家强大并视之为灵丹妙药时,悲剧就已降临。 美式民主扩张动摇他国的文化之根和价值之脉。美式民主不仅扰乱一些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而且动摇其文化之根、价值之脉。每一个国家和民族在长期发展中都孕育了自己的文化、积淀了自己的价值观。人类社会发展不是单线的,文化发展更是多样的,正所谓“物之不齐,物之情也”。只有这样,文化才有活力,才能生生不息,才会有人类发展的无限可能。但美式民主的全球扩张改变了这种局面。当美式民主依凭着强大的经济、军事实力而在一些国家和民族登堂入室时,这些国家和民族不能从历史发展逻辑与国际关系格局中认清自己落后挨打的原因,而是想当然地认为自己的文化出了问题,无能、落后、不存在生命力了。于是乎,在对美式民主盲目崇拜中滋生了文化的极端自卑,信念世界出现坍塌:千百年积淀下来的对国家民族的情感,在抽象的“个人”面前退避三舍;体现人性光辉的劳动尊严,被践踏在资本的脚下。生活世界出现迷茫:说话不用本民族语言,以夹带几句美式英语为“上流范”;本来是吃斋念佛的人,婚丧嫁娶却跑到基督教堂找感觉;甚至把喝可口可乐、看好莱坞大片当作与世界接轨。这些生活细节透露出的文化自卑,比公开的文化反叛更能动摇文化根基。 http://i.guancha.cn/news/2015/06/29/20150629072946191.jpg 宗教极端势力反弹与美式民主扩张存在直接关联。美式民主往往口惠而实不至。当一些国家和民族发现美式民主许诺的国家强大、社会安定、民众富庶无法实现,而是带来更多动荡、混乱、贫困和耻辱时,一种人们更不希望看到的现象出现了,那就是宗教极端势力反弹。让宗教赤膊上阵、走到政治前台不是正常的文化现象,而是文化的异化。这是经济政治上弱势的国家和民族对强势文化恶意侵蚀的病态回击。如果不是美式民主及其背后强势文化的粗暴干涉,改变既有社会及其文化的演进轨迹,就不会导致其文化的病变。宗教极端势力反弹的初衷是针对美式民主及其价值观的,结果却对整个世界带来伤害。最为吊诡的是,宗教极端势力反弹正是美式民主的最大“成功”。究其本质,美式民主全球扩张与宗教极端势力反弹如出一辙——当美式民主偏执到走火入魔时,宗教极端思潮中就又多了一个品种。试看,美式民主在全球扩张中那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自恋心态,化区域经验为“普世”准则的自大心理,见不得差异、容不下不同的僵化作为,与宗教极端势力的所作所为有何差别?只不过是一个披着“文明”的外衣、装扮成“普世”的角色,一个肆无忌惮、赤裸裸罢了。这是很多宗教极端势力背后或明或暗存在美国影子的原因所在。本·拉登被美国视为心头大患,可他曾是美国在中东推行美式民主时花大价钱培养的一颗棋子。这说明,美式民主搬起全球扩张的石头,不仅会砸乱世界,也会砸伤自己的脚。 要言之,美式民主在美国或许是橘,也许在人类政治文明发展史上可以留下一笔;但当它硬要走向全世界、包打天下时,就不可避免地变味为枳,甚至会变成为害世界的“恶之花”。 (作者为中央党校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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